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開始之後所有人的話都變得少了,臉上也開始有些凝重。

    我沒有一開始進入賭局,不知道他們的下注是多大,也不知道輸贏情況,但光從桌面上的籌碼判斷,蛇哥肯定是贏錢了的。

    羅老闆剛纔那一把雖然贏錢,可估計還是處於輸錢的狀態。

    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讓我來當荷官,但我敢肯定他是刻意爲之的。

    “阿貴,還愣着幹什麼?”

    發牌之後,賭局忽然短暫的停頓,我看到羅老闆輕聲催促了一句灰西裝。

    灰西裝朝賭桌上看了一眼,坐直身子好像纔回過神來。

    “先下一千吧!”灰西裝扔了一千籌碼下去,點燃一支菸,一隻手將打火機和煙盒握在手裏,不斷地來回晃動。

    “加註!”後面的趙老闆二話不說,直接扔了兩千籌碼下去。

    輪到玲兒說話的時候,她輕輕挑了挑眉,嫵媚的看了一眼趙老闆,嗔道:“趙老闆真是討厭,早知道就不坐你下家了!”

    “那你坐上面來?”

    趙老闆話裏有話,頓時說得玲兒臉上通紅,其餘人則是鬨堂大笑,包間裏的氛圍忽然有所好轉。

    “討厭!”玲兒看了一眼牌,又嬌嗔了一句,直接

    將撲克扔進了牌堆裏。

    不得不說,這小妞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一想到昨晚的激情,我不自覺的又默默嚥了一口唾沫。

    玲兒棄牌之後,隨後跟注的是白爺和明姐。

    幾圈下來,場上的人越來越少,可池塘裏的籌碼卻越來越多。

    我默默地在旁邊觀望,賭局結束後我又繼續發牌,即便是不明不白的加入了賭局,我也不敢有任何異動。

    賭局看似不溫不火,誰也沒有過激的表現。

    幾把牌下來,我發現賭局上能跟到最後的基本上都是蛇哥、灰西裝阿貴、趙老闆和白爺四個人,其他幾個就像是陪跑的,經常都是隨便跟兩手就棄牌了。

    當然,炸金花這種玩法,要是沒有鐵雞拿到大牌,基本上都是悶牌的玩家堅、挺到最後。

    粗略看了一眼,每把牌池塘裏的籌碼都在五萬在十萬左右,偶爾也有十幾萬。

    雖然賭局看起來很平靜,可我發現蛇哥的運氣似乎偏好一些,幾把牌下來他面前又多了二三十萬的籌碼。

    贏了錢的蛇哥並沒有一絲笑容,反而是繼續陰沉着臉,默默地叼着一根雪茄。

    大概是在第九把牌的時候,賭桌上的局面變得緊張起來。

    這一把轉眼又是跟了七八圈,直到場上的籌碼已經堆積到了近二十萬,我在意識到這一把不簡單。

    幾圈下來,場上剩下的是蛇哥、白爺和灰西裝阿貴。此時,場上的下注已經漲水到了一圈五千,而且還是阿貴主動漲的水。

    我仔細盯着阿貴,剛纔在外面的二十一點賭桌我就嚴重懷疑這傢伙是個老千,可一直沒抓到證據。

    當然,進入這場局的時候我就意識到這個局並不乾淨。不知道這羣人是怎麼能夠湊到一起的,但試想有蛇哥親自坐鎮的局,會是簡單的水魚局這麼簡單嗎?

    “臥槽,這把你們是喫定老子了?”阿貴搓了搓手說了一句。

    他看了一眼白爺和蛇哥,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

    現在場上的局面是阿貴和蛇哥悶牌,白爺已經看了牌。我雖然沒看到白爺手裏是什麼牌,但很明顯他一定是拿到了大牌在和蛇哥打配合。

    不知道阿貴清不清楚白爺的身份,但聽他的語氣怎麼也能意識到自己這把被套進去了。

    果然,意識到不對勁的阿貴一句話說完,擡手開始提牌。

    “我跟!”阿貴看了一眼手裏的牌,旋即扔了一萬五下去,手裏應該是有花色。

    當然

    ,我仔細盯着他的雙手,衆目睽睽之下,他沒敢有任何動作。

    跟注之後,阿貴將撲克整齊的放在賭桌上,並沒有繼續握着牌的意思。

    當然,我不確定阿貴是不敢出千還是不會出千,畢竟一場賭局裏面不一定全是老千,整桌子老千的局一定是血雨腥風,有些局上一些並不會出千的老闆也會充當水魚或者是牌搭子的角色。

    一開始我嚴重懷疑阿貴是老千,可當我再見到他和羅老闆同時出現的時候,我反而更加懷疑輸錢給我的羅老闆。

    白爺沒有猶豫,也是立即跟注,而蛇哥還是沒有一點提牌的意思。

    炸金花的規矩是,還有人沒有看牌,三家人是不能開牌的,這也是牌搭子最重要的作用。

    幾圈過後,蛇哥作爲牌搭子的作用就越來越明顯了。

    “草,悶了這麼多手還不提牌?”阿貴有些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羅老闆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阿貴,在旁邊輕輕點燃一支菸,不知道是不是在暗示阿貴不要急躁。

    “阿貴兄弟還是太年輕了,炸金花怎麼能毛毛躁躁的?你這樣露怯蛇哥不就知道你手裏沒大牌了?”明姐笑道。

    她別有深意的望着阿貴,一臉秋意盪漾

    ,不過一看就沒安什麼好心。

    她此時站出來說這麼一句場面話也不過是故意說給阿貴聽的,畢竟即使阿貴不露怯,蛇哥也不可能就此罷休。

    可她這句話無疑給了蛇哥一個臺階下,果然蛇哥緊接着就笑道:“阿貴兄弟你着什麼急啊,我又沒看牌,你怕什麼?”

    蛇哥說完,又繼續悶了一手牌。

    阿貴摩拳擦掌,咬咬牙臉上很是難看,猶豫着還要不要繼續跟牌。

    “阿貴兄弟不應該啊,這點錢對你來說不就是點毛毛雨?”羅老闆忽然說道。

    他這句話無疑是給阿貴打了個強心劑,本來還在猶豫不決的阿貴爽快地又扔了一萬五籌碼下去。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這把牌想必阿貴是凶多吉少了,畢竟蛇哥和白爺可是虎樂門鎮場子的老千。

    一連又是幾圈下去,阿貴和白爺誰也沒有棄牌的意思。

    “看樣子這把是要出天牌啊!”一旁看熱鬧的趙老闆忽然笑道。

    隨着池塘裏的籌碼越堆越高,場上的局面也越來越焦灼。

    “算了,看樣子悶進去的牌也就是打水漂了!”蛇哥忽然一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接着纔開始提牌了。

    (本章完)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