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好名字”

    說完老丁頭轉身鎖了門到院子裏拿了鋤頭又鎖了大門,估計是下地幹活去了。

    “你在這裏有沒有感覺到什麼?”這句話是在問冷知涵。

    “說不上來,不過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不過這裏,對於我們鬼來說,感覺很舒服,就像,就像做人的時候去的遊樂園,發自內心的開心,就像大熱天吃了塊雪糕,爽!我猜這裏應該是有些什麼的。”

    月華也覺得對“怪不得感覺這裏比外邊溫度要低,看那個老丁頭,都幾月份了還穿那麼多,既然他出了這個門穿那麼多還不覺得熱,應該是受這裏什麼東西長期受影響,大概浸到骨子裏了吧。”

    “你是說洛娍會不會就在這裏?”

    “還不確定,你先通知明海,叫他先不要行動,我要先觀察觀察再說。”

    說罷月華望了望窗外高高的牆,還有看似有些年頭的井,以及院子裏的小木屋,陷入了沉思。

    夕陽西下,夜色將近,月華聽見門口有開鎖的動靜,透過窗子月華看見是老丁頭扛着鋤頭回來了,腳步緩慢,臉上還掛着微微汗珠,應該是幹了一下午的活,渾身透着疲憊,打開裏屋門後疲倦的說“我回來了,月華!”

    聞言,月華笑的略顯尷尬的說着“您回來啦~”呀呀個呸,回來就回來唄,難道要跪在門口迎接,然後說大爺您回來啦。

    “沒做飯?”

    “。。。。。。。”

    “算了你把中午剩的飯菜給熱。”然後走到廚房看着鍋臺上用過的碗問道“碗沒刷?真不知道現在的這些人怎麼這麼嬌生慣養!”

    說着老丁頭拿起碗筷刷了起來,月華在旁邊一直看着,嗯!心安理得的看着。

    喫完晚飯,月華在炕頭看着在炕的另一頭抽菸的老丁頭,很是惆悵。

    “怎麼辦,人家把我買來做媳婦,要跟我。。。。。怎麼辦,我要是不從,會不會打草驚蛇,啊!要不把他打暈了,不行第二天醒了怎麼辦,還是畫個符定住他吧。”

    “他是人又不是鬼,能定住嗎,蠢!”

    月華的小表情落在了老丁頭的眼裏被他理解成了害怕。

    善解人意的說道“飯不會做被子應該會鋪了吧,那是你的被褥,好幾天沒睡個好覺了吧,你先睡吧。”

    老丁頭竟然轉頭去了另一個屋子。

    “。。。。。。這是什麼情況,算了,有小涵涵在還是先休息好了,養足精神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起!牀!啦!~~趕緊起牀啦,雞都叫了三遍了,起牀啦!”

    “小涵涵大早起的叫魂那,讓我再睡會,再睡一會會兒。”

    突然冷知涵冷漠的說了一句“誰的錢掉了!”

    “我的,我的”月華迅速打了個滾起來,衝到冷知涵面前“錢呢?錢呢?”

    冷知涵揪着月華的耳朵說“還沒睡醒嗎?看看這是哪裏,像是有錢的地方嗎?”

    “美人兒大早起的火氣不要這麼大嘛,會變老的。”

    “是!這!樣!嗎!”說着冷知涵變成了一個巨醜據嚇人的老太太的模樣。

    。。。。。。月華頭頂飛過幾只烏鴉,嘎嘎嘎,鄙夷的說道“無聊”

    “諾,老頭子給你做的,我看着做的,應該沒什麼問題。”

    “什麼情況,那老頭要走暖男大叔的路線嗎,可是臉不過關啊!難道要拿年齡來湊嗎”

    冷知涵望着精分的月華無語的翻個白眼。

    “美人兒你說這裏的夜裏怎麼這麼靜,靜的詭異。”

    “就您那晚上睡得跟個豬似的能聽到就活見鬼了。”冷知涵像是感覺到了月華憤怒眼神的掃射,立馬轉移話題“咳咳要麼有什麼東西壓着,要麼,這個小山村本來就乾淨啊。”

    “乾淨到不死人,長生不老嗎?切!”兩姐妹互相嫌棄日常。

    “兄弟們抄傢伙,老田媳婦跑了”高牆外不只是誰高喊了一聲。

    “老田,老鄭媳婦說看見那小賤人往南邊跑了”接着一片腳步聲越來越遠,應該是追了上去。牆外又重新恢復了平靜。

    半晌伴隨着一聲聲女人的慘叫,打破了這剛剛到來的平靜。

    “啊!!!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家裏人會給你們錢的,我出去了也不會報警的,求求你了!!!”女人這是在求饒,但換來的卻是更痛的教訓。

    見哀求不起作用,又放起了狠話“姓田的,我做了也鬼一定不會放過你!”然後牆外漸漸地就沒了聲響,這一切彷彿是幻覺,又歸於平靜。

    月華在屋子裏急得直轉圈“怎麼了,她怎麼了,不會想不開吧,到底怎麼樣了?”

    就在月華着急萬分的時候,聽見了外邊傳來了聲音“趕緊的找個地方埋了!”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只是可惜了肚子裏的孩子。”

    “孩子!糟了!”

    月華剛要準備解開手鍊,又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算了,來不及了。”

    整個下午月華都無精打采的,像是在惋惜逃跑的那個女子,又像是在擔心她,直到傍晚老丁頭回來了走到她面前都沒有察覺。

    “中午的事你大概聽到了一耳朵吧,老田家媳婦跑了,還沒兩步就被人發現帶回來了,人就那麼沒了,可惜了。哎!不過你放心吧,只要你乖乖聽話,腦子裏不想着些沒用的彎彎繞繞,我會好好對你的,等將來有了孩子,我就把鏈子給你解了,咱們啊把日子過起來,相互做個伴,也嚐嚐兒女繞膝的滋味。”

    呀呀你個呸,誰和你個糟老頭子過下半生。對我好就改變了我是受害人,而你是加害人之一的事實了嗎?本姑娘人間清醒,能被你洗腦!切!

    老丁頭回頭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月華,一邊收拾着碗筷一邊說“就算你想跑也沒用,你跑不出去的,就像老田媳婦那樣最後只能是被抓回來的命,村裏人的眼睛都盯着呢,誰也跑不了。”

    這話像是勸解,異或是威脅。

    接下來的幾天老丁頭都是早出晚歸,當然依舊是給月華留了飯在出去,下地回來了跟月華嘮幾句閒嗑,就回自己屋,日子過得也算平靜。

    是夜,依舊靜的出奇,月華睡得有些沉卻又十分清醒,門吱呀的開了,月華閉着眼明顯感覺到有人進來了。

    月華納悶,難道是老丁頭?不能輕舉妄動。

    來人注視她半天,就在月華快要被盯毛的時候,那人突然出手了掐住了月華的脖子,月華喘不過來氣,想要用手掙脫,卻發現自己的手完全不聽使喚擡不起來,使不上勁,嘴巴里也發不出任何聲響,而同時月華越來越喘不上氣來,突如其來的危險讓月華感到從未有過的無助,就在月華即將斷氣的時候,突然大口的新鮮空氣進入充斥着整個口腔。

    月華睜開眼睛,大口喘着氣“呼~呼~呼~活過來了!”

    “鬼壓牀”冷知涵幽幽的說到

    “是很厲害的鬼壓牀,美人兒,你再晚點出手,我就見不到早上的太陽了。”

    冷知涵嘲諷道“呦,您這是做了什麼孽,死了做不成鬼直接魂飛魄散,見太陽一眼都來不及。”

    月華也不惱“嗯,正好研究一下魂飛魄散了之後去哪,我們做一對亡命鴛鴦啊。”

    冷知涵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算了算了,我做鬼還沒做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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