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以詩詞問長生 >第三十三章 求問公子可改命
    秦扶蘇眼神有些頹然:“我又何嘗不知道這是傳言,但依依的時間不多了,哪怕機會渺茫,我也必須要嘗試一次!還請溫兄幫扶蘇一次,無論成功與否,扶蘇定當銘記大恩!”

    看着秦扶蘇這般神態,溫酒只能岔開話題來安慰:“我應該沒你大,什麼溫兄,這個忙我幫了,你也不用太過憂慮,雖無治好的先例,但是想來也不會是完全的空穴來風!或許真的有用!”

    聽到溫酒的安慰,秦扶蘇的心情這纔好了些:“多謝溫......溫酒!”

    溫酒問道:“什麼時候去?”

    “再等幾天吧,還有一個人正在趕往靖安城的路上,而且此去清涼山還有些麻煩要處理!”

    溫酒點頭:“好!”

    “那我就先不打擾你了!”

    說完,秦扶蘇轉身退出了房間,但是剛剛走到門口,突然又折返回來,望着溫酒笑道:“呀~還有兩件事忘了~”

    “兩件事?”溫酒沒好氣的說道:“你有完沒完?”

    “就幾句話的事兒~”

    “說!”

    “依依要見你!”

    “爲什麼?”

    “我怕她太過傷心,告訴她佟秀和你打了個平手,離開靖安城了,但她非要聽你親口說才肯相信!”

    “這......”

    想到昨兒剛拿《詩經》的詩騙了楊柳依,現在又要騙一次,溫酒有些尷尬,但還是沒有拒絕:“行,晚點我去一趟,第二件呢?”

    秦扶蘇突然走到溫酒身前,目光幽幽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溫酒,不然呢?”

    秦扶蘇搖頭,認真的問道:“我說的是真正的身份!添字成四、仇殺三名黑羽衛、還帶着這麼一個......強悍的書侍,我一個秦國公府的超級貴公子都做不到,你可別再拿什麼雲遊的世家子弟來誆我!”

    溫酒嗤之以鼻:“你沒見過的多了,這麼自信?”

    “對,就是這麼自信,他們說我任何案件七天可破,其實不準,是一天可破,但是這麼多天,我都沒找到你是誰,你彷彿就是憑空出現似的!”

    溫酒不再玩笑,認真的說道:“這跟去清涼山沒關係吧?”

    “沒有,就是單純的好奇!”

    “那等我心情好了再告訴你!”

    “切,故弄玄虛!”

    秦扶蘇不再追問,起身離開了溫酒的房間。

    ......

    “少爺,剛你沒醒,秦公子讓下人送早飯,我沒讓他們進來,現在要喫點嘛?”

    秦扶蘇前腳剛走,小知了後腳就湊了上來。

    “不吃了!”

    溫酒搖了搖頭,想到昨日少女的“天人之姿”,說道:“以後儘量少出手!”

    少女突然沉默下來,眉宇間有種孩子氣的不開心:“那不是你沒有力氣再出手了嘛!”

    “好吧~”

    想到昨晚自己出手幾次後的虛弱感,溫酒不禁有些疑惑。

    “小知了,你說昨天爲什麼我會虛弱脫力?”

    “用力過猛唄~”

    溫酒搖了搖頭:“不不,我問的不是這個,武道修行者用力過度會虛弱,那是因爲丹田內的元氣透支了,但是文道修行者不納天地元氣於自身,都是靠命帖溝通天地元氣,怎麼會虛脫呢?”

    “我沒懂唉~”

    溫酒換了一個更加通俗易懂的說法:“就比如倒水,壺裏有水才能倒出去,武道修行者丹田內的元氣就是水,水沒了,就虛脫了;但是文道修行者體內沒有水,怎麼會虛脫呢?導致虛脫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呢?”

    “我還是不懂唉~”

    “唉~算了!”溫酒捏了捏少女的臉蛋,嘟囔道:“以後還是問問老師吧!”

    想到雲先生,溫酒也有些無奈,下山這麼久了,老師從來沒給自己傳過音,真不知道以前四位師兄師姐下山的時候,老師是不是也是這般放養的狀態~

    ......

    雖然才過了一夜,甚至都不能算是完全意義上的一夜。

    幽巷已經重新回到了往日的模樣,雨痕消散,血跡也看不見丁點的蹤影。

    這條靜謐的小巷子就如同已經見慣了太多罪惡和鮮血的劊子手一樣,冷然的旁觀發生在它身上的一切。

    那場驚心動魄的雨落銀針、雨入心湖,以及完全是單方面屠殺的金色蟬翼就彷彿從來都沒發生過一般。

    連風花苑也是如此,到了晚間,外苑的姑娘依然在搔首弄姿的服侍着找快活的風流客,內苑的素手依然在嫋嫋琴音間思考着今夜要不要留某個看對眼的公子過夜。

    只有第七層樓的素色薄紗後面沒有了那道曼妙的身影,但來客們對此也並不意外,只當是如往日一般的休樓。

    “咳~咳~”

    不知是不是因爲沒有了佟姨遞上手帕的緣故,楊柳依今日的咳嗽的重了許多,間隔也短了很多。

    不到半日的時間,紅花已經開滿了幾十方白色手帕。

    不過整個房間內並不能看到那些已經使用過的手帕,每張鮮血染紅的手帕,都被楊柳依放到了看不見的地方。

    今日有客人要來,自是不能被客人見到這些骯髒之物。

    想到那個字跡一般但是詩意驚世的青年,楊柳依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煩躁。

    “吱~呀~”

    房間門被打開,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出現在這充滿心津花味道的閨閣之內。

    “溫公子請坐!”

    楊柳依招呼溫酒坐下,又將桌上的桐花糕挪到小知了的面前。

    “依依姑娘......”

    “溫公子!”

    溫酒剛剛開口,楊柳依便打斷了溫酒的話。

    她微微用力,攥緊手中那方針腳細密,繡紋精美的手帕,輕聲說道:“溫公子,不必再說了,或許離開,纔是她的歸宿。”

    沒人知道這個離開是什麼意思,離開靖安城,還是離開這個世間?

    連楊柳依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因爲說出這個模棱兩可的詞語,似乎會讓自己舒心一些。

    溫酒輕聲附和:“嗯,或許吧......”

    楊柳依拉過一張椅子,坐到溫酒的面前,這個距離有些親暱,她的目光也是帶着淡淡的期待:“溫公子,你可是當年那個覺醒命筆的人?”

    “嘶~”

    溫酒猛地一楞,目光流轉片刻,並沒有否認:“是!”

    楊柳依身體又向前半尺,雙手幾乎要碰到溫酒的手臂,淡淡的期待變成了帶着些許急迫的詢問:“你真的能改變人的命途?”

    溫酒有些疑惑:“我自己也不知道,依依姑娘爲何此問?”

    楊柳依突然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扶蘇應該請你去清涼山了吧?”

    “是!”

    對於這個答案楊柳依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輕聲嘆息,帶着幾分悽然說道:“我有一事相求於溫公子,溫公子可否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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