可最後發牌的時候,我卻發現她用了一個“釜底抽薪”的手法。
她洗牌的動作慢,可發牌的動作卻快。
中年胖子和西裝男還有旁邊的地中海,三個人明面上說是在玩牌,可其實都心不在焉的,至少從明姐坐上賭桌開始,他們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胸前。
一個釜底抽薪的手法簡單快捷,可三個人並沒有絲毫察覺。
我沒有想到明姐如此大膽,拿牌的第一把她就直接選擇了出千,連試探的過程都直接省略了。
不過,看這幾個人的樣子也不過是一般的水魚而已,真正厲害的老千誰會來這種地方浪費時間?
一把開牌,明姐這一把又是一個八點牌。
除了我拿了一個更大的到k的八點,其餘三個都是沒有漲水的牌。
“草,妹子,你進門的時候踩狗、屎了吧?”中年胖子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然後扔了兩百塊錢過來。
我冷冷一笑,明姐也是沒有搭理她繼續洗牌。
中年胖子是依舊一百頂滿,而西裝男和地中海仍舊是二十下注。
這一次明姐洗牌的時候依舊放慢了速度,可這一次她有一個明顯地正反交叉假洗的動作。
饒是如此,中年胖子三個人一點表示都沒有,顯然是沒有看出來。
“老子就不信邪了,發牌發牌!”中年胖子不耐煩的催促道。
結果不出所料,中年胖子這一把又輸了。
這一把中年胖子雖然拿了一個八點牌,可明姐卻又拿了一個九點。
這一次,不僅是中年胖子,連西裝男和地中海的臉色都變了。
“這牌怎麼這麼邪門?”西裝男沉聲說了一句。
地中海也道:“就是,咱們剛纔玩不是還好好的嗎?”
“特、麼的,老子真是不信這個邪!”
中年胖子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來一沓鈔票。
我注意到剛纔我們坐上賭桌的時候,中年胖子面前大概有七八千塊錢,西裝男和地中海面前都只有兩三千。
剛纔我還在想即使把他們面前的錢都風捲殘雲般收下也不過才一萬多,可中年胖子這一次拿出來的錢至少有三四萬,這麼一來我們至少在這張賭桌上就能先贏個四五萬。
“妹子,這把我下二百,認不認?”中年胖子顯然有些上頭。
“可以,怎麼不可以,剛纔我都說了,林少有的是錢,你下一千林少一樣奉陪!”
我聽了,心裏頓時一句草泥、馬,這特麼完全就是故意在給老子拉仇恨。
我不動聲色的在明姐的大腿上捏了一把,笑呵呵地道:“不錯,隨便你們怎麼下,她輸了也算我的!”
我說着,故意又在明姐的大腿上用力揉捏了兩把,道:“你可要給老子發好點兒,要是輸了錢今晚我一定讓你下不來牀!”
明姐的臉色微微一變,可她並沒敢有所表示,只能任憑我的雙手在她的大腿上游走。
“好,那老子這把下兩百!”中年胖子冷冷道。
我心中暗暗一喜,雖然西裝男和地中海的話不多,可是他們既然提升了賭注,這就說明這兩個人同樣是賭徒心理。
老千面對賭徒,首先要做的就是給他們下鉤子。只要是賭徒,就不怕他們不上鉤子,只要上了鉤子,就不怕他們不輸錢。
一開始我覺得在鴻運茶樓這樣的小茶館裏想贏十幾萬塊有點不現實,可現在我卻覺得很有可能了。
一般輸錢的賭徒,不一定是那些要有錢的大老闆,大到上千萬身家的老闆,小到路邊的小商販,只要是賭徒,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錢輸。
比如那些去澳門賭錢的賭徒,往往輸錢最多的絕對不是有錢的大佬,反而可能是一些賭上所有身家的市儈。
就像之前在木魚麻將館玩牌的飛哥一樣,他其實不過是一個燒烤攤的老闆而已,和他一起玩牌的也都是木魚麻將館附近的一些小老闆,可他們一場賭局也有成千上萬的錢輸進去。
有人做局,自然會有人入局。
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把明姐居然拿了一個憋十!
她一把牌就把之前贏的錢全都輸出去了,而我的手上則是拿了一個九點牌。
我雖然拿了一個九點牌上莊,可明姐卻默認沒有給我錢,甚至還從我這裏拿走了兩百塊作爲籌碼。
我當然明白細水長流這個道理,這一把明姐很明顯就是在故意放水。
喫到甜頭的中年胖子立刻笑了。
“老子就說,哪兒有茅坑一直臭的,老子再下二百!”
不得不說,中年胖子這個比喻真的有點髒,不過他和西裝男還有地中海的臉色明顯好轉了不少。
明姐抿着嘴,嬌滴滴地道:“胖哥,你下注就不能溫柔一點,一把就把人家面前全都殺幹了!”
明姐說着,還故意給中年胖子拋了一個媚眼。
我心裏一陣鄙視,明姐這樣子活脫脫的就像一個綠茶、婊。
可中年胖子偏偏就喫她這一套,他看了我一眼,哈哈笑道:“殺幹了怕什麼,你不是說你這個林少有的是錢嗎?”
我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胖子,順勢說道:“放心,老子有的是錢夠賠,你們一百封頂算你們的,到老子這裏你們想怎麼下就怎麼下,上不封頂!”
“這可是你說的?”中年胖子大聲說道。
我也故意提高音量道:“對,就是我說的,隨便下注,上不封頂!”
我故意拉高了嗓門,一時間大廳裏不少賭客都朝我們這張賭桌看了過來。
與此同時,我還看到前臺的方向走過來一個板寸頭的中年男人,這個中年男人剛纔就在黃髮小青年不遠處,估計是這個鴻運茶樓的燈。
可我心裏一點也沒有發怵,在這種場子裏做事的燈,估計最多也就和琛哥差不多的千術水平,甚至還比不上琛哥。
當初在木魚麻將館的時候,我幾乎可以看清琛哥的所有出千手法,我也有自信能夠躲過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