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琳急於和母親相認,腳下發力,一步並作兩步,恨不能肋生雙翅,馬上飛到靜心堂。

    到了靜心堂推門一看,啞婆婆卻並不在裏面,儀琳邊找邊喊道:“啞婆婆,啞婆婆,你在哪裏?”

    不戒聽儀琳在找啞婆婆,問道:“儀琳,啞婆婆是誰啊?你爲何要找她?”

    儀琳剛想告訴不戒,啞婆婆就是孃親,卻被凌昊攔下,小聲低語:“你爹爹莽撞,先不要告訴他,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不戒大聲說道:“你們兩個小聲嘀咕什麼呢?咱們都是一家人了,還說什麼悄悄話。”

    儀琳被不戒的話羞的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飛也似的逃出靜心堂,去尋啞婆婆的去向。

    儀琳向周圍的恆山派弟子詢問,可都沒人知道啞婆婆去了哪裏。啞婆婆性格孤僻,又是個啞巴,所以除了儀琳之外,在恆山沒有朋友。

    以前定逸師太在的時候,倒是對啞婆婆十分恭敬。弟子們就越覺得啞婆婆神祕莫測了,更不敢接近她。

    所以啞婆婆的去向沒人知曉,也無處去問,只能在偌大的恆山寺院到處尋找碰運氣。

    儀琳等人找到午夜時分,依舊沒有任何進展。急的不戒和尚又吵又鬧,不斷囔囔着:“這啞婆婆到底是個什麼人啊!難不成她有兩個鼻子,十隻眼睛?”

    儀琳見他又胡說八道起來,慎怪道:“你就別跟着添亂了,不如回去休息,我和凌大哥找就行了。”

    不戒和尚將大腦袋搖了搖,說道:“你若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凌昊看天色已晚,伸手都不見五指,繼續找下去也不會有結果。那啞婆婆故意躲着,白天尚且找不到她,晚上更別提了。就提儀先回去休息,明日再找。

    儀琳覺得有理,便回房休息。凌昊回到客房,經過一天的奔波勞累,早就倦了,躺在榻上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凌昊隱約聽到有腳步聲接近,猛然驚醒,剛一睜眼,鼻中就嗅到一股詭異的香氣。暗叫“不好!”,慌忙捂住口鼻,可爲時已晚,迷香已經被吸入體內。陡然間天旋地轉,眼前的桌椅板凳,甚至連牆壁都跟着晃動起來,隨後便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頓時人事不醒。

    等凌昊再睜眼的時候,一個約莫五六十歲的婆婆站在身前,正冷冷地瞧着他。

    凌昊何等聰明,立刻詢問道:“您就是儀琳要找的啞婆婆?”

    啞婆婆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微微頷首,點了點頭。

    凌昊剛想起身行禮,卻發現周身穴道都被封住,連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頓時大驚失色:“啞婆婆,您這是爲什麼?”

    轉念一想,問了也是白問,她根本就不會說話,喃喃低語道:“可惜我不懂啞語,您又是啞巴,自然也不會開口。”

    話音剛落,忽聽啞婆婆張口說道:“你纔是啞巴。”

    凌昊聞言大驚,啞巴竟然開口說話了!而且那婆婆的聲音根本就不像五六十歲的人,分明是中年女子的聲音。心中不解地問道:“你難道不是啞婆婆嗎?”

    啞婆婆笑道:“啞婆婆是我不錯,可我並不是啞巴。”

    “原來你是喬裝過的?我若猜的不錯,你的容貌也絕不是現在這副模樣。”凌昊頓時恍然大悟。

    啞婆婆笑着說道:“難怪我女兒喜歡你,你確實聰慧,比不戒和尚可聰明多了。”

    凌昊問道:“那您爲什麼要喬裝改面,扮作啞巴呢?”

    啞婆婆說道:“十七年前,不戒那頭蠢驢把我氣走,我發誓再不願見到他。我本想遠走西域,讓他永遠也找不到我。可是儀琳還小,我不願離開女兒,就在恆山派喬裝成老太婆,暗中保護我的女兒。”

    凌昊問道:”晚輩不知該不該問,不戒大師是因爲什麼惹您生氣。”

    啞婆婆怒道:“哼,他揹着我和其他的女人說話,被我瞧見,我賭氣再也不見他。”

    凌昊尷尬地問道:“就因爲大師和別的女兒說話,您就賭氣再不見他?”

    啞婆婆說道:“不錯,他答應我的,眼裏只要我一個女人。”

    凌昊一臉的無奈,不戒和尚瘋瘋癲癲也就罷了,原來這啞婆婆也同樣不可理喻。

    “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說的就是這對夫妻。

    當然這都是凌昊的內心想法,他現在命都在啞婆婆手裏,自然不敢激怒她。

    忽聽啞婆婆說道:“我和你說了這麼多話,也該談正事了。”

    啞婆婆繼續說道:“我要讓你娶儀琳爲妻。”

    凌昊連忙拒絕:“婆婆真是糊塗了。儀琳是出家人,怎麼能嫁人?”

    啞婆婆笑道:“那我就把你的腦袋剃成和尚模樣,這樣就般配了。當初不戒和尚就是用這種方法搏取我的歡心,我才還俗嫁給他的。”

    凌昊心中好笑,這種事情,也就他們能幹的出來,簡直就是兩個瘋子。

    凌昊見她去抽屜裏翻找剪刀,真的要動手爲他剃度。爲了保住他一頭烏黑長髮,連忙說道:“別,我們有話好說。”

    啞婆婆說道:“你若是同意娶我女兒,我就免去剃度這一環節,儀琳她喜歡你,你就是不出家也沒關係。”

    凌昊說道:“晚輩請教婆婆,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負心薄倖,好是不好?”

    啞婆婆想都沒想就說道:“這種人當真是豬狗不如。”

    凌昊說道:“那就對了,晚輩在清河縣有婚約在身,若是娶了儀琳,和負心薄倖之人又有什麼區別?”

    啞婆婆被這麼一說,皺眉道:“這麼說,倒是有點難辦了。”

    凌昊見她着了道,連忙附和:“就是就是,所以晚輩還是娶不了令愛。”

    啞婆婆踱着腳在房間裏轉來轉去,突然停下腳步,臉上轉憂爲喜,說道:“有辦法了。”

    凌昊心中忐忑,不知她又想出什麼鬼主意來,於是問道:“不知前輩想到了什麼辦法?”

    啞婆婆說道:“我去清河縣,把你的未婚妻殺了,不就完了嗎?”

    凌昊愣住了,隨後眉頭緊皺,大聲說道:“這辦法不好!你怎麼可以濫殺無辜!”

    “爲了我女兒的幸福,我可管不了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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