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得來說,皇呈娛樂的地下賭場不大,只有一層,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裏面的賭客也是人山人海。
“咱們分開玩,別想着贏錢,主要就是好好打探一下賭場的構造,特別是看看有沒有什麼後門之類的。”
馬老闆遞了兩三萬籌碼給我,低聲對我說道。
我接過籌碼點了點頭,眼看着馬老闆拿着籌碼已經走向了左邊的幾張賭桌,我便不動聲色的朝右邊的一張二十一點的賭桌走了過去。
之所以選擇那張二十一點的賭桌,是因爲那張賭桌的人比較少,而且是整個賭場視野比較開闊的角落,能夠很好的觀察整個賭場。
我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了下來,隨意的扔了一個五百的籌碼下去。
其實賭桌上的大多數賭客都是下的一百或者兩百的賭注,我的五百籌碼看起來甚至有些耀眼,我也不想引起荷官的注意,可是剛纔馬老闆兌換籌碼的時候,最小的籌碼就是五百的。
扔了籌碼坐下來,賭局並沒有因爲多了一個我有什麼變化,除了我之外這張二十一點的賭桌還有七八個賭客。
等待荷官發牌的間隙,我朝賭場右側的走廊望了過去,除了剛纔我們進門的位置,大廳只有另一個出口就是我望向的那個走廊。
我注意到走廊上陸陸續續有客人從裏面走出來,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走廊的另一側很有可能是賭場的包間。
坐在賭桌上玩了幾把,還能看到走廊那一側有客人出入。
不知不覺坐在賭桌上連續輸了四五把,我瞥了一眼荷官,他靜靜地發着牌並沒有理會我,但我知道他發牌的時候肯定已經動手腳了。
賭場就是這樣,荷官必須保證賭檯的收益,所以永遠遵循殺大賠小的定律,這張二十一點的賭桌此時只有我的下注是最大的。
可我並不在意,因爲我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賭桌上,我更關心的是我放眼望去的那條走廊上有沒有另一個出口。
對我來說,要是真的出現什麼意外的話,逃命纔是最重要的。
又玩了兩把,我看到又有兩個客人從走廊裏走出來,趕緊起身打算走過去。
可正在我剛剛起身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抓住了我的手。
扭頭一看,是一個紅髮女人。
紅髮女人差不多是和我同一時間在這張賭桌坐下的,不過當時我並沒有在意她。
這女人在我坐下之後也並沒有和我搭茬,可偏偏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居然一把將我拉住了。
“帥哥,等等!”
紅髮女人衝我淡淡一笑,順勢拋了一個媚眼。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倒不是這個女人不漂亮。相反,她雖然化着濃厚的妝,但一眼看上去就是個漂亮妹子,而且身材也很好。
可是昨天才上了明姐的當,現在我對再漂亮的女人都沒有興趣。
“有事嗎?”我皺了皺眉,冷冷問道。
我只是輕輕看了一眼就完全明白了,這女人明顯是輸了錢想找冤大頭。
剛纔我坐下的時候女人手上就只有幾百塊錢,幾把過後已經全部輸光了,即使繼續玩下去也肯定是輸,原本來這種地方能贏錢的也沒有幾個。
我也不想問她萬一輸了拿什麼還我,她的一個動作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可我對這個女人完全沒有任何興趣,昨天才在酒店裏面被擺了一道,同樣的錯誤我不能再犯第二次。
我隨意地扔了一個五百的籌碼給她,淡淡道:“不用還了!”
說完,我也不再理會這個女人,直接朝走廊的方向走去。
走到走廊門口,一個穿藍色西服的漢子忽然朝我走了過來。
其實剛纔我就注意到走廊邊上有幾個穿藍色西服的服務員,可其他客人進出的時候他們並沒有任何表示,爲什麼唯獨我走過去的時候有服務員迎了上來。
“請問洗手間在哪兒?”
沒等藍色西服的漢子開口,我率先問了一句。
那漢子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禮貌地道:“老闆請跟我來!”
我看到他手指的方向正是走廊裏面的方向,於是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老闆是第一次來咱們皇呈賭場吧?我看你是生面孔!”服務員一邊在前面引路,一邊問我。
我點點頭,沉聲道:“今天第一次來,過來做生意的,順便消遣消遣。”
我說完,直接遞了一個五百的籌碼過去。
服務員接過籌碼,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了,趕緊熱情地道:“老闆我叫阿文,場子裏有什麼事可以儘管找我。”
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接過籌碼過後這個叫阿文的服務員話立馬就多了起來,聽說我是第一次來,開始熱情的給我介紹場子裏的玩法,一直領着我進了衛生間還在喋喋不休。
我解開褲腰帶作勢要上廁所,阿文也就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等着我,搞得我反而有些難爲情了。
“阿文,剛纔咱們過來的時候,兩邊關着的房間都是包間嗎?”我問道。
剛纔一路走過來,走廊的兩側不少關上的房門,但隱隱約約能夠聽到裏面傳來機麻和跟注的聲音,應該是一些私人組織的玩小局的包間。
不過快到衛生間的時候,前面的包間被一道紅色綢帶攔了起來,走廊上還站了兩個紫色西服的服務員。
阿文解釋道:“老闆,那都是一些私人局,要是老闆有興趣的話我也可以幫你湊一桌!”
我擺擺手道:“不用了,我就是隨便問問!”
我正打算繼續開口打聽走廊深處的情況,可正在這個時候,衛生間外忽然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真特、麼的晦氣,去給老子換副撲克,老子撒泡尿馬上過來殺翻他們。”
這聲音由遠及近,很快就進了衛生間,我總覺得這聲音異常熟悉。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白頭髮的漢子衝了進來,這特麼……不是白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