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並不抗拒,剛纔那樣的事都已經做了,她也沒什麼好抗拒的。
“真不知道你這樣的智商是怎麼敢來虎樂門的?”玲兒忽然說道。
我有些無語,不過瞥了一眼牀頭櫃的竊聽器,我卻突然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這個竊聽器安裝的極爲刁鑽,正好在牀頭櫃和牀沿的縫隙之間,也只隱隱露出一個黑影,要不是玲兒提醒,我是怎麼也不會注意到房間裏還隱藏着這麼個東西。
“你是金小蘭的人?”我低聲問了一句。
回想起之前在復來鎮見到玲兒,再想起金小蘭,我已經能夠猜到一二。
玲兒趴在我的懷裏,輕聲笑道:“金小蘭?我憑什麼聽金小蘭的?”
我微微皺了皺眉,她接着道:“我這麼做只是爲了報答陳大師而已,上次在哈爾濱他放了我一馬,這是我欠他的!”
玲兒一臉深沉,就像當初在賭桌上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模樣。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忽然之間感覺玲兒在我的印象裏有所改觀。
“你找我有什麼事,說吧!”我淡淡道。
我很清楚,玲兒冒着這麼大的風險大老遠的從東北來到江州,絕不是爲了來虎樂門和我刺激一下而已。
“金小蘭讓我給你帶個話,明天晚上虎樂門會有一場賭局,無論如何你要想辦法加入賭局,至於在賭局上該怎麼做,這個就要看你自己了。”
“明天有哪些人會參與這場賭局?”我問道。
“不知道,我連我自己參不參與都不清楚,我不過是一個帶話的而已!”玲兒說着,忽然將手探了出去,從隨身的一個挎包裏摸出一個白色的透明瓶子。
我看到那透明瓶子裏是一粒褐色的藥丸,藥丸不大,瓶子上面也沒有任何標籤。
“這個東西也是金小蘭讓我給你的,明晚之前你要想辦法讓蛇哥服下這藥丸。”
“蛇哥?”我訝道。
玲兒狠狠瞪了我一眼,我這才意識到剛纔我有些失態,聲音有些大了。
不過我想不通,他們要對付的人應該是虎爺,爲什麼會讓我對蛇哥下手?
“你們想殺蛇哥?”我望着藥丸,並沒有第一時間接過來。
看着那褐色的藥丸,我心中微微有些遲疑,我不清楚這藥丸的真正作用,可要是讓我動手殺了蛇哥,說實話我還真有點下不去手。
我最初來到虎樂門的目的就是爲了替陳大叔報仇,可自始至終我的仇人都只是虎爺而已。
況且從我進虎樂門起,蛇哥就對我照顧有加,無論他的目的是不是爲了利用我,至少他從沒想過置我於死地。
我甚至覺得蛇哥是我待在虎樂門的保護傘,要拿他開刀,我還真有些下不去手。
“沒殺過人吧?”玲兒忽然喃喃道。
“嗯!”我點點頭,並沒有否認。
“放心,這一看就不是能要人命的東西!”玲兒淡淡笑道:“要是想殺人,早就已經把虎爺給剁了,還能留到今天?”
不過片刻之後,我的心情又有些沉重。明天的賭局形勢一定比我想象得還要嚴峻,最重要的是一股未知的恐懼。
從玲兒的話裏我聽得出來她瞭解得也並不多,或許只有在金小蘭的嘴裏我才能得到答案。
“好了!”玲兒忽然起身,抓起牀上的衣服,又從口袋裏抽出一支細煙點燃。
玲兒深吸一口之後直接將整支香菸扔到地上,緊接着就要開始穿衣服。
我一把抓住玲兒的手,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把她拖到我的身前,她手上的衣服也順勢滑落。
“你想幹嘛?”玲兒一臉驚訝地看着我。
“幹嘛?”
我二話不說直接將玲兒壓到身下,沒給她絲毫機會。
半個小時之後,我已經是精疲力盡,只有這短暫的快樂才能讓我暫時忘卻掉心裏的煩惱。
一陣激烈讓我身心俱疲,躺倒在牀上睏意也慢慢襲來。
我只記得玲兒被我擁在懷裏也是渾身癱軟,我敢保證她剛纔比我更加忘情,叫喊聲也充斥着整個房間。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窗外的一縷陽光照射到臉上,身旁的玲兒已經不見了蹤影,枕頭邊上只留下一個藥瓶子。
我揉了揉眼感覺身上還有些痠軟,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居然已經是早上十點了。
我沒想到一覺居然睡了這麼久,看來昨晚的確是有些用力過度了。
手機上有十來個未接電話,大部分都是阿龍打過來的,不過其中居然有兩個馬老闆的電話。
昨天爲了不被打擾,我直接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沒想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居然有這麼多未接電話。
先給阿龍打了個電話報平安,我緊接着撥通了馬老闆的電話。
“喂,黑狼,你在搞什麼?”
電話接通是馬老闆略帶責怪的聲音。
我伸了個懶腰慵懶地道:“不好意思,馬哥!昨晚回來得晚,手機沒電了!”
我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可馬老闆卻沉聲道:“是沒電了還是和女人玩得太撒歡了?”
我臉上微微一紅,我很清楚自己的一舉一動本來就在別人的監視之內。
只是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蛇哥,還是虎爺,亦或者是其他什麼人。
我只知道未來的日子裏,我仍舊是舉步維艱,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馬……馬哥,有事嗎?”我尷尬的一笑,趕緊轉移話題道。
馬老闆冷冷道:“來一趟蛇哥的辦公室,蛇哥找你有事!”
馬老闆一句話說完,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我起身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感覺腦袋還有些暈沉,衣服上還殘留着玲兒身上的香水味兒。
隨意的洗漱過後趕緊穿好衣服往蛇哥的辦公室而去,將藥瓶子揣進口袋裏,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中有些忐忑。
很快來到地下賭場,輕車熟路的走到了蛇哥的辦公室門口,輕輕敲響了蛇哥辦公室的門。
“進來!”
我應聲推門進去,可迎面看到的卻是白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