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虎爺也不是喫素的,恐怕這次來複來鎮他也早就有所準備,否則蛇哥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虎爺說着忽然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先出去,看樣子他似乎是有什麼事要單獨對蛇哥說。
我識趣的離開了病房,門口一個穿西裝的小年輕很快迎上來,帶我去了鎮醫院附近的一個酒店,並說這是虎爺安排的。
身上還在隱隱作痛,我被安排在了醫院附近一家小酒店裏,酒店環境雖然比蜀亨大酒店差得遠,可也勉強住得下去。
回到房間之後我很快躺了下來,渾身的疼痛讓我感覺到一絲倦意,索性直接躺平睡下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過了,還是剛纔的小年輕敲響了我的房門。
“狼哥,回江州了!”一開門小年輕就衝我說道。
我點點頭,跟着小青年出了酒店。
可我沒想到出了酒店上了一輛現代車我們就直接往江州的方向去了,車上只有我和小年輕兩個人。
眼看着車子駛離復來鎮很快上了高速,我問小年輕,“就咱們兩個人嗎?虎爺他們呢?”
小年輕淡淡道:“其他人都已經回江州了,虎爺也先回虎樂門了,只有我留下來專程等你,是蛇哥交代的!”
我暗暗倒吸了一口涼氣,我隱隱感覺有些奇怪,按理說咱們一起從江州出來,虎爺和蛇哥怎麼會留下我一個人直接離開了復來鎮?
不過我也沒有多問,點燃一支菸靜靜的靠在副駕駛上。
在和小年輕的交談中,他告訴我他叫栓子,也是虎樂門新來不久的安保,說白了就是社會上的混子。
栓子一路上話並不多,也沒有主動開口和我說話的意思,但開車的速度倒是很快。
回到虎樂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過了,此時正是賭場正熱鬧的時候。
栓子告訴我蛇哥吩咐過讓我好好休息,可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賭場看看。
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碰到蛇哥,從蛇哥嘴裏套些話。
手上綁着紗布進了賭場,很快引起賭場裏幾個前臺妹子和安保的注意,畢竟我這個打扮實在有些太顯眼了。
不過沒有人上來詢問我一句,除了神色有些詫異之外,都裝作沒有看見,只是熱情的對我打着招呼。
除了場子裏的人,虎樂門的這些賭客卻並沒有任何人關注我,這些人進了賭場之後幾乎眼裏只有籌碼。
選擇來這裏的人,無外乎都是爲了錢來的,所以很少有人會關注場子裏出現了什麼人,甚至連自己的身邊人也漠不關心。
我朝賭場內掃視了一眼,賭場內人頭攢動,正是人滿爲患的時候,喊聲和叫罵聲不絕於耳,每張賭桌都熱鬧非常。
不過,我並沒有在人羣中看到蛇哥的身影,甚至沒看到馬老闆和明姐。
這會兒正是晚高峯的時候,按道理來說至少會有一個人在場子裏作證,可場子裏除了一些一般的明燈和暗燈,幾乎看不到一個熟人。
這張百家樂的角落因爲偏僻,所以人也是最少的,本來我也並沒有在意,我注意到那張百家樂賭桌完全是因爲賭桌面前坐着的一個穿紅色短裙的女人。
當然,我並不是因爲好色,而是我覺得那個女人的背影十分熟悉。
我走進兩步仔細看了看,然後朝那張百家樂的賭桌走近。
看清楚那個女人面龐的時候,我緊緊皺了皺眉頭。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晚才見過的玲兒。
看到玲兒的第一瞬間,我本能的朝周圍掃視了一下,並沒有看到小七的身影。
一個老千團的其中一個老千通常不會一個人在賭場之中出現,當我看到玲兒的時候,我本能的就想去尋找小七的身影。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他們兩個幾乎每次都是同時出現的。可這一次我並沒有看到小七的身影。
仔細回想起來,昨天看到玲兒的時候,他身邊的男人好像也不是小七。
本來我以爲再也不可能見到玲兒這個老千了,可沒想到她居然會又出現在了江州的地盤上。
“先生,想來玩兒兩把?”我朝那張百家樂的賭桌走近兩步,玲兒忽然對我喊了一句。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我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也不知道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我的。
我看了一眼玲兒,看到她的旁邊還有一個空位,猶豫了一下還是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之所以坐下來,是因爲我想起來昨天玲兒和趙老闆見了一面,而趙老闆又和金小蘭是一夥的,所以……我怎麼感覺這個玲兒似友非敵呢?
從玲兒身邊坐下,從口袋裏掏出幾個籌碼,這幾個籌碼是剛纔經過前臺的時候找前臺妹子要的。
“這位老闆看起來很喜歡賭博啊,受了這麼重的傷也不忘往這種地方跑!”
我剛一坐下,玲兒忽然就衝我說了一句,隨即捂着嘴呵呵笑了起來。
一時間,賭桌上僅有的賭客全都看向了我,我通紅着臉,感覺玲兒這是在故意羞辱我。
“就是隨便玩玩兒而已!”我淡淡道。
之所以選擇坐下來,我也是想從玲兒口中得到點訊息,所以我並不打算和玲兒爲敵,也不想一開口就和她嗆起來。
荷官本能的看了我一眼,我眼神示意她繼續發牌。
這時,場子裏又有兩個明燈圍了上來。雖然這張百家樂賭桌上的客人並不多,賭注也不算大,可我坐了下來,場子裏的燈也不由得警覺了起來。
我坐在玲兒身邊,下了一個最小的籌碼,荷官也很快開啓發牌。
心不在焉的望着玲兒的方向,她面前好幾萬的籌碼,每次下注卻並不大,幾乎都是正常下注。
可就在荷官才發了一張牌的時候,玲兒卻忽然手臂一抖,伸手拿牌的時候,袖口露出一個邊角,她居然藏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