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太陰仙途 >第二百九十九章 移形符
    “你胡說什麼?呂乘風不是我殺的!”白執驟然聽到墨寒生的質問,心中頓時緊張了起來。

    他不由看了一眼地上的呂乘風,如此大一個罪名自己可擔不起。

    便在白執事分神的一刻,墨寒生已趁勢衝到了他的身前。

    白執事警覺,急忙後撤一步,正要施法應敵,墨寒生的身影一瞬模糊,竟憑空消失在了眼前。

    白執事心中大駭,但立即反應了過來,手握那柄漆黑的利刃,對着左側揮砍而出。

    當。

    兵器交接,有碎鐵飛濺,但白執事的利刃上並沒有一絲缺口。

    他冷笑一聲正要反擊,漆黑利刃上忽然生出一顆顆細小白點,竟是一層薄薄的白霜。

    白執事立即擡腿,一腳踹向前方。

    砰。

    他的腳與什麼東西撞在一起,借勢抽身倒退而去。

    空氣中人影晃動,現出了墨寒生的身形。

    他手持一把漆黑彎刀,刀口上有個小小的缺口。

    “黑月牙?”對面的白執事冷哼道,“那個獨眼聾果然是死在你的手上。”

    他心中微怒,又有些興奮。

    黑月牙乃是自己暫借給獨眼男子使用的,自那人死後,這件法器便一直不知所蹤。

    如今,此物落在了墨寒生手中,再加上對方先前憑空消失的手段,與自己的錦羅帕功能十分相似。

    白執事幾乎可以肯定,獨眼男子就是死在墨寒生手中的,如此,那木行炁靈的下落自然也就不言而喻。

    墨寒生手持黑月牙,看着刀身上的缺口,心中暗道:“這白執事不愧是進階築基已久的修士,所擁有的法器都如此不凡。”

    自墨寒生踏入修仙界以來,這把黑月牙已是他所用過最鋒利的法器。

    沒想到,方纔只是一個照面的功夫,此刀便被對方的利刃擊出了缺口。

    隨着修爲的精進,他也慢慢發現一個問題,自己身上趁手的法器還是太少了。

    就好比那塊五彩錦帕,以前境界低的時候,此物可謂是無往不利,如今對付白執事這樣已經凝鍊出靈識的築基修士,卻是基本沒有作用了。

    方纔若不是白執事被自己的話擾亂了心神,恐怕連最初的那一絲遲疑都不會有。

    墨寒生自然曉得呂乘風是如何死的,之所以將他的死嫁禍給白執事,便是想趁對方愣神的功夫,將其斬殺於此。

    在自己離開落日宗之前,呂乘風的死絕不能泄露出去,所以白執事必須要死。

    “休要血口噴人,呂師弟的死與我無關。”白執事匆匆解釋了一句,立即想起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倒是你,先前進來的時候,爲何對呂師弟的死一點都不驚訝?”

    他低頭看了眼附着在自己刀上的白霜,聯想到了呂乘風被冰封的屍體。

    他看向墨寒生,目光逐漸凌厲起來:“白師弟,是你殺的!”

    墨寒生冷冷看着他,沒有反駁,此人倒是不笨,這麼快便猜到了關鍵。

    “哼!你一個個小小的雜役,竟敢殺害白師弟,你可知他乃是宗主大人的愛子?你還欲將這髒水潑到本執事身上,實在是罪不可赦。只要我將此事上報,屆時門內高層必將你抽筋剝皮、碎屍萬段。”

    白執事並不能斷定呂乘風究竟是如何死的,但他對墨寒生心懷不軌,自然是想先將這個罪名扣實了再說。

    他心中想的是:只要自己以此事威脅這個小子,還怕對方不乖乖交出木行炁靈不成?

    果然,他說到一半,突然變了話鋒:“不過,你若是肯……”

    可還未等白執事將條件說出口,墨寒生已經提刀又快步殺向他。

    他如今急着去找李紅梅,可沒有時間在此與對方廢話。

    白執事驚怒不已。

    在他想來,自己無論是身份還是實力,都遠在墨寒生之上,手中還握有對方的把柄。

    這個小子此時便應該跪地求饒,乖乖聽從自己吩咐纔是,爲何還敢主動向自己出手?

    眨眼間,墨寒生已經衝到白執事身前,舉着黑月牙對着他當頭劈下。

    “找死!”白執事怒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他築基小成已經多年,自然不會懼怕墨寒生一個剛剛築基的後輩。

    既然這小子不識趣,那便拿下他問出木行炁靈的下落,之後再將其就地誅殺。

    反正對方害死呂乘風已經是死路一條,殺了他正好可以隱藏木行炁靈的祕密。

    他心下決定,隨即便提刀正面迎向墨寒生。

    當。

    兵刃交接的一瞬,白執事立即變了臉色,黑月牙上傳來的巨力震得他手掌發麻,利刃脫手而出。

    黑月牙勢不可擋,直往白執事腦門劈去。

    白執事大駭,周身涌現出一股強大的氣流,整個人嗖一聲往後方穿梭而去。

    其速度之快,簡直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移形符?”

    墨寒生眉頭微皺,他在書中見過類似的描述,所以只是稍稍一愣便認出來了。

    他心中暗歎,築基境的修士果然要比煉炁境難纏許多,有許多厲害的保命手段。

    白執事望着墨寒生,心中也是一陣驚疑。

    他原以爲憑自己的能爲,對付一個剛剛築基又沒有什麼背景的毛頭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沒想到,只是剛剛短短的一瞬交手,便險些吃了大虧,對方的力量竟遠在自己之上。

    但最初的那一擊,爲何自己沒有察覺到他有如此力量,難道是對方刻意示弱,欲以此麻痹自己?

    “好個心機深沉的小子!”白執事暗罵一句,卻見對方又再次提刀朝自己衝來。

    墨寒生對着白執事一陣猛攻,揮刀狂舞間還夾雜着各種冰錐的偷襲,一時間打得對方左支右絀,節節敗退。

    白執事越打越是心驚,這小子速度、力量、身法竟都如此恐怖。

    最關鍵的是,他身上釋放出的那股寒氣,爲何如此詭異,竟對自己的行動有這般大影響?

    若是一個不慎被寒氣凍住,自己恐怕真有可能被他當場斬殺於此。

    白執事心中叫苦不跌,不由萌生了退意。

    可墨寒生出手霸道狠厲,根本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轟。

    外頭又傳來一聲驚爆,大地晃動,整個山體都在震盪。

    墨寒生立即停手,謹慎觀察着四周的異狀。

    他有些擔心紅雲散人突破劉擎天的攔阻,攻到了這裏。

    白執事見墨寒生分心,悄悄逃出一個圓球狀的物體朝他扔了過去。

    這種來歷不明之物,墨寒生自然不肯硬接,頭一撇躲閃了過去。

    那圓球卻並未墜地,而是在空中砰的一聲炸開,散發出陣陣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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