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的人是狗?
阿古納臉色冰寒,伸手向後一揮,一堆持槍拿棒的守衛立刻自其身後涌了出來。
這些守衛身材壯實,眼神冷厲,完全不是那些家僕所能比擬。
蘇恆一見對方竟然想憑人多取勝,不由冷笑一聲。
剛剛在路上被攔的時候,我沒有辦法,至於現在嘛……
“咣啷!”
“咣啷!”
一聲聲玻璃破碎的聲響突然自頭頂傳來,衆人循聲望去,卻見一隻只持刀拿盾的骷髏人突然從天而降,落到了戰場之上!
竟然是骷髏妖!
這阿古納的府邸好巧不巧的,正好跟旅館的後窗遙遙對立!
一感受到主人的安全受到了威脅,這些忠心耿耿的骷髏妖立刻撞破玻璃,落到了蘇恆的近前!
“吱!”
一聲嘶鳴傳來,卻見破碎的窗戶處,出現了一隻臉盆大小的黑蜘蛛!
那黑蜘蛛嘶鳴一聲,毛茸茸的腿在窗臺上一彈,好似跳水運動員似的,旋轉地落在了蘇恆的近前。
隨着這一隻蜘蛛的落下,隨後又相繼有兩隻蜘蛛從旅館裏躍了出來。
阿古納一見到對方的身邊竟然瞬間出現瞭如此多的戰力,雙眼不禁一眯。
“召喚師?”
他這個念頭纔剛起,對面的骷髏妖突然猛一張口,一隻只飛蟲從其口中飛射而出,很快便在空中彙集成了一片黑壓壓的蟲雲。
“不對!他不是普通的召喚師!”
“普通的召喚師最多隻能召喚幾隻召喚獸而已,可對面這小子竟然召喚了足足二十多隻可怕的召喚物!”
“他絕對不是普通人!”
想到這裏,阿古納的憤怒瞬間煙消雲散。
不就是死了個家僕嗎?
有什麼大不了的!
因爲一個家僕跟一名實力強大的召喚師交惡,這可不是筆劃算的買賣!
想到此處,阿古納突然一揮手,將守衛遣散。
“這位朋友,咱們還真是不打不相識啊!”
阿古納笑呵呵地說道。
蘇恆看着對方虛僞的笑容,只感覺到一股難言的噁心。
“我殺了你的人,你肯放過我?”
“呵!借用你的話,那不過就是一隻狗而已,家裏死了一條狗,何至於跟客人大動肝火?”
阿古納當着一衆家僕守衛的面,說出這樣侮辱人的話,卻臉不紅心不跳,就好似這是常態似的。
“客人?我可不是你的客人!除了這孩子外,咱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阿古納一見對方提到了那孩子,臉上不由扯出了一道滲人的微笑。
“既然你喜歡那孩子,那我就送你了。”
蘇恆一聽對方如此說,不由一擡手:“別,我這人不愛欠人人情,尤其是人品不行的人,我更不會欠他什麼!”
“買一個奴隸的錢,我還是掏的起的!”
他說着,從皮袋子裏抓出了一把一級晶體。
他將那把晶體捧在左手手心,右手捏起一枚,大拇指一彈,將其彈到了對面。
“夠不夠?”
黑色的晶體劃出一道拋物線,落在地上,彈動了數下,滾到了阿古納的腳邊。
阿古納看着腳邊的晶體,眉頭不由一皺。
對方的這種行爲,無疑是在打發叫花子!
這明顯是在侮辱人!
自己放低姿態跟對方稱兄道弟,結果就換來了一頓羞辱!
這個傢伙,還真是給臉不要臉!
阿古納的雙拳不由用力地捏緊。
可是,他卻沒有將心中的怒火爆發出來,反而冷冷地望着對面之人,好似,要用眼神將對方殺死似的。
“夠不夠?”
他輕描淡寫地彈着手裏的晶體,一把晶體很快便被他以極其侮辱人的形式彈了出去。
阿古納臉色鐵青,想要發火,可一想到若是發火,之前的努力便前功盡棄了。
他只能暗自咬牙切齒,心中卻對蘇恆暗暗動了殺機。
小子,就讓你再得意一陣子,等我把你的底細調查清楚後,勞資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他正想着,蘇恆卻已經把一把晶體全都丟完了。
他一見阿古納還是繃着一張死人臉,毫無表示,不由輕嘆了一口氣。
“我只有這麼多,你愛要不要,咱們走!”
他說完,拉着小孩,帶着一衆召喚獸,浩浩蕩蕩地向前走去,完全沒把在場的任何人當一回事!
囂張!
狂妄!
而且極其欠揍!
這就是蘇恆給阿古納留下的第一印象。
阿古納眼神陰毒地目送蘇恆離開,一道聲音突然自身旁傳來。
“大人,咱們就這麼放那小子離開了?他剛剛可是在侮辱您,咱們不能……”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阿古納反手就是一個大耳光。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被打那人只感覺耳朵裏嗡嗡鳴響,從始至終,他都沒明白,阿古納爲什麼要打他。
小子,我記住你了!
就讓你再囂張一陣子,等我把你的底細摸清了,就是你的死期!
到時候,勞資絕對不會輕易地弄死你!
阿古納在想什麼,蘇恆不用猜也知道。
他剛剛那樣侮辱阿古納,別說是一位實力強悍,位高權重的人,就算是個普通人,也受不了那種侮辱。
可是偏偏,阿古納忍下來了。
可見,這人是極有城府之人!
對待這種人,這種有城府的小人,蘇恆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
“這阿古納是警備隊的隊長,那負責禁宵的事情,多半就跟他有關係了。”
“從剛剛巡邏衛兵不聽杜漢的話來看,他倆明顯是尿不到一個壺裏。”
“杜漢給人的感覺比較正派,而這個阿古納卻像個小人。”
“卡米拉讓我來西風要塞找杜漢,而不是找這個阿古納,看來,她跟杜漢應該屬於一個陣營的人。”
“想來也是,若卡米拉跟杜漢不是一個陣營的人,她完全可以趁我營地虛弱的時候,趁機洗劫我的營地。”
“這麼一捋的話,很多事情就能講通了。”
“火螢之所以要跟守夜人對着幹,並不是完全反對守夜人,他們反抗的,應該是阿古納之流。”
“至於鐵頭爲什麼會嘲顱谷軍用劍術,這就更好解釋了。”
“火螢的人,之前應該也是守夜人!”
“因爲複雜的派系鬥爭,數不清的勾心鬥角,使這些心力交瘁的人叛出了守夜人,成了一羣躲在下水道里的老鼠。”
“他們的職責其實跟守夜人是一樣的,都是保護城池裏的普通百姓。”
“只是,他們的目的更加純粹,要走的路也更加艱辛。”
“唔!”
“既然我這便宜徒弟是如此正義的一個人,那我這個做師傅的,就幫幫他們吧。”
“他們正巧缺少魔法武器,到時候,我賣他們一些就是了。”
“當然,要給錢!”
“虧本的買賣我可不幹!”
蘇恆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將守夜人的一些事情推測了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