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敢不敢?”白狗沉聲問。
趙老闆嘴角微微抽搐,輕輕點了點頭。
“好,那就陪兩位老闆玩玩!”
趙老闆說完,繼續扔了一萬下來。
“臥槽!”
忽然,白狗喊了一聲,整個人猛地一拍賭桌。
“你特、麼的沒長眼睛啊?”
白狗罵了一聲,直接竄起身子給了那個服務員妹子一個巴掌。
白狗伸出手罵罵咧咧道:“小妹子人長得漂漂亮亮的,做事這麼毛躁,你想把老子燙死啊?”
白狗說着,作勢又要給那個服務員妹子一巴掌。
服務員妹子剛剛捱了一巴掌,還沒有反應過來,緊接着看到白狗又要動手,嚇得趕緊後退兩步直接哭了出來。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白狗的手上溼漉漉的紅了一大片,應該是剛纔服務員妹子加開水的時候燙傷的。
“算了,白老闆,跟一個服務員計較什麼?”明姐忽然拉了一把白狗的衣袖。
白狗被燙得齜牙咧嘴,揚起的手緩緩放了下來,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又罵了一句:“媽的,沒長眼睛的東西。”
服務員妹子捂着臉一臉委屈,眼淚已經掉了下來。
“我……”
“你什麼你?”服務員妹子剛準備開口,國字臉已經一臉嚴肅地打斷了她,“白老闆第一次來咱們賭場,你就毛手毛腳的,這不是打四爺的臉嗎?”
一聽國字臉這句話,服務員妹子更是面如土色,趕忙道歉道:“對不起老闆,都是我的錯!”
白狗又惡狠狠地瞪了那妹子一眼,這時候倒是我旁邊的白鬼突然站出來打圓場道:“好了,不過就是燙到個手而已,大老爺們皮糙肉厚的,人家妹子也捱了一巴掌了,就這麼算了吧!”
我微微一驚,我沒想到像白鬼這樣飛揚跋扈的傢伙居然也會站出來爲服務員妹子說話。
這時,國字臉也是順勢找到了臺階,笑着道:“鬼哥說得對,白老闆就大人不記小人過,賭局過後你們在咱們皇呈娛樂會所的所有消費都由黃四爺買單,如何?”
國字臉故意搬出黃四爺的名號,這意思就是在告訴白狗讓他給黃四爺一個面子。
白狗一臉餘怒未消,不過還是坐了下來。
“好了,還是繼續吧!”趙老闆忽然低聲說了一句。
剛纔因爲服務員妹子的失誤,賭局也戛然而止,我差點都忘了這把賭局才進行了一半。
衆人回過神來,剛纔馬老闆已經又悶了一萬下去,轉眼又輪到白狗發話。
白狗狠狠扔了三萬籌碼下去,板着臉道:“老子再跟一手!”
可這時,趙老闆卻嘿嘿笑道:“年輕人火氣旺,真不封頂的話恐怕要悶到天亮,老子還是看了牌再決定跟不跟你們繼續玩兒!”
趙老闆話音未落,已經伸手提牌。
我注意到他這次看牌和之前不同,他將三張死死握在手裏,連一個邊角都沒有露出來。
我的雙眼緊盯着趙老闆的雙手,他的反常現象讓我感到有些不安,可除了我之外還有這麼多雙眼睛盯着,我料他也不敢出千。
越是這種良久的安靜越讓人心裏感到不安,這一把白狗已經跟了十來手,他手裏的牌絕對不小,這一點大家都很清楚。
“媽的,就三張牌哪裏需要看這麼久,不要就扔了,簡直浪費時間!”白狗敲了敲賭桌說道。
這傢伙本來就是個急性子,偏偏趙老闆好像在故意拖延時間,白狗看起來已經迫不及待了。
趙老闆不急不躁,忽然抿嘴一笑,道:“白老闆火氣真大,就是不知道我這把牌能不能壓一壓你的火氣了。”
趙老闆說着,繼續扔了三萬籌碼下來。
“我跟注!”
趙老闆話音未落,我已經倒吸一口涼氣。
原以爲白狗的牌應該不小,趙老闆看牌之後有很大的概率會棄牌,可沒有想到他居然也選擇了跟牌。
這一手牌跟下來,賭局瞬間有了懸念。
馬老闆此時也是深吸了一口煙,哈哈笑道:“真是有趣,趙老闆沒有牌可不要硬撐啊,白老闆可不像是會偷雞的人。”
趙老闆聽了馬老闆的話,瞬間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他瞥了一眼白狗,將自己手裏的三張撲克整齊的疊放在賭桌上,用打火機蓋上。
“這可不一定,白老闆年輕氣盛,看起來膽量也不小,萬一他真是拿了個小牌偷雞呢?不過……這一把恐怕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馬老闆要是不信的話,大可以試試。”
“好!”
馬老闆說完,又丟了一萬籌碼下去。
他順勢從面前繼續推出來五萬籌碼,沉聲道:“既然兩位都已經看了牌,這一把就由我來做這個試金石,反正多的都輸出去了,老子再悶兩手看看。”
馬老闆說完,目光在白狗和趙老闆的身上各自打量了一眼。
這一瞬間我感覺白狗又有了底氣,馬老闆分明就是在爲白狗做牌搭子,那麼這把牌白狗的牌面一定不會小到哪兒。
我甚至隱隱覺得,這一把可能又要出個天牌。
白狗默不作聲又扔了三萬籌碼下來,趙老闆也是隨即跟了三萬。
賭局持續緊張,在場的衆人都緊鎖着眉頭。不知不覺這把賭局居然進行了二十分鐘之久。
池塘裏面的籌碼眼看已經近百萬,眼看着五圈過後,馬老闆剛纔五萬的籌碼最後一萬都已經跟了出去,我正想看看馬老闆是否會選擇提牌。
可正在這個時候,白狗卻忽然嘆了一口氣。
“草,本來想看看能不能詐個牌,沒想到踢到了鐵板上,算了,老子就不繼續投資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白狗一句話說完就直接將撲克扔進了牌堆裏,他居然毫無徵兆的棄牌了!
在場所有人均是臉色一變,誰也沒有想到白狗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棄牌了。
他一臉不甘心,而且棄牌的時候因爲動作太大,三張撲克恰好翻轉在了桌面上:一張a,一張老k,一張10,可可惜都是不同的花色,僅僅是一副散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