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陳隱進入假死狀態,操作檯緩緩進入了一個機械倉中。
隨着艙門關閉,雁北聯繫上了鴻蒙。過了片刻,鴻蒙出現在了雁北身邊。冷冷清清的聲音在雁北耳邊響起。
“有什麼事嗎?”
雁北猶豫着。
“神仙姐姐,北斗戰隊的作戰服是你設計的對吧?”
鴻蒙並未回答雁北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爲什麼問這個?”
雁北同樣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
“爲什麼是他們?爲什麼會有那些主線任務,支線任務?”
鴻蒙好似失去了耐心。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回去了。”
雁北沒有繼續,就這麼靜靜的看着機械倉,聽着機械艙內不斷傳出的聲音。
鴻蒙見雁北不說話,直接離開了兵工廠。
雁北很聰明,鴻蒙很早就知道了。雁北把鴻蒙叫到這裏,只是確認一下而已。哪怕鴻蒙並未給出答案,可一切都已經十分清楚了。
自命運角逐大賽之後,雁北的所有一切都早已被設定好了。主線任務支線任務什麼的只是個引導,而在這引導下,雁北正在按照設計好的一切一步一步的前行着,從未停止。
雁北當然不想被控制,可這種控制卻不像控制,更像是一種……保護!
足足一天一夜過後,機械倉終於打開,病牀推了出來,陳隱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
雁北擡起左手,生命手環上立刻射出了一道光線。片刻之後,掃描完畢。此時陳隱的一切生命體徵都已經完全正常,只不過陳隱體內依舊存在着大量的金屬結構,這些金屬構造已經和陳隱融爲一體,即便是兵工廠也無法將那些金屬構造取出來。
好在雁北已經用不化骨將陳隱體內的金屬骨骼置換了下來。
看着臉色略顯蒼白的陳隱,雁北皺緊了眉頭。
有些事,雁北不知道該不該做。
沉吟半晌,雁北還是啓動了北斗戰隊作戰服上的定位系統。片刻之後,北斗戰隊所有成員身上的作戰服都發出了空間能量波動。
隨後便有一道道鎖鏈出現在了他們身邊。
幾乎是同一時間,北斗戰隊的所有成員都出現在了兵工廠內。當一支支麻醉劑注入他們體內,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狀態,雁北大手一揮,所有人都被送入了機械倉內。
一天一夜後,所有機械倉紛紛打開。
北斗戰隊成員紛紛從機械艙內走了出來。
在場六人面面相覷,肖書夜率先開口。
“各位,我不是在做夢吧?”
洛清秋搖了搖頭。
“不對,不是在做夢!”
李朝歌皺着眉頭。
“那……這裏是什麼地方?”
黎黎眼神恍惚,抽了抽鼻子,隨後就開始在尋找起來。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尋找什麼,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就在這裏。
就在此時,所有人身上的作戰服後背上的北斗七星都亮了起來,而在這北斗七星中,代表着他們各自的星星尤其明亮。
而他們胸口上的篆字更是十分耀眼。一股清涼且強大的力量注入了他們體內。
陳隱坐起身,揉了揉腦袋,這才走下病牀。
當七個人聚在一起之後,一道道光芒從天空射下來,將他們所有人都包裹了起來。不知過了多久,淡淡的星光終於消失不見了。
雁北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來,黎黎的雙眼立刻噙滿了淚水,她皺着眉頭,用手捂着嘴,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道要做什麼。
黎黎並沒有恢復記憶,可當她看到雁北的時候,她就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對她很重要,非常重要。
此時雁北身上的北斗戰隊作戰服已經恢復了原貌,兩個古篆出現在左胸口,有淡淡的紫氣在作戰服上游走不定。
雁北來到黎黎身邊,張開雙臂,將黎黎抱在了懷裏。
黎黎沒有掙扎,只是任由眼淚打溼了雁北的衣襟。
又過了好一會,黎黎不再流淚,雁北悄無聲息的打了個響指,恢復了所有人的記憶。
石破天驚。在這一刻,不僅是北斗戰隊的成員恢復了記憶,和雁北有關係的所有人都恢復了記憶。
雁北笑着說道。
“大家受苦了!”
肖書夜臉色劇變,三步兩步來到雁北身邊,伸手按在了雁北肩膀上。
“爲什麼?爲什麼這麼做,你知不知道……”
不等肖書夜說完,雁北直接抱住了肖書夜。
“兄弟,沒事的,都過去了!”
胡穎瞪大了眼睛,片刻之後噘着嘴說道。
“隊長,你竟然騙了我那麼久,真是的!”
雁北把所有人帶到一個房間中,衆人圍坐在一起。看着周圍的七個人,雁北眼中全是愧疚。
“讓你們吃了這麼多的苦,總要給你們一個交代不是。黎黎失去了異能,老三失去了異能,俠客失去了真龍血脈……
本來我還有些猶豫,可想想眼前的狀況,好像也不用猶豫了。
世界政府已經處在了垂死邊緣,加上第一階段正式開始,這個世界會很亂,很亂。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可至少不能讓你們再受苦了。”
雁北拿出了一包煙,點了一根之後,香菸扔在了桌子上。雁北吐出了一口煙霧,繼續說道。
“你們應該也發現了吧,雖然你們失去了原本的能力,可現在的你們卻和原來不一樣了。沒錯,是系統,一個可以讓你們成長的系統。”
雁北伸手敲了敲桌面,所有人的作戰服同時亮了起來,一聲聲系統提示音在所有人耳邊迴盪開來。
雁北接着說道。
“有了北斗系統的加持,以後的你們會很強很強,你們想做什麼就去做,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沒有規則,沒有要求,沒有底線……”
陳隱微微皺眉,肖書夜和李朝歌卻是眼睛一亮。肖書夜問道。
“雁北,你確定沒有規則了?你就不擔心我們做出一些你無法接受的事情。”
雁北笑着搖頭。
“無所謂了。救你們出來的人都是我的朋友,他們的所作所爲你們應該也看到了吧?我並不覺得他們做的就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