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時候明姐臉色十分陰沉,好像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進門之後她也沒有多做停留,直接走向了蛇哥的辦公室。
明姐的突然出現讓我感覺到隱隱不安,一看到這個女人我心裏就有些不舒服,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明姐很快消失在了走廊上,望着她的背影,我微微鬆了一口氣,還好剛纔她進來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白狗的死讓我有些心虛,我並不想再和明姐打照面。
我打算趕緊離開賭場,剛纔已經和阿龍約好了在食堂碰頭。
可剛走了兩步,走廊上忽然又出現了明姐的身影。
我嚇得趕緊躲在了一張比較熱鬧的賭桌角落。
明姐剛剛進走廊不久,按道理說這會兒應該連蛇哥的辦公室都沒到,怎麼會突然殺了個回馬槍?
不過下一刻我就又看到了馬老闆和蛇哥的身影,他們跟在明姐身後,再後面是白老頭。
一行人的速度很快,直奔賭場外,每個人都是一臉深沉。
很快,一行人就離開了賭場。
明姐從進來再到離開賭場,總共也就三分鐘不到,我總感覺她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剛纔進蛇哥辦公室的時候我就發現每個人的臉上都不是很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眼看着衆人離開了賭場,我的心中卻是一沉。
雙手不由自主的伸進了口袋,我忽然想起來昨天玲兒給我的藥丸。
剛纔心裏還在想着怎樣才能讓蛇哥服下這粒藥丸,現在不正是最好的機會嗎?
我咬咬牙心中已經有了主意,手裏揣着藥丸朝蛇哥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很快穿過走廊來到蛇哥辦公室的門口,遠遠地我就看到蛇哥辦公室的門虛掩着,不過門口站了一個穿黑色西服的墨鏡男。
“狼哥!”墨鏡男見我走過來,面無表情的衝我招呼了一句。
我輕輕點了點頭,淡淡問道:“蛇哥在嗎?”
其實這話不過是明知故問,即便墨鏡男不回答我也知道答案。
墨鏡男搖搖頭道:“狼哥來得不巧,蛇哥剛剛出去了!”
我皺了皺眉,問道:“他去哪兒了,什麼時候回來?”
墨鏡男聽了我的話,尷尬的笑了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也不是我該問的!”
“嗯……”我故作猶豫了一下,接着道:“既然蛇哥不在的話,我在他辦公室等會兒吧。”
我一句話說完,便推門進入了辦公室,墨鏡男沒有吱聲,也並沒有阻止我。
走進辦公室,我一臉平靜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不過此刻,我的內心有些忐忑,不自覺地已經在蛇哥辦公室內掃視起來。
蛇哥的辦公室陳設簡單,除了辦公桌和幾盆盆栽,還有旁邊的一個櫃子,幾乎就沒有什麼陳設了。
我的目光很快落在了蛇哥的辦公桌前,即使隔着好幾米遠,我的眼神立刻就鎖定在了他桌上的一個水杯面前。
我吞了一口唾沫不自覺的將雙手伸進了口袋,目光也本能的看向了辦公室門口。
此時,剛纔的墨鏡男背對着我,絲毫沒有注意到辦公室裏面的動向。
我緩緩起身掏出藥丸,本來我進辦公室的目的就是伺機將藥丸找機會給蛇哥服下,此刻便是最好的機會。
躡手躡腳的走向辦公桌,我感覺我的呼吸漸漸變得有些困難,第一次做這樣的事,難免會做賊心虛。
緩緩從口袋裏掏出藥瓶子,將藥丸握在手心裏,我走向辦公桌前,顫抖着雙手將藥丸扔進了蛇哥的水杯裏。
“黑狼?”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我的心中“咯噔”一聲,差點嚇得從辦公室竄了起來,整個人的血壓都已經衝到了頭頂。
我幾乎是叫了出來,刺激性地本能回頭。
只見身後一個穿着銀色西裝的挺拔男人,正是蛇哥!
我沒有想到蛇哥居然會去而復返了,整個心臟都劇烈的跳動起來,心虛得臉上已經冒出了層層冷汗。
“你小子怎麼來了,有事嗎?”蛇哥直勾勾地看着我,冷冰冰地問了一句。
我看到他的目光先是在我身上打量,緊跟着便又朝辦公室內本能的掃視了一圈。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辦公桌前的水杯上。
我的心撲通撲通直跳,做賊心虛的感覺讓我無法平靜自己的內心,要是剛纔扔藥丸的動作被蛇哥發現,我就徹底玩完了。
“我……我找你確實有點事……”我尷尬的笑了笑,衝蛇哥說了一句。
“什麼事?”
蛇哥依舊一臉冰冷的看着我,眼角還在注視着桌上的水杯。
此刻,我已經是完全漲紅了臉。
剛纔我只是順着蛇哥的話繼續說下去,可真要說找蛇哥有什麼事兒,我卻壓根說不上來。
“我……”我支支吾吾,越是看到蛇哥注意着水杯,大腦越是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蛇哥是多久走進辦公室的,他的腳下居然一點腳步聲都沒有,可我總感覺自己剛纔的小動作已經被蛇哥發現了。
“算了……”蛇哥忽然衝我擺了擺手,冷冷道:“先給老子接點水,老子今天說了一上午的話,口都幹了!”
“啊……”我一時間忽然懵了。
“啊什麼啊,快點去啊!”蛇哥沒好氣地催促了一句,接着已經快步坐到了辦公桌前。
聽了這話我才淡淡鬆了一口氣,看蛇哥的樣子,剛纔應該是沒有注意到我放藥丸的動作,之所以看着水杯,應該也只是單純的口渴了而已。
我趕緊快步上前拿起水杯,跑到飲水機前給蛇哥接了一杯水。
趁着接水的功夫,我仔細朝水杯內看了一眼:水杯內裝着不少茶葉,還有少量的茶水,剛纔的藥丸扔進去之後,很快就已經融化在了茶水裏,此刻已經是一點影子都見不到了。
接了水將水杯遞到蛇哥面前,我驚魂甫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