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遠對於自己年輕十歲的身體還挺滿意的,心態不錯,食慾就跟着上來了,鄭遠摸着圓滾滾的肚子從餐廳出來。
“遠兒,你爲什麼那麼喜歡喫甜的啊?”沈明明嘴裏塞滿了鄭遠給的糖,腮幫子鼓鼓的,可愛的想讓人rua。
“嗯…生活太苦了,總得喫點甜的吧!”鄭遠揣着口袋,拉鍊拉到底,短髮及肩,兩側的頭髮被壓在耳後,笑時精絕豔豔,不笑時孤傲清冷。
沈明明覺得她漂亮,悄咪咪的拉緊了鄭遠胳膊,“下次我也買點糖。”
“沈明明,英語老師讓你收作業!”嶽青青扶了下眼鏡,沈明明低着頭答應,嶽青青看了眼鄭遠,沈明明連忙伸手去拉鄭遠。
擋着學習文員的道了。
鄭遠往後退了一步,滿腦子疑惑,嶽青青很孤傲她也很孤傲,所以爲什麼她被欺負那麼慘。
“明明你爲什麼害怕她?”鄭遠盯着嶽青青的背影,在心裏推敲了一遍,到底哪裏出問題了。
嶽青青是真的孤傲,她是真的內向。
“不是了”沈明明嘆了口氣,“青青挺好的,是我的問題。”
沈明明怕她,這事可以下定論,嶽青青這人鄭遠是越看越奇怪,那麼避免她深陷泥澤第一步有必要破解一下嶽青青。
嶽青青,語文課代表,兼學習委員,廣播站副站長,老師眼中好學生,學生眼中好班委,班委眼中的領導者。
這是鄭遠搜便全部記憶得出結論,班委這方面不好下手,好學生她覺得自己沒這腦子,雖然她二十三了,但她依舊不覺得自己能成爲學霸,成爲一個合格交際花不是她的目標,斯~廣播站副站長?
那就從這邊入手吧。
夏末的天氣還是悶熱的很,語文課也上的倒是火熱。
“嶽青青同學讀的很好,鄭遠同學讀的也不錯,一時還真是難以抉擇啊!”語文老師對於自己班能出現兩個這樣天賦型的學生極爲欣慰。
“不如我們來比一比吧?”鄭遠笑着看向嶽青青。
“比即興讀稿件,我贏了,給我進廣播站的機會。”嶽青青不出擊,鄭遠只能激她,柳辰這樣小綠茶她可以手撕兩,嶽青青這樣不交底的最難搞得激一激她。
“可以”嶽青青很平靜,“但你輸了呢?”
“隨你怎麼辦!”她不會輸,她雖沒當成主持人,但她跟一個非專業人士比拼綽綽有餘。
底下氛圍早就被帶動起來,浪潮一波接一波的起。
“鄭遠加油”帶頭吶喊是嚴子科,沈明明也緊張的不行。
鄭遠笑着迴應。
大屏幕題目開始滾動停止,嶽青青絲毫沒有給鄭遠任何控場接話的空隙,一秒接上,贏得滿堂喝彩。
嶽青青聲音條件確實不錯,底下有人在鼓掌歡呼,大致都在等鄭遠出醜。
大概要失望嘍!
鄭遠張口那播音腔瞬間讓教室安靜下來,她的嗓音渾厚,但又有點甜,讀散文時是享受和放鬆,讀新聞時很渾厚磁性。
嶽青青不太高興,但她僞裝太好了,越平靜的人內心越慌亂,這種感覺她熟。
鄭遠倒不是真的想去她那廣播站,只是想試探她的底線
“那就承讓了!”鄭遠調皮的拱了一下手。
“等等”柳辰站了起來,“沒人說你贏吧,而且,青青讀的並不你差,只能算是個平局吧!還是不要輕易下結論,聽聽老師怎麼說吧。”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小綠茶)
嶽青青會意的看了一眼柳辰。
看到了,看到了,嶽青青急了她急了。
語文老師點點頭,表示認同柳辰的說法,“確實難分伯仲”
“人物獨白”鄭遠聲音堅定,“這一句,比人物獨白,一局定勝負。”
“有意思。”語文老師看像嶽青青,“你覺得呢?青青。”
嶽青青看向鄭遠,她的眼神帶着笑意,清明好看,怎麼不答應呢?
“可以,人物獨白我接觸不多。”嶽青青點頭。
“所以,我選《城南舊事》”嶽青青先發制人。
底下的同學秉着呼吸,才上初中的小孩哪裏知道,一個誦讀能玩出這麼多花樣,高考離他們那麼遠,怎麼會接觸藝考這些知識呢?
鄭遠也真的有點佩服嶽青青,她能在十三四歲達到這種地步,是絕對有實力。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選了個節奏輕緩的,那她就以癲狂狀態對之。
“我選《你好,瘋子》”
一個在不久未來會上映的電影,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和這羣人,一起呆到那時候,但這場絕佳的聽覺盛宴邀他們體驗。
嶽青青閉着眼睛,再睜開時依然入戲,她眼裏有純真,英子的童真模樣在她表述中緩緩展現,“那時候的北京不叫北京,叫北平……”
鄭遠歪着頭聽着,她好不遮掩對嶽青青的欽佩,坐在座位上聆聽的同學亦然,鄭遠從這羣少年的眼眸中看到光。
“青青,好厲害”在嶽青青結束外最後一句話時,班裏響起掌聲。
語文老師也掩不住的歡喜,“看來咱們班真是臥虎藏龍。”
嶽青青表現過於優秀,所以壓力來到鄭遠這邊。
嶽青青暗自鬆一口氣,她從小接觸這些,鄭遠挑釁她,憑什麼?
鄭遠笑着起身鞠躬,以一個滲人的笑聲開場。
她變得不安,渾身發抖,似有千斤重擔壓肩,眼神暗淡,二十三歲時,她過得惶恐,她放棄所有熱愛,甘願平庸,她將自己至於情緒漩渦,不停運轉。
“那些情緒不過是你沒有釋放出來的自己”
“把壓抑很久的情緒都釋放出來”
鄭遠結束時,班級靜的嚇人,許久不知何處響起掌聲,終於掌聲雷動。
她的演誦時,狀態不像是她所表現出來的活潑,語文老師似是沒從剛剛狀態中走出來,上前來摸摸鄭遠頭,“很棒”
“你贏了!”
鄭遠看像嶽青青,基於比她多十年的沉澱和經歷,贏得總部那麼安心,若二十三歲有機會,碰上她,若她還在做着這方面東西,她到願意真正比拼一場。
嶽青青扶了扶眼鏡,扯了個勉強的笑容。
嶽青青連裝都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