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回古代做設計 >第159章 誤會
    赫連濯安排的人一路跟蹤屈子明等人出了京都城,許成濟不是傻子,他雖然不知道赫連濯派人跟蹤他,但卻知道屈子明一定會派人盯着他,畢竟那麼大一筆火炮,在屈子明眼裏就是香餑餑,他是不可能放過這種機會的,說到底,他和屈子明也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

    出了京都城之後,許成濟故意沒有直接奔自己在關外的大本營去,而是故意在附近的城池裏兜圈子,屈子明的人和赫連濯的人同時發現了這一點,赫連濯的人不論發生任何事都緊緊盯着許成濟,暗衛們則是負責回去稟報赫連濯。

    至於屈子明的人,本來在大禹王朝境內人手就捉襟見肘,自然是分不出人來向屈子明稟報的,只能一根筋的緊緊盯着許成濟。

    許成濟自然知曉有人盯着自己,在附近的幾個城池裏兜了幾個圈子之後,許成濟故意進入了當地一家異常豪華的酒樓,這家酒樓人來人往,客商雲集,是城中數一數二的大酒樓,見許成濟竟然有心思在酒樓享受,屈子明的人心中暗暗鄙視,赫連濯的暗衛們卻在暗中提高了警惕,小心提防。

    畢竟他們當暗衛這麼多年,知道這些人逃跑的方法多半都是選擇這種豪華奢靡之地,越是像這種豪華的酒樓,越是容易讓被跟蹤的人逃走,所以暗衛們此刻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但屈子明的人卻不這麼想,他們只覺得許成濟逃出了京都城,要開始尋歡作樂了。

    暗衛們緊緊盯着許成濟,不敢有絲毫懈怠,屈子明的人雖然也在盯着,卻有些沒那麼仔細了,當看到許成濟要了個最豪華的包廂的時候,屈子明派出去盯着他的人不屑地冷哼一聲:“這種人一旦脫離了危險就開始大肆享受揮霍,王子殿下還當他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不過如此。”

    “就是就是,走走走,咱們兄弟也去樓下叫上一桌好菜,邊喫邊盯着他,反正樓下也能看得到樓上的人影,這些日子以來跟着這個王八,蛋走街串巷,連頓熱飯都沒喫過,都給哥幾個累瘦了!”屈子明的手下止不住的抱怨。

    那領頭的大哥一聽這話,頓時也來了火氣,罵罵咧咧道:“就是,這個狗,娘養的東西,走,咱哥幾個也好好喫頓熱飯去。”說着盯着許成濟的一行五人便堂而皇之的在大堂中央坐下,絲毫不顧忌許成濟是否會發現他們。

    在他們眼裏,許成濟不過是個顧着喫喝享樂的草包一個,根本沒有值得他們費心的資本和資格,一行人喫飽喝足之後,從大堂往二樓包廂望去,許成濟的身影透過燈光映在窗戶紙上,一動不動。

    直到夜幕降臨,那身影依然還映在窗戶上,喫飽喝足的西域探子們這才隱約察覺有些不對,猶豫片刻,試探着道:“大哥,這許成濟怎麼一動不動?不會是有詐吧?”

    那爲首的領頭人也覺得有些不對,遲疑片刻,對着手下道:“走,哥幾個上去看看。”

    等到這些西探子上了樓之後,才發現包廂中哪裏還有什麼許成濟,只有個用紙剪出來的人影,在燭光的映照下,身影印在窗戶紙上,時隱時現,而他們一直看到的人影,就是這個紙人,根本不是許成濟。

    西域國的這些探子們頓時傻了眼,“完了,跟丟了,王子殿下一定會殺了我們的!”

    出於對他們的王子屈子明的瞭解,在場的探子們無一不清楚,一旦知曉自己跟丟了許成濟,那麼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這一條路可選。

    “怎麼辦?大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大哥!王子一定會追殺我們到天涯海角的!”手下的小弟已經被嚇破了膽。

    爲首之人眼神露出兇狠:“兄弟們,不想死的話,就跟我走,他跑不掉的,只要我們找到他,就能彌補我們的過失,王子殿下就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大哥說得對,我跟大哥走!”

    “我也跟大哥走!”

    西域探子們紛紛表衷心。

    只是這些西域探子們不知道的是,許成濟此刻已經在二十里之外的隔壁城池了。

    不過許成濟不知道的是,他以爲將屁股後面的尾巴全都甩掉了,但其實赫連濯的暗衛們從他進包廂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在跟着他,始終不曾讓他離開過自己的視線,他甩掉的那部分人其實只是屈子明的探子而已。

    此刻的許成濟自以爲自己身後已經沒有任何尾巴了,正樂得悠閒自在的在城裏找了個酒樓喫飯,這一次,許成濟沒有再去找那奢華的大酒樓,而是隨便找了個差不多的酒樓,要了幾個小菜,便開始吃了起來。

    這一次他沒有再奢華無度,他的目的就是單純的喫飯,然後趕緊上路去到邊關,跟自己的大軍匯合。

    而遠在京都城的赫連濯,也已經接到了暗衛們的消息,知道許成濟正在趕往邊關的路上,赫連濯立刻飛鴿傳書,讓邊境的守衛們做好準備。

    這一消息赫連濯原本是不想告訴阮凌寒的,但於情於理,畢竟之前阮凌寒同許成濟關係匪淺,雖然赫連濯十分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這一點是事實,所以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要將此事告知阮凌寒,連同對許成濟身份的猜測。

    站在阮凌寒的院子門口,赫連濯下定了決心,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將之前的誤會解釋清楚,他不希望阮凌寒一直誤會他,自從和阮凌寒產生誤會一來,阮凌寒再也沒有主動找過他一次,若不是他時常站在阮凌寒的院子外,甚至都會忽略掉阮凌寒的存在。

    宮裏關於太子妃復寵又失寵的謠言喧囂日上,他知道,但他卻沒有辦法,他想靠近,卻害怕讓阮凌寒更加厭煩他,生平第一次,赫連濯生出了小心翼翼討好一個人的心思。

    此刻再次站在阮凌寒的院子外,因着許成濟的事情,他也算是找到了一個正當理由可以同阮凌寒和解,他相信,只要他說清楚事情的經過,阮凌寒一定不會怪他的。

    抱着這種想法,赫連濯鼓起勇氣,踏進了阮凌寒的院子,見他來,紫蘇等人很有眼色的服了福身子,行禮之後便退下了。

    阮凌寒見狀並沒有說什麼,打從那日之後,赫連濯已經許久沒有來過阮凌寒這裏了,如今突然過來,想必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阮凌寒對此心知肚明,所以也沒有趕人,只是從塌上起身,淡淡的行了禮,然後道:“殿下今日突然造訪,想必是有要事?”

    這句話將赫連濯問的一愣,他其實就是用許成濟的事找個藉口過來,想同阮凌寒解釋清楚事情的經過罷了,卻不成想,阮凌寒竟然直接就這麼問他,多少有點意外。

    他張了張口,原先想好的說辭,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許是見赫連濯有些侷促不安,阮凌寒輕輕嘆了口氣,然後道:“殿下一路過來應該累了吧,不如坐下歇會兒?”

    “好。”見阮凌寒的態度有所鬆動,赫連濯連忙就坡下驢,歡歡喜喜地坐下,下人們都退出去了,阮凌寒只有親自動手,替赫連濯倒了一杯茶。

    赫連濯受寵若驚,要知道不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阮凌寒都不曾在他面前有過伏小做低,面對赫連濯,她始終保持着自己的一份驕傲,如今肯親自動手替他沏茶,他怎能不開心。

    喝了兩口茶之後,赫連濯打量着阮凌寒的神色不像之前冷若冰霜的樣子,這才試探着開口:“本宮今日來,是有一事想要告知愛妃。”

    “殿下請說。”阮凌寒神色如常。

    赫連濯沉默片刻,開口:“那許成濟的身份複雜,想必愛妃也是知道的,如今雖然沒有證據證明他的身份,但是根據他的行爲來看,此人多半是前朝舊臣,且此人居心叵測,那日逃脫之後,竟然私下與西域國的王子屈子明合作,又在關外藏了諸多火炮,此人乃我朝大患,孤欲除之,不知愛妃以爲如何?”

    赫連濯這是告辭阮凌寒,那個許成濟的身份是亂黨,但也有可能與你有舊,但現在我們要除掉他,不知道你同意與否。

    這幾句話阮凌寒自然聽的明白,實際上赫連濯今日到她這裏來,無非就是要一個表態,看她究竟是站在誰的那一邊,是這個可能與她有舊的“好兄長”許成濟,還是他這個夫君。

    當然,赫連濯的意思阮凌寒自然明白,她也清楚的知道此時應該如何選擇,但不知道爲何,看見赫連濯一臉篤定實則心裏慌得一批的樣子,她就不想跟他說話。

    雖然明知道就算赫連濯真的捨棄她選擇了大禹也無可厚非,但不知道爲什麼,阮凌寒就是過不去心裏那關,所以這段時日每次看見赫連濯,她都有些控制不住心裏的怒意。

    所以現在看着赫連濯滿眼期待的目光,她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跳過了問題:“上次給邊關軍定製的軍服差不多快要做好了,殿下什麼時候有空派人去城外取一下吧。”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