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尼、瑪的,怎麼可能!”
趙老闆一臉不可思議的望着馬老闆的牌面,整個人面紅耳赤,簡直恨不得把賭桌給掀了。
馬老闆的表情卻是似笑非笑,他輕輕把所有籌碼都推到自己面前,順便把我的那一份推給我,這一次他推給我的籌碼至少也是三四十萬,不過他面前剩下的籌碼也絕對有一百多萬,這一把馬老闆可以說是賺得盆滿鉢滿。
趙老闆和國字臉還是一臉不甘心,甚至帶着憤怒,可是兩人一言不發,只能靜靜地望着馬老闆。
特別是趙老闆,整個臉上都寫着懷疑馬老闆出千了,可偏偏他沒有絲毫證據。
望着荷官妹子收回手裏的撲克,我不由得也看了馬老闆一眼,馬老闆神色淡然,表情輕鬆。
可我心中這時也同樣冒出了一個念頭:那就是馬老闆的確出千了。
一場賭局同花順打同花順的牌面實在是少見,連續兩把牌出現四個同花順,更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剛纔我心中就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我想馬老闆的牌面已經幾乎可以完全印證我的猜測:那就是馬老闆出千的整個細節。
自始至終,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在賭局之上,特別是還在悶牌的白狗、趙老闆和馬老闆,更是被已經棄牌的我們幾個人盯得死死的,可剛纔有一瞬間,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一定不在賭局之上,那就是白狗的手被服務員燙傷的時候。
一開始白狗就表現得很衝動,而且事發突然,所有人都沒料想到會出這樣的岔子,幾乎都被白狗的叫罵聲吸引過去。
當時白狗棄牌的時候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現在回想起來,我嚴重懷疑白狗是在和馬老闆打配合,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和服務員妹子身上,馬老闆一定趁機換了牌,那絕對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想,我同樣沒有任何證據。
不得不說,這把牌趙老闆吃了一個大虧,可此刻他只怕也只能打破了牙齒往肚子裏吞。
荷官妹子很快已經重新洗好牌繼續發牌,賭桌上的氣氛也變得更加沉悶。
包間裏只能聽到發牌的聲音和扔籌碼的聲音,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有的只是瀰漫全場的煙霧。
說實話我的煙癮也不算小,可是待在這樣的包間裏我已經着實有些頭疼。
白狗和明姐輕輕扔了一千籌碼下去,輪到趙老闆的時候他直接扔了一萬籌碼下來。
“媽的,老子倒想看看有多少同花順!”趙老闆冷冰冰的說了一句,緊接着國字臉也扔了一萬籌碼下來。
我輕輕搖了搖頭,趙老闆這個死胖子明顯就是有點輸不起,想要一把找回來。
剛纔那把籌碼雖然白狗和馬老闆自己都投入了不少,可是最後一個二十萬的對賭,趙老闆一把牌也至少投入了四五十萬,甚至更多。
趙老闆現在火氣正盛,我面前也就三四十萬的籌碼,我完全沒有必要和他悶牌,這一把多投入一萬我都覺得是損失。
這麼想着,我已經開始提牌。
“剛剛吃了一把大的,老子要穩一點了!”我纔剛提起牌,旁邊的馬老闆已經笑呵呵的說道。
我提起牌看了一眼,本來我是打算直接棄牌的,可這一把手裏居然拿了一對老k,這樣的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場上趙老闆一開始就把賭注頂滿,我選擇跟牌的話,一把就是三萬。
我輕輕將牌放到賭桌上,有些犯了難。
旁邊白鬼靜靜地扔了一萬下來選擇悶牌,轉眼已經輪到我發話了。
我不敢猶豫,先扔了三萬籌碼下去。
畢竟已經坐了一晚上了,我一直沒有什麼拿到大牌的機會,好不容易拿到一對老k,這樣的牌要是都扔了,實在是有些可惜。
“喲,我這位兄弟好久沒說話了,好像是拿到了大牌!”馬老闆哈哈一笑,將自己的撲克扔進了牌堆裏。
他棄牌之後,我看到白狗和明姐都同時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感覺他們的眼神裏都有些詢問我的意思,可真要去細想,我又讀不懂他們的眼神。
在參加這場賭局之前我從來沒和白狗還有明姐合作過,我們甚至連臨時組成的老千團都算不上,根本毫無默契可言。
真正默契的團隊,甚至不用眼神都能彼此交流。
他們似乎在我眼裏也沒有讀到任何信息,最後白狗還是跟着悶了一萬,而明姐則是看了牌然後扔了。
“哼,既然鐵雞都好不容易發話了,這把我倒是想看看能不能抓一手,老子可不信把把都有大牌!”
趙老闆冷哼一聲,繼續悶了一萬。
後面的國字臉和白鬼也是沒有猶豫,跟着悶了一萬。
“我跟!”
我冷聲說了一句,爽快地扔了三萬下去。
既然選擇了跟注,我這樣的對子牌就不能有絲毫遲疑,必須拿出氣勢來,一旦露了怯,肯定要被抓病雞。
果然,我的三萬籌碼扔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我。
趙老闆和國字臉已經明顯有些遲疑了。
白狗默不作聲的又悶了一萬下來,嘴角已經浮現出了淡淡笑意。
我知道他這是在故意在給我做牌搭子,雖然我和這傢伙互相不對付,可畢竟我們現在都是在爲虎樂門做事。
一開始我還有些擔心白狗會搞我,可現在看來,他似乎更想對付皇呈賭場的人。
至少這一把,我相信他只是單純的給我做牌搭子。
趙老闆遲疑着又悶了一萬籌碼下來,國字臉直勾勾的看了我一眼已經在提牌了。
我微微一笑,我手裏的對子牌並不大,我需要的就是用氣勢鎮住他們,然後看着他們棄牌。
“黑狼兄弟這把牌看起來不錯,不過這些老闆都是不差錢的主,你面前的錢怕是不夠跟,老子再借一點給你,贏了還我。”
馬老闆笑呵呵說了一句,他這話也是故意說給國字臉聽的,目的就是爲了震懾國字臉一下。
他說着將一堆籌碼推了過來,可就在他推籌碼的時候,我忽然看到他的袖子裏一張撲克忽然掉落下來,正好落到了我的牌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