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房間裏所有人都陰沉着臉看向我,虎爺也是嚴肅非常。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臉上掛了彩,盯着我的眼神看起來更有威懾力。

    我吞了一口唾沫,虎爺剛纔那話分明就是有意對我開口的,難道我剛纔在賭局上出千被發現了?

    我的第一反應是朝白爺望了一眼,我覺得剛纔能夠看透我出千的,只有反常的白爺。

    而白爺此刻手上卻是叼着一支雪茄,靜靜地低着頭抽菸。

    “虎爺,我……”

    我一陣惶恐,心中也十分慌亂,可還沒等我來得及解釋,虎爺又擺擺手道:“黑狼,你別這麼緊張,看到什麼就說什麼!”

    我一時間更加手足無措,可虎爺卻冷笑着又說道:“聽說剛纔羅永海就是那混蛋出千害得阿貴,你小子是荷官,應該看得最清楚,有沒有什麼發現?”

    我聽了虎爺這句話,心中才緩緩嘆了一口氣。

    特、麼的,原來是虛驚一場,虎爺說的那個吃裏扒外的傢伙原來指的是羅老闆。

    看來我之前猜測得不錯,這個羅老闆果然和虎樂門是一夥地,他之前和我在賭場大廳賭錢,很有可能就是提前埋下的幌子,目的就是爲了今天的

    賭局。

    可要說羅老闆吃裏扒外,我倒是有些不明所以。

    剛纔在賭局上,羅老闆可以說和阿貴配合得十分默契,雖然阿貴最後輸了賭局,可怎麼也怪不到羅老闆頭上吧?

    我突然想起剛纔進門之前紅姐的囑咐,不禁又望了一眼白巖明,難不成剛剛是白巖明暗示紅姐提醒我的?

    想了想紅姐的話,再看了一眼虎爺,我尷尬一笑,道:“剛纔在賭局上確實看到羅老闆有幾個出千的動作,可……除了一個二鬼擡轎的動作,別的我也沒看太清,畢竟有白爺和明姐在,我覺得其他人也不敢造次。”

    我不動聲色的把矛頭引向了白巖明和明姐,說話的時候也故意模棱兩可,既告訴虎爺我看到了羅老闆出千,又暗示他沒有看清。

    “你小子胡說什麼?”

    我的話音剛落,明姐卻是惡狠狠地衝我喊道。

    我也不知道是哪句話觸碰到她的神經,她一臉幽怨地看着我,好像我在刻意針對她一樣。

    倒是白巖明,依舊淡定的抽着煙。

    我一臉無辜的朝明姐看了一眼,故意沒有搭腔。

    虎爺朝我們的方向掃視了一眼,目光在我和明姐之間來回打量,看得人瘮得慌

    。

    這時,白巖明忽然將手上的雪茄掐滅在面前長桌的菸灰缸裏,淡淡道:“黑狼說得有道理,剛纔羅永海有兩手牌我都沒太看清,更別說他了……”

    “多謝白爺!”

    我聽得出來白巖明這話是在爲我開脫,於是輕輕向他道謝。

    虎爺的臉色持續陰沉,他壓低聲音望向我們的方向,冷冷聲道:“那麼……請你們告訴我,最後一把牌趙博的三張a是怎麼來的?阿貴的手又是怎麼沒的?”

    他怒不可遏的看向衆人,緩緩站起來,猛地一拍長桌,又道:“還有阿蛇,他又是怎麼回事?”

    虎爺的話擲地有聲,加上用力拍打在長桌上的力道,讓我的心中又是不由自主的一顫。

    霎時間,房間裏死一般的寂靜,誰也沒有答話。

    我埋着頭同樣不敢說話,就怕髒水潑到了我的頭上。

    可俗話說怕什麼來什麼,就在所有人默不作聲的時候,明姐卻忽然開口了。

    “虎爺,趙老闆的天牌怎麼來的,這個問題恐怕只有黑狼兄弟最有話語權吧?剛纔他是荷官,發牌權在他的手上,而且我好像看見黑狼兄弟最後一把也出了千的,這三個a怎麼就會落到趙老闆的手裏呢

    ?”

    明姐的話一石激情千層浪,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又都看向了我,就連對面的幾個男人也一臉好奇地望向了我。

    “哦?新人這麼有能耐?居然敢在白爺的面前出千,勇氣不小啊!”坐在虎爺旁邊的一個雞冠頭饒有興趣的笑道。

    他旁邊一個手上紋着盤龍紋身的板寸頭也幽幽道:“有趣,能在這麼多大老千眼皮子底下出手,也不怕明姐一個不小心直接抓千了!”

    兩個人話裏有話,都頗有些打趣的意思。

    不過……看板寸頭的樣子明顯對明姐不是很友好。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看到板寸頭對明姐有敵意,我心裏倒是覺得這傢伙能處。

    可眼下,明姐的話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虎爺也是陰沉着臉又望向了我。

    不等虎爺發問,我已經迫不及待解釋道:“這件事絕不賴我,我承認剛纔確實斗膽出千了,可我是虎樂門的人,當着白爺和明姐在我當然不敢亂搞,我是想幫白爺,最後一局我給白爺做了一個a的同花,給趙老闆那邊做的是一個老k的同花,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牌就變了!”

    我一臉無辜的望向虎爺,嘴裏的話半真半假,可心中卻莫名

    有

    底氣,明姐想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也絕沒有那麼容易。

    “黑狼,你不知道,那誰知道?剛纔大家都盯着趙博,那個天牌總不是我發出去的吧?還有……今天這場賭局蛇哥特意沒有讓你參與,你怎麼就稀裏糊塗地進了包間呢?”明姐冷哼一聲,仍舊是咄咄逼人。

    她字字珠璣,一副不把我搞死不罷休的樣子。

    我苦笑一聲,無奈地攤開雙手道:“明姐,您這話就不對了,我一開始可不知道你們的賭局,連上場做荷官也是你們要求的吧?我可是一點拒絕的餘地都沒有。剛纔在賭局上要不是看到你和白爺輸了錢,我也不至於冒險出千吧?怎麼現在出了問題,全怪到我一個荷官身上了?”

    我心中忐忑,可說話的時候卻是擲地有聲,儘量讓自己沒有絲毫露怯。

    我知道,在場的這些都是久經賭場的老油子,一旦稍有不慎,一定會被他們看在眼裏,抓住破綻。

    “這小兄弟說得有道理,雖然賭局咱們沒參與,可我怎麼覺得明姐你一直抓着人家小兄弟不放啊,是不是怕虎爺把事情都怪到你頭上,想拉個人墊背啊?”

    這時,剛纔的紋身板寸頭又站出來爲我說話了。

    (本章完)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