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回古代做設計 >第62章 尚書公子
    尚書公子自然有底氣說這話,然而管事的嚴媽媽根本不怕,她臉上的神情不變,仍舊是好言好語地哄着對方:“哎喲,我的爺,哪能啊?柔雅知道您要來,已經在梳洗打扮了,一會兒啊,您耐心地再等會兒,柔雅一定出來見您。”

    “嚴媽媽,你莫要騙我,若是今天再見不到柔雅,我必定拆了你這醉仙樓不可。”尚書公子如是說。

    “公子,公子喜怒,媽媽我保證,一會兒一定讓你見到柔雅姑娘,你先坐下來好不好?”嚴媽媽一邊拍着胸脯保證一邊使喚人去給尚書公子換一套桌椅。

    那壯漢這才罵罵咧咧地坐下,口中還不忘威脅:“趕緊的,爺就給你嚴媽媽個面子,等一等這美人。”

    “哎,好的好的,多謝田公子。”嚴媽媽一邊殷勤地賠着笑臉,一邊暗中吩咐人出去報信。

    這一切都被阮凌寒看在眼裏,但她顯然並不打算插手,原本她就是偷跑出來的,若是到時候泄露了身份,那她回去可真不好交代了。最重要的是,身爲一個思想成熟的現代獨立女性,就算是穿越到了大禹王朝這麼復古的時代,她也自然知道每行每業都有各行各業的規矩,若是一個小小的尚書公子都擺不平,那這嚴媽媽的醉仙樓還怎麼稱得上是京都第一青樓?只是不知道這位尚書公子,究竟是哪位尚書家的,看着着實粗鄙得很,不像是文臣能夠培養出來的。

    看完了熱鬧,阮凌寒一邊喫着酒菜,一邊同身邊的姑娘們逗趣。

    阮凌寒不知道的是,紫蘇見阮凌寒沒有起身管閒事的打算,一顆懸着的心這才放回肚子裏。

    在阮凌寒磕完了一盤瓜子,喫完了兩碟涼菜之後,柔雅姑娘還是沒有出來,她都等的有點不耐煩了,心說這當紅花魁也太沒有時間觀念了,這要是擱在現代明星的演唱會,誰不是一大早就提早準備,誰敢故意拖延時間,不怕引起粉絲的不滿和娛樂記者的口誅筆伐啊?

    連阮凌寒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更別說那之前鬧事的壯漢了。他早已耐不住寂寞,再次一拍桌子嚷開了:“嚴媽媽,給我滾出來!你不是說柔雅姑娘打扮好了就下來嗎?爺在這茶水都喝了三壺了,她怎麼還沒有出來?”

    這倒是實話,這柔雅姑娘確實磨蹭了些。阮凌寒在心中暗暗附和道。

    見這位尚書公子又開始發作了,嚴媽媽這次也不慫了,而是耐着性子皮笑肉不笑的勸對方:“我說田公子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柔雅姑娘身爲花魁,自然是要花費時間去梳妝打扮的。您看,其他公子都等得,怎麼就您田公子等不得呢?”嚴媽媽陰陽怪氣道。

    見嚴媽媽不買他的賬,這位田公子更加憤怒了,不僅掀了自己的桌子,甚至還將旁邊客人的桌子也踹翻了,一邊踹還一邊罵:“媽的,你糊弄爺是吧?看爺今天不拆了你的醉仙樓!”

    阮凌寒坐的離他不遠,眼見着那位田公子又要來踹自己的桌子,阮凌寒挑了挑眉,因爲身份特殊,她不想惹事,便打算站起來先避開對方的怒火,然而她剛準備起身,一位看起來似乎有些面熟的白衣公子就攔在了她的前面。

    眼見着田公子厚實的拳頭就要打過來,卻被人一隻摺扇打了回去,那白衣公子三兩下便制服了田公子,然後回過頭望着阮凌寒,關切地問:“這位公子,你沒事吧?”

    “是你?!”阮凌寒認出了此人正是上次在大街上救了自己的白衣公子,下意識道,說完才發現自己此刻的打扮和地點有些怪異,連忙住了嘴。

    果然,那白衣公子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迷茫:“你是?”

    趁着白衣公子走神的功夫,那原本倒在地上的田公子忽然站起身,舉起一張桌子就要砸向那白衣公子,阮凌寒見狀連忙大喊一聲:“小心!”

    白衣公子來不及反應,危急關頭,阮凌寒別無他法,順勢一拉,將那白衣公子拽向了自己身後。

    紫蘇見狀大喊:“主子小心!”一邊說着一邊衝上前去,一掌擊碎了那桌子。原本紫蘇是不打算暴露自己會武功的事實的,然而剛剛危急關頭,若是她不出手,那桌子必定會砸到阮凌寒身上,此刻也算是逼不得已,只是,自己剛剛露了拳腳功夫,回宮後阮凌寒若是問起來,自己恐怕真的不好交代,得編個好理由遮掩過去纔行。

    紫蘇如是想着。

    不過其實阮凌寒並沒有看見紫蘇的動作,將那白衣公子拉到自己身後,預感到桌子砸來的瞬間,阮凌寒嚇得閉上了眼睛。直到白衣公子將她從地上扶起來,她方纔敢睜開眼睛。

    如此近的距離,那白衣公子自然也認出了阮凌寒,但他沒有說出來:“你不是那天街上那個……”

    “對對,是我。”見對方認出了自己,阮凌寒索性直接承認了:“那日和今日,都多謝公子了。”

    “不必客氣,剛剛你也救了我,我們扯平了。”白衣公子一笑,擔心方纔那田公子繼續發難,便護着阮凌寒退到了後面。然後回過頭,卻見那田公子看着塊頭大,實際上並無功夫在身,此刻已經被嚴媽媽叫來的七八個壯漢制服了,正不滿地叫囂。

    “反了你了,嚴媽媽,你竟然敢對我動手,你是不是不想在京城混了?”田公子一邊掙扎着起身,一邊又衝着阮凌寒和那白衣公子大聲叫罵:“還有你們這兩個小白臉,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知道我是誰嗎?我爹可是工部尚書田睿達,你們敢跟我作對,我讓你們豎着進這京城,橫着擡出去。”

    “口氣不小啊小子?”押着田公子的領頭的壯漢陰陽怪氣地嘲諷道:“你當真以爲咱們這醉仙樓,是你一個區區工部尚書的公子就能撒野的地方?你也不打聽打聽,咱們這醉仙樓的東家是誰?敢來這裏鬧事?我看你爹的工部尚書的位置也坐到頭了!”

    見醉仙樓的打手都敢如此污衊自己的親爹,那田公子更是氣不打一出來,眼睛都急紅了,他拼命掙扎着起身,欲要同那些打手拼命,這時門外忽然進來一隊官兵,領頭的軍爺拿着執法棍大聲問:“鬧事的人在哪裏?嚴媽媽呢?是誰敢在醉仙樓鬧事?”

    嚴媽媽連忙示意那大塊頭鬆開田公子,然後哭天搶地道:“哎喲,我的好軍爺,你們可算是來了,就是這位田公子,我們柔雅姑娘只是梳洗打扮的慢了一點,他就不依不饒,說要砸了我這醉仙樓,你們可要爲我做主啊!”

    不得不說,嚴媽媽的演技簡直是一等一的好,要是擱在現代,少不得要被星探挖去,當個明星那是綽綽有餘。阮凌寒一邊在心裏感嘆,一邊小聲嘀咕:“人家可是尚書公子,就憑嚴媽媽這幾句哭訴,人家敢抓那田公子嗎?看來嚴媽媽要倒黴了。”阮凌寒說着扯了扯白衣公子的袖子:“公子,要不咱們先溜吧?省的一會兒也跟着遭殃。”

    在阮凌寒想來,區區幾個普通官兵,肯定對付不了尚書公子,一會兒倒黴的肯定是嚴媽媽,還有己方這幾個人,還不如趁亂溜走的好。

    然而那白衣公子卻搖了搖頭,安撫阮凌寒道:“姑娘不必驚慌,不妨看着,咱們這位尚書公子,可是要倒黴了!”

    “啊?怎麼可能?”阮凌寒的臉上寫滿了不相信三個字。

    見她不信,白衣公子也不氣惱,反而笑着說:“姑娘若是不信,在下與你打個賭,就賭……”,白衣公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阮凌寒,然後目光落在她的髮髻上,“就賭姑娘頭上的簪子,可好?若是這田公子被捉拿了去,則姑娘將頭上的木簪送與我,若是這嚴媽媽出事,那麼在下將爲姑娘辦一件事,只要是姑娘所求,在下必定辦到。如何?”

    雖然阮凌寒不知道他爲何如此自信,但這個條件聽起來倒也實在無傷大雅,大不了一會兒嚴媽媽若是被官兵捉拿了,自己就悄悄跑掉嘛,再說了小賭怡情。

    這麼一想,阮凌寒便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紫蘇站在身後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她自然知道這醉仙樓的底細,然而娘娘不知道啊,娘娘這回輸定了,但見娘娘已經答應了對方,又不好讓娘娘反悔,只好懊惱的站在阮凌寒身後,不知道爲什麼,紫蘇總覺得這個白衣公子有些問題,最起碼,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令阮凌寒沒想到的是,原本她以爲官兵聽聞了尚書公子的身份,必定要對嚴媽媽發難,不成想,對方卻是走到那田公子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田公子,你既然在醉仙樓鬧事,那就不好意思,對不住田公子了。”說着便命令手下人道:“拿下!”

    然後將一臉懵逼的田公子用鐵鏈鎖了起來,準備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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