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太陰仙途 >第二百五十九章 墨寒生到來
    殺豬刀被打得向後翻滾出去。

    常環怒極,正要追上去補一腳,卻感手腳一陣發軟,整個人開始變得暈暈乎乎起來。

    “吸入了這軟骨散,任你是什麼絕頂高手,也一樣要倒。”殺豬刀口中淌着鮮血,卻是嘿嘿一笑。

    他先前被常環一腳踹飛,卻仍是賊心不死,悄悄跑回自家拿了這包軟骨散便追了出來。

    但他剛喫過大虧,知曉自己不是常環的對手,便想出了這個法子來暗算她。

    “這一回,我看你還能往哪裏跑?”殺豬刀獰笑着爬起來。

    他正要上前去抓常環,卻只感腹部一陣劇痛,膝蓋一彎又跪到了地上。

    原來,常環先前的一拳恰巧打在了殺豬刀的一處穴位之上,令他一時脫力,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常環此時的狀態也非常不好,她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隨時都有可能昏迷過去。

    她看着一臉猙獰,正對自己虎視眈眈的殺豬刀,下意識便要逃跑。

    可這條小路極爲狹窄,前方已被殺豬刀肥胖的身體擋住,根本無法通過。

    無奈之下,她只能轉身向後逃去。

    她來到一戶人家門前,正要開口求助,卻見門縫中隱約伸出一隻手,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她微微一愣,又聽砰砰聲響,四周的屋主不約而同將房門都關閉了。

    這附近的人家見是殺豬刀在鬧事,根本不敢招惹,紛紛關門避禍。

    常環沒辦法,只能繼續向前奔逃。

    她中了軟骨散,意識已經十分模糊,只能強撐着一絲神智,儘可能逃命。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跑出了村,慌亂中竟來到了一處懸崖之前。

    她神智不清,擡腳便要從懸崖下跳下去。

    “不要!”剛從後方趕來的殺豬刀看到這一幕,急忙喊出了生。

    他雖動了歪心,想要強佔常環,可並沒有想過鬧出人命。

    常環似是被這一聲喝醒了,她迷糊的眼睛隱隱看出了前方是一處懸崖。

    她心中一驚,急忙將腳抽了回來。

    她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不知爲何,方纔的一幕讓自己隱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過,她並沒時間去細思此事,因爲身後腳步聲越來越近,殺豬刀轉眼已逼至三丈之內。

    他猥瑣一笑:“這就對了,乖乖與我歡好一夜,總好過在這下面做一具暴屍荒野的枯骨。”

    常環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知曉自己馬上便要支撐不住了。

    她腦中閃過一個影子,正是那個身着白衣的年輕男子。

    “墨阿哥,我們來生再見。”她臉上露出一絲決然,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殺豬刀大叫一聲,急忙上前察看,可下方早已沒有了常環的影子,只有不見底的深淵。

    過了一會兒,他神色緊張地將四周打量了個遍,確認沒有人目睹此事之後,罵罵咧咧了幾句便匆匆離開了。

    夜色如水,沉寂無痕。

    村尾的老嫗家還亮着燈火。

    她坐在屋中,心情十分焦急。

    常環給阿翔叔送鞋,去了這麼久還未歸來。

    按理說,阿翔叔家就在村頭,離此並不算遠,她早該回來了纔是。

    起初,老嫗還以爲是阿翔叔好客,留常環在家喫飯。

    可現在夜幕都已經降臨,就算是喫飯,也應該回來了纔是,常環這兩年多可從未在外過過夜。

    她看了桌上燭臺中即將燃盡的蠟燭一眼,終於決定親自出門去尋上一尋。

    她小心掩上房門,正要轉身去推院門,卻聽吱呀一聲,院門已被人推開。

    “常環,你這丫頭總算回來了。”

    老嫗的語氣嗔怪中又藏着擔憂,一起生活了這麼些日子,她早已將常環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回來就好,喫飯吧,地瓜我一直給你熱着呢。”老嫗笑了笑,回頭看到推開院門之人卻不是常環,而是一個身着白衣的年輕男子。

    “墨小哥,怎麼是你?”

    這深夜到來的白衣男子,正是墨寒生。

    老嫗有些驚訝,按照以往的經驗,墨寒生總是半年來一次,十分準時,爲何這一次足足提前了兩個月。

    墨寒生看了一眼屋中昏黃的燭光,皺眉道:“常環不在?”

    老嫗一愣,這纔想起來自己剛纔正要去做什麼,她急忙將常環離家未歸的事告知了墨寒生。

    墨寒生聽完之後,立即向老嫗詢問了阿翔叔的住處。

    得到了答覆,他擡腳便要去尋常環,目光卻無意中瞥到了地面。

    夜色中,土地上隱約能看到一個用樹枝寫出來的大字——墨。

    墨寒生未做停留,快步走出了院子,直往阿翔叔家趕去。

    以他的速度,從村頭到村尾根本用不了多長時間,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便飛身掠至了阿翔叔的門口。

    阿翔叔擦了些跌打酒,正躺在牀上休息,聽到敲門聲只好艱難起身。

    他打開門,卻見外頭站着一個以前從未見過的陌生男子,心中不由生出一絲緊張情緒。

    瞧此人的衣着氣質,一看就非比尋常,像極了大戶人家的貴公子。

    他還來不及開口,墨寒生已經率先詢問起常環的去向。

    阿翔叔一愣,暗道常環不是已經回家了嗎?

    他看着墨寒生的表情,知曉事情或許沒有那麼簡單,猜測常環極有可能出了事。

    他趕緊將傍晚常環遭遇殺豬刀調戲,又出手將對方打退的事告知了墨寒生。

    墨寒生眸光閃爍,這常環竟在無意中再次學會了運使真氣。

    他當即又詢問了殺豬刀的住處。

    殺豬刀也住在村頭,與此相隔很近,阿翔叔帶着墨寒生很快便找到了他家。

    他伸手在門上一陣猛拍,屋中傳來殺豬刀惱怒的聲音:“哪個不想活了,敢來砸老子的門?”

    阿翔叔高聲問道:“殺豬刀,常環是不是在你這裏,你將她怎樣了?”

    殺豬刀分辨出了阿翔叔的聲音,聽到“常環”二字他立即慌了,厲聲喝道:“什麼常環,老子沒見過。別來煩我,快滾!”

    阿翔叔一聽,頓時覺得其中必有貓膩。

    這殺豬刀一個時辰前還在糾纏常環,如今竟直接矢口否認,一定是做賊心虛。

    他正要開口追問,卻聽轟的一聲,眼前的木門已被一掌拍成粉碎。

    飛散的木屑還在眼前飄過,一個白色身影便嗖的一下,如鬼魅一般徑直衝進了屋中。

    躺在牀上的殺豬刀聽到動靜,扭頭正要看個究竟,卻突脖子一緊,整個人被人從牀上提了起來。

    他漲紅了臉,粗短的雙腳在空中來回撲騰。

    墨寒生身形高大,單手掐着殺豬刀的脖子,將他近三百斤的身體舉到了空中。

    “常環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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