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太陰仙途 >第一百三十一章 真元灌體
    對於她口中的天工閣,墨寒生也有些印象,似乎是神鑄峯門下的產業。

    神鑄峯是中州第一的鑄器大派,整個宗門的弟子都精通鍛造之術,打造好的各種神兵利器則交會由天工閣和一些交好的各方勢力售賣。

    在墨寒生的記憶中,呂乘風的乾坤戒,似乎便是呂化仙自天工閣買下贈予他的。

    沐飛鳶接着道:“這座瓊樓可不止是看上去氣派,更是一件難得的空間類防禦法寶。雖比不上我落日宗的守山大陣,但用來抵禦尋常金丹境修士的攻擊也是綽綽有餘。”

    墨寒生心中生出一絲疑惑,不知對方爲何要與自己說這些?

    沐飛鳶突然衝他笑了笑:“想不想親自操控一下此寶?”

    墨寒生看着她,詫異道:“你在開玩笑?”

    這樣一件上等品階的法寶,且不提已經認主一事,以墨寒生如今的修爲,又如何能操控得了此物?

    沐飛鳶故作不悅道:“什麼玩笑,本座像是如此兒戲之人?”

    墨寒生靜靜看着她不說話,意思是:你覺得呢?

    沐飛鳶有些尷尬地咳了聲,道:“若是換了別人的確不太可能,但本座既然敢如此說,自有手段可以讓你辦到此事。”

    聽她如此說,墨寒生也不由好奇道:“要如何做?”

    沐飛鳶露出一副有些頭疼的樣子,道:“解釋起來太過複雜了,還是我直接帶你親身體驗一下吧。”

    說罷,她也不管墨寒生同不同意,直接伸出一根手指點向他。

    墨寒生下意識便要閃躲,但沐飛鳶的修爲遠勝於他,如何能輕易躲開?

    猝不及防之下,墨寒生便被沐飛鳶一指點中了眉心。

    他只覺眼前一片漆黑之後又一瞬恢復明亮,腦中出現了一股陌生的意念,似乎有一條無形的絲線與神思產生了聯繫。

    而這條絲線的另一端連接着的,赫然正是身後的瓊樓。

    憑藉着這一絲聯繫,整座瓊樓的輪廓都清晰地映現在了墨寒生腦中。

    他下意識向前突進,意念就這樣進入了瓊樓之中,全然不受任何阻礙,所有的禁法彷彿都主動對其放行。

    他可以清楚地看到瓊樓的每一間屋子,每一樣物件以及每一個角落。

    屋中之人的一舉一動,同樣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墨寒生心生警惕,自己都尚且如此,身爲此寶主人的沐飛鳶能看到的只會比自己更多。

    自己昨晚什麼都不做的決定,現在看來果然是十分明智的。

    “喂,你這是什麼眼神?”沐飛鳶硬着墨寒生懷疑的目光,非常不滿道,“難道你以爲本座會利用此物之便行不軌之舉?”

    墨寒生沒有回答,眼神中表露出來的態度卻顯而易見。

    “算了,本座不與你計較。”沐飛鳶略顯心虛地揮了揮手,“我已在你的神思與瓊樓之間建立了聯繫。如此一來,你便可以輕易掌握瓊樓中的一切。”

    “即便如此,我也只能看到瓊樓中的景象。這又有何用,難道要像你一樣偷……”墨寒生說到這裏識趣地閉上了嘴,因爲沐飛鳶的臉色已經隱隱有發作的跡象。

    沐飛鳶冷哼了一聲,道:“以你區區煉炁境的真氣強度,當然是無法操控瓊樓,但若是由本座將自身的真元渡入你的體內,自然就大不一樣了。”

    墨寒生奇道:“你我乃是不同的體質,如何能傳渡法力?更何況我只有煉炁境的境界,如何能操控金丹境的真元?”

    在雲夢峽谷中,李紅梅三人去路被阻時,依靠於勁松的困獸鍾暫時抵禦了蠍羣的攻擊。

    當時,於勁松真氣耗盡,便是靠着小胖子傳渡的真氣勉力維持。

    但他們二人乃是同一系的修士,墨寒生的冰系靈體和沐飛鳶的風系靈體,可是完全沾不上一點關係的。

    看着墨寒生喫驚的表情,沐飛鳶甚是得意:“不要用你區區煉炁境的短淺眼光,來測度本座的能爲。我既然會如此說,自然有辦法讓你操控本座的真元。雖說只是暫時的,但讓你提前體會一下築基的感覺還是可以的。”

    “暫時提升境界?”

    呂乘風留下的一些典籍中,雖說提及過類似記載,墨寒生卻從未親眼見過,更沒想到沐飛鳶竟會這種祕法。

    他神色變化不定,有些猶疑道:“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沐飛鳶拍着胸脯保證:“當然不會,你以爲本座的祕法是旁門左道的邪法可比的?放心吧,只要把握好分寸,不會留下一點後遺症的。”

    “其實我對這個東西並不是很感興趣。要不還是算了吧,萬一沒把握好……”墨寒生伸手指了指瓊樓,臉上的表情很是勉強。

    事實上,他並非真的對瓊樓不感興趣,而是擔心沐飛鳶會藉此探查出自己體內的異狀。

    雖不知沐飛鳶具體要如何做,但既然是將真元渡入自己體內的祕術,只怕多半要直接探入自己的氣海之中。

    “你膽敢小瞧本座?”

    但墨寒生越是如此,反而越加激發了沐飛鳶的好勝心,不由分說便一把將他虛攝到了面前。

    墨寒生心中直呼不妙,奮力掙扎卻是完全無法掙脫她的束縛。

    沐飛鳶盯着他,笑眯眯道:“沒有人能拒絕本座。”

    說罷,她一掌貼在墨寒生的小腹之處,經脈中的真元緩緩注入了他的氣海中。

    墨寒生嘗試了幾下,發現根本無力反抗,只能任由對方在自己體內爲所欲爲。

    他一臉忐忑,倒不是害怕沐飛鳶的法子出什麼問題,只是擔心太一玄功的祕密和氣海中的異狀會因此暴露。

    隨着時間的推移,沐飛鳶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意外,然後逐漸變得驚訝:“雖說你的神思比我想象的要弱一些,但氣海似乎是比尋常人要大很多。”

    難道她發現了?

    墨寒生心中驚疑,臉上卻是裝傻道:“氣海難道不都是一樣的?”

    “當然不一樣。”

    沐飛鳶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盯着墨寒生,心想他怎麼會問出這種白癡問題。

    隨即一想到呂乘風,又忽然心生理解,將一切歸結爲呂乘風誤人子弟的緣故。

    “每個人自出生之日起,氣海的大小便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其將來的成就。當然隨着修行和機緣,氣海也有後天變大的可能,但對於尋常修士來說自然是可遇不可求的。”

    墨寒生試探道:“氣海越大越好嗎?”

    沐飛鳶想了想,道:“氣海的大小決定了可以容納真氣的數量,理論上自然是越大越好。但氣海並不能代表一個人的修行天賦,即便氣海再大,若是修士本身天賦不行,便有可能終其一生也無法填滿。如此一來,再大的氣海也只不過是相當於一個擺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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