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怎麼提前了啊,真掃興”人羣躲在路邊商鋪下避雨,大聲抱怨着。
“村井去哪了啊,真是的!”柒園凌用手遮住頭頂,在人羣中四處尋找。遠處街道上,長谷和晴香衆人正冒雨收拾着地上散落的各種服裝,道具。
“你們好,有看見村井嗎?”她對着他們叫了一聲。
“沒有哎,村井先生不見了嗎?會不會是正在哪邊避雨啊?”晴香抹了抹臉上的雨水。
“這樣,晴香,你先去幫凌子小姐找找村井先生吧,這邊我們可以弄好的,剛好順便避避雨。”長谷對她說。
“好吧,凌子小姐,我們沿着街道找吧,我去那邊,然後你在這邊。”晴香對着她點點頭,向着另一邊的街道跑去。柒園凌回頭一邊叫着村井的名字一邊確認自己是否有遺漏。
“組長!”裏子打着傘來到東方鄺的身邊,“暴雨可能會持續到明天中午,我跟主辦方商量過了,活動臨時取消,咱們現在得維持現場的秩序,讓觀衆有序離開。”
“好,都有,每個人協助交警,讓自己區域的人羣有序扯到隔壁街道的公交站!”東方鄺點點頭,通過對講機給其他警員分配任務。
此時現場的街頭被人羣堵得水泄不通,包括cos隊伍中的成員也擠在路人行列,在警察的疏散中向街頭走去。之前頭戴橙色假髮的少女被身旁幾個肥胖的男人夾在中間,雖然極其不適,但她還是禮貌的向前緩慢蠕動。
“誰啊!不要摸我!”她突然打了個寒顫,驚叫起來,身旁男人掛着猥瑣的笑容看着她。
“m小姐嘿嘿,我是你的忠實粉絲”幾個不同頻率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下一秒,她感覺自己的手臂,腿,腳都有被人撫摸觸碰的感覺,她驚恐的叫着,雙手死死護着自己的胸口,眼角流出了恐懼的淚水。
一直壯碩的手臂猛地從她眼前探到身下,隨即一名身材臃腫的男人被拽出了人羣,重重摔在雨水裏。少女驚訝的擡頭,眼神凌厲的東方鄺正用右手死死鉗住胖男人的手臂,青筋暴起的五指疼的男人不斷在地上哀嚎。
“哎呀好疼啊!放開我!”胖男人死了命的想掙脫,但手臂怎麼都抽不出來。
“每次這種時候都有你這種趁機揩油的人!我現在就可以逮捕你懂嗎!”雨水順着東方鄺的衣服不斷向下滑落,男人看着他胸前的證件和野獸般的雙眼,打了幾個寒顫。
“警官,我錯了,放過我吧!”他痛苦的抓着那支已經泛紅的手臂,不斷求饒。
“滾!”東方鄺甩開那支充斥着肥油的手,男人抱着手臂,灰溜溜地逃向雨中。
“您沒事吧?”他轉身看着少女。
“我沒事謝謝您”她看着眼前這個高大強壯的男人,瞬間漲紅了臉,“警官,可以告訴我您的名字嗎?”
“啊?哦哦,我是東京警視廳刑偵組組長東方鄺,放心,我們會維持好現場的秩序的。”東方鄺禮貌的回答,轉身繼續用對講機聯繫着其他警員。少女看着東方鄺的背影,在心中默默唸起了他的名字。
“新尚,你那邊怎麼樣?”
“收到。”東方鄺放下對講機,突然發現了馬路中心正在收拾道具的一羣少年。
“喂!你們爲什麼還不到街上去?”他急忙來到他們身邊。
“您好警官,這些衣服和道具是我們社團的財產,都是我們省下零用錢自己買的,還有親手做的,我們必須帶回去的!”長谷用溼透的衣服擦了擦臉上的水。
“一羣小屁孩!”東方鄺捲起了衣袖,加入了他們的行列。
柒園凌已經跟隨人羣到了公交站,身邊的人都十分狼狽的擰着衣服上的水,她焦急的四處張望。
“到底去哪了啊這個笨蛋!”她嘟囔着,不斷用手機撥打村井的電話,但卻一直沒人接聽。突然,備註“死松北”的電話打了過來,她立馬接聽。
“喂,凌子,外面這麼大雨,你們沒事吧?剛剛醫院裏送來幾名摔傷的和出車禍的病人,你和村井有沒有事?”對面傳來松北焦急的聲音。
“我沒事,但村井不見了,他剛剛一下子就消失了,我現在到處都找不到他。”柒園凌急得直跺腳。
“那小子!你彆着急,每次下雨他都會魂不守舍的,可能他自己跑回家了,你快點先回醫院來,院長已經發現你們翹班了,外面現在也不安全,你先來找我!”松北安撫着她。
“好吧他真的沒事嗎?”
“放心吧,他這麼大個人,每次下雨他都會消失一會兒的,你現在馬上回醫院來!”柒園凌掛掉電話,擔心的再次張望了一下,突然發現遠處擡着大箱子的人有些眼熟,她急忙跑了過去。
“長谷!晴香有找到村井嗎?”她加入了隊伍,用力擡着裝滿衣服和道具的箱子。
幾人將箱子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長谷喘着氣擡頭,“晴香還沒跟你匯合嗎?”
“沒有,我這邊也沒找到村井。”柒園凌焦急地回答。
“你們這些小屁孩,這麼大的雨,到處跑什麼?!”東方鄺氣喘吁吁地叉着腰,“你們現在馬上回家,我去找她。”
“警官,她穿着小貓的衣服,很好辨認的。”長谷說道。
“東方警官,還有村井也不見了”柒園凌立馬接話。
“我知道了,放心吧,你們快回去。”東方鄺轉身,拿起了對講機。
“全體注意,一名第二高中的女學生不見了,叫晴香,穿着小貓的裝扮,你們在四周順路搜索一下。還有,裏子,村井醫生,你要是看見他就告訴我一聲。”他加快步伐向着現場跑去。
“社長,我們先回去吧,警察先生會幫我們處理好的。”身旁的男生對長谷說着。
“只能這樣了希望晴香不會有什麼事吧。”長谷回答,再次俯身準備擡動箱子,身後的白衣女生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臂,他轉身,溫柔地看向她。下一秒,長谷的笑容凝住了,他緩緩低頭,胸前插着一把小刀,刃已經完全沒了進去,只留着一個刀把。他愣了一下,隨即無力地倒在地上,鮮血瞬間染紅了雨水,現場幾人通通呆在原地,接着發出了刺耳的尖叫。白衣女生顫顫巍巍地後退,向着一邊的小巷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