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太陰仙途 >第一百四十四章 換房
    臨行之前,墨寒生被沐飛鳶賞識,又被神鳥紅鸞認可之後。

    於勁松才真正認清了事實,墨寒生的天資遠在自己之上。

    他終於明白了,墨寒生在長相、天資甚至居所這些條件上,都比自己更有優勢。

    見沐飛鳶有意撮合二人,於勁松情急之下便要出聲反對。

    但一想到自己上回在紅鸞峯上就已經得罪過沐飛鳶一次,此刻若是再當衆質疑她的決定,只怕會適得其反。

    於勁松強壓住內心的不安,藏在人羣中沒有作聲。

    季長明本就是心思縝密,善於察言觀色之人,經過這麼一出,哪還能看不出沐飛鳶的用意?

    他當即會心一笑,便下去按照沐飛鳶的指示辦事去了。

    “好了,衆人若是旅途勞累,可以先行回房歇息了,若是不累,也可以到處去逛逛。在這四方城中,只要你等不主動惹是生非,身家安全自是無虞。”

    沐飛鳶衝衆人揮了揮手。

    此行的落日宗弟子中有不少都是聰慧精明之人,聯想到沐飛鳶先前所爲,哪還不知她言外之意。

    分明就是叮囑衆人,沒事不要打擾墨寒生二人的意思。

    這些人當即會意,很識趣地離開了,也順便帶走了身旁那幾個不太開竅的年輕弟子。

    很快,此處便只剩下了三人。

    沐飛鳶又沒了正形,毫不顧忌形象地將胳膊往墨寒生肩上一搭:“怎麼樣,本座這下安排得如何?”

    墨寒生瞧着她衝自己擠眉弄眼的模樣,心中不由一陣無語,面無表情道:“我謝謝你啊。”

    “我可是沒聽出一點誠意來。”沐飛鳶故作不悅地嗔怪了一句,嘿嘿一笑道,“放心,這家仙客居與瓊樓不同,乃是專爲來往的各類修士所造。每一個房間都設有高深的禁法,任何元嬰以下的修士都無法窺探。”

    要說這沐飛鳶若是正經起來,論長相論氣質,絕對可稱得上一位風華絕代的傾世佳人。

    可惜,此刻她臉上毫不掩飾的猥瑣笑意,讓這一份美好頃刻間消失於無形。

    墨寒生白了她一眼,眼神中略帶些許諷刺,透露的意思也很明顯,你也知曉自己有偷窺的癖好?

    沐飛鳶尷尬一笑,又用胳膊肘推了推他:“我等修道之人雖說修爲越到高處越講究清心寡慾,但又不是必須戒除色慾,男歡女愛合乎自然之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難得來一次,倒是正好領略一番此城的風光。”墨寒生搖了搖頭,可不想陪她一起瘋,便隨口胡謅了一個脫身的理由。

    沐飛鳶卻是毫不氣餒,將李紅梅往他身旁一推:“你們二人修爲低微,一起走正好有個照應。”

    墨寒生雖不會如沐飛鳶所想的那樣,在此城與李紅梅行那種事,但也不排斥與她同行。

    沐飛鳶忽然將墨寒生拉到一邊,將一包東西交予他。

    墨寒生打開一看竟是一包元玉,他不禁側目看了沐飛鳶一眼。

    “約女子逛街當然要帶夠錢,這些元玉放心花不用省,不夠再與我說。”

    墨寒生面色古怪,這沐飛鳶還真是財大氣粗。

    這一包元玉粗略掃一眼,數目少說也要上千,竟如此隨意交予自己?

    要知曉,自己當了呂乘風大半的家當也才換來兩百枚。

    不過,既然對方出手如此闊綽,秉着不拿白不拿的原則,墨寒生就笑納了。

    他將元玉收好,與李紅梅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就並肩走出了仙客居。

    沐飛鳶笑眯眯看着二人離開,待到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店門口後,才斂起笑意:“出來吧。”

    客棧一樓大堂,於勁松從一處隱蔽的角落裏走出來,躬身行了一禮:“沐首座……”

    他猶豫了一會兒,有些不知該如何說起。

    沐飛鳶卻見不得他這副模樣,訓道:“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了,扭扭捏捏想什麼樣子?”

    於勁松鼓起勇氣道::“首座大人爲何要將那二人安排在一個地字號房間中?”

    沐飛鳶不解道:“那二人不過是兩名雜役,住地字號房間也不算苛待他們,有何不妥?”

    於勁松當即反駁道:“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豈非有傷風化?”

    “修道之人何須在乎這種細枝末節,況且地字號房雖比不上天字號,卻也足夠寬敞,又不是隻有一張牀。”

    於勁松道:“我們落日宗又不是出不起這點元玉,爲何非要他們二人擠一間房?”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貴。我落日宗雖說是一方豪門,每年的開銷不知幾何,若是凡事鋪張浪費,再大的家業也經不住花。”沐飛鳶故作爲難地嘆息一聲,又道,“況且,本座只是將這二人安排在地字號房,又沒有降低你們這些正式弟子的待遇,你有何好不滿的?”

    於勁松道:“就算他們只是雜役,也沒有必要如此區別對待吧?”

    “看不出來你還挺爲雜役着想的。”沐飛鳶略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不過宗門能拿出的元玉就如此多了,你若是見不得他們受苦,將自己的房間拿出來換好了。”

    聽沐飛鳶如此說道,於勁松當即道:“好,我換。”

    沐飛鳶輕咦一聲,道:“當真?”

    於勁松沒有一瞬猶豫,點頭道:“當真。”

    沐飛鳶當即道:“好吧,既然你如此講義氣,這間地字號房就歸你了,讓那二人去你那間天字號房。”

    “啊?這……”於勁松聽沐飛鳶如此說,不由傻了眼,“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什麼意思?”沐飛鳶扭頭看向他,似笑非笑,“你以爲我會將你和李紅梅安排在一個房間?你嘴上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傷風敗俗,心裏卻巴不得與李紅梅同住之人是你對嗎?”

    “我沒有。”於勁松連連擺手否認,但臉上的表情明顯是一副心思被揭穿的模樣。

    “沒有?”沐飛鳶冷笑一聲道,“莫非你是想與那個小子住一間屋子?”

    於勁松一滯,如此他自然也是不願的。

    沐飛鳶語氣略帶嘲諷道:“少裝蒜了,你這點小心思能瞞得過誰?”

    話已至此,於勁松也不再藏着掖着了,硬着頭皮道:“首座大人,既然你知曉弟子的心意,爲何就不能看在兩峯同氣連枝的份上,成全一下弟子呢?”

    沐飛鳶笑了:“同氣連枝?於勁松你莫非是腦子不清醒?這一行人中,哪個不是我落日宗弟子,爲何本座唯獨要成全你?本座這些年雖不理山中瑣事,卻也不是眼瞎耳聾。落日宗上下想打李紅梅主意的蛤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請問你是什麼珍惜品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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