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個老千的懺悔錄 >第062章 尋求散局
    很快,白狗和馬老闆所在的二八賭桌就變得熱鬧起來。

    白狗的賭注吸引了三四個賭場的燈,而且這幾個只是賭場的明燈,賭桌上指不定還有多少暗燈。

    但這些燈只是微微皺着眉頭,並沒有人有任何表示。

    因爲白狗雖然賭注比較大,而且一直在贏錢,可是賭場這些燈卻看不出任何破綻。

    但要說白狗沒有出千,我是怎麼也不相信,光從荷官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白狗坐上賭桌沒多久,已經贏了好幾萬,此時荷官已經是滿頭大汗,眼神有意無意的朝幾個明燈身上瞟。

    白狗這傢伙雖然人品不怎麼樣,可千術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的好。

    有好幾把我都感覺白狗有出千的嫌疑,可是卻並沒有看到他任何出千手法。

    不過,就剛剛結束這把我幾乎是看明白了,他和馬老闆之間有一個二鬼擡轎的動作,他們兩人動作嫺熟,幾乎就在眨眼之間,連我這個角度也只是晃眼看到一點細節,更別說那些站在前面的燈了。

    大概又玩了十幾分鍾,我幾乎完全明白了:白狗只不過是個幌子,真正出千的人是馬老闆。白狗雖然叫囂得厲害,而且很多次都有出千的動作,但他所做的這一切都不過是故意做給場上這些燈看的,真正配合他出千的其實是馬老闆。

    絕大多數時候,白狗充當一個錢箱子的角色,馬老闆在旁邊爲白狗出千,保證白狗贏錢。

    其實這種出千方式說起來簡單,而且十分常見。但白狗作爲錢箱子異常的高調,而且做了很多出千的假動作,在場的這些燈一時居然沒有看出來。

    我也是因爲近水樓臺的關係,在旁邊看了足足半個小時纔看明白。

    不得不說,白狗和馬老闆絕對是賭局上的修羅,兩個人的配合默契十足,特別是白狗時真時假,即使這些燈真的看到他某一把出千,估計也不敢貿然出手。

    正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看到衛生間那邊走廊的位置走出來一個穿銀色西服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從走廊過來,就徑直走向我們所在的這張二八賭桌。

    中年男人走過來之後就靜靜的站在荷官身後,目光在我們幾個人身後打量。

    我低着頭,並沒有和中年男人對視。

    但就剛纔的一眼,我粗略看清楚了那個中年男人:國字臉,一雙鷹眼深深凹陷,看起來有些瘮人。

    一把二八賭局結束,國字臉輕輕拍了拍荷官的肩膀,示意荷官退後一步。

    荷官一臉如釋重負,趕緊將撲克牌遞給了國字臉。

    國字臉直接將荷官遞過來的撲克牌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副嶄新的撲克。

    他直接用一隻手拆開撲克,另一隻手清理桌面,衝二八賭桌上的客人說道:“各位老闆,我來陪你們繼續玩玩!”

    國字臉一句話說完,最後目光落到了白狗身上。

    白狗淡淡一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此時他的面前呀已經贏了近十萬的籌碼。

    “各位老闆下注吧!”

    國字臉將撲克攤開,示意衆人可以檢查,然後下注。

    實際上,真正在賭場裏有幾個會檢查賭場的撲克的?所以即使國字臉將撲克攤開,也沒有誰會真的上手檢查。

    簡單的走了個形式,國字臉開始洗牌。

    可這一把,我注意到白狗和馬老闆都只下了一百籌碼。

    看到白狗扔了一百的籌碼,坐在他大腿上的明姐忽然咯咯一笑。

    “白老闆,這把我也想玩兒!”

    明姐說着,從籌碼堆裏也拿起一個一百的籌碼當做下注。

    明姐這舉動無疑就是做給國字臉看的,國字臉一邊洗着牌,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些難看。

    但賭局就是這樣,來賭場的客人都是圖個樂,只要在規定的下注範圍之內,下注多少是客人的權利。

    綠色的桌布上寫了最高下注五千,最低下注一百,所以即便剛纔白狗和馬老闆下注再多,現在想下一百也完全沒問題。

    國字臉顯然對白狗的行爲很不滿,但也只能乖乖的發牌。

    這一把國字臉直接拿了一個九點牌通殺了,可白狗幾人卻毫不在意,豪爽的額將輸出去的籌碼遞了過去。

    國字臉的目光始終在白狗、明姐和馬老闆三個人身上游走,他顯然是盯上了他們。

    國字臉繼續做了一個“請下注”的手勢,然後開始洗牌。

    可正在這個時候,白狗卻摸了摸明姐的大腿,軟綿綿的伸了一個懶腰,淡淡道:“玩了這麼久有些累了,要不休息會兒吧!”

    白狗說着,已經緩緩站了起來。

    馬老闆見狀,也緊跟着打算離開賭桌。

    此刻,國字臉的臉上可以說是要多臭有多臭,他咬着牙甚至都難以掩飾想要收拾白狗的心。

    我一時看不懂白狗這是下得哪一步棋,但我慶幸的是咱們現在馬上就可以離開這兒了,直到現在白鬼都沒有出來,至少可以避免和白鬼碰頭了。

    可就在白狗收拾籌碼打算離開的時候,明姐卻忽然低聲說了一句:“白老闆,才玩了一會兒,就這麼走了會不會太早了?”

    白狗籌碼收拾了一半,頓時愣了愣,沉聲道:“寶貝兒,咱們今晚不是還有其他節目嗎?”

    白狗說完,色眯眯地朝明姐身上打量了一眼,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白狗的意思。

    我心說這對狗男女可真夠放得開的,剛纔玩二八賭局的時候就膩膩歪歪的,比我當時在鴻運茶樓的時候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時,明姐笑了笑,又道:“反正時候還在,這麼碰巧遇上了馬老闆,咱們不多玩會兒可惜了,要不看看能不能找幾個人再湊一場小局?”

    明姐一句話瞬間讓我恍然大悟,我這才明白他們的意思。原來剛纔白狗作勢要走只不過是和明姐一起唱雙簧,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想玩小局。

    “馬老闆,你的意思呢?”白狗沒有明確迴應明姐,而是扭頭問了問一旁的馬老闆。

    馬老闆點點頭,配合地道:“我們問題,白老闆想玩,我可以奉陪!”

    “好,就這麼說定了!”白狗呵呵一笑,看向國字臉身後的荷官,又問道:“你們這裏有沒有什麼散客可以玩玩小局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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