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以詩詞問長生 >第七十章 城前乞丐酒送言
    靖州,靖州軍大營。

    除卻重要位置的邊軍守衛還在自己的崗位上堅守,其他所有能夠被調動的靖州軍全部集中在了一起。

    十數萬靖州軍鋪天蓋地的在荒原上排列開來,整齊劃一的吶喊聲衝破天際。

    靖州軍中軍大帳內,一身蟒袍的秦國公正在閉幕仔細的聽着營外的軍士吶喊聲音。

    一名副官模樣的男子恭敬的站在秦宴身前。

    “將軍,靖州軍的士氣可還滿意?”

    雖然秦宴已經不是領軍血流鐵騎的紅流上將,但之前血流鐵騎出身的軍士們還是習慣性的稱秦宴爲將軍,而不是秦國公!

    秦宴微微點頭,毫不掩飾眼中的讚賞:“人都說血流鐵騎是天下第一,其實哪裏有天下第一的軍隊!”

    副官垂首道:“靖州軍的確勇猛,只是將軍之前統領血流鐵騎的名頭一直都壓在他們的心上,讓靖州軍士難免有些惶亂!”

    秦宴微微一笑:“無妨,知恥而後勇!玄雍城那邊傳來消息了嗎?”

    “報~”

    這邊秦宴的聲音剛剛落下,帳外就傳來了驛報的聲音。

    副官走到門口,接過驛卒呈上的驛報,展開閱讀後,回到秦宴身前。

    “啓稟將軍,大公子已經達到玄雍城!”

    “好!”

    秦宴起身,光芒從雙眼中炸開,消失已久的紅流上將之威重新出現。大聲道:“開始演武,讓我看看靖州軍的風采!”

    ......

    與此同時,玄雍城城門之前。

    溫酒三人邁步便要進入城門,一道破鑼般的嗓音突然傳入溫酒的耳中,聽到那嗓音所喊叫的內容之後,溫酒瞬間停下了腳步。

    “客官,酒尚溫,可飲否?

    “客官,酒尚溫,可飲否?

    溫酒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乃是一名衣衫襤褸,渾身污跡的乞丐,正躺在路邊,反覆唸叨着同一句話。

    “客官,酒尚溫,可飲否?

    “客官,酒尚溫,可飲否?

    秦扶蘇走到溫酒身旁:“怎麼了?”

    溫酒沒有說話,向着那位乞丐緩步走了過去。

    溫酒,酒尚溫?

    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誰家乞丐賣酒?誰家賣酒以“酒尚溫”作爲噱頭?

    溫酒走到那名乞丐身旁,輕聲開口道:“您好!”

    那名乞丐見溫酒過來,用滿是污泥的指甲抓了抓癢,說道:“客官,酒尚溫,可飲否?”

    溫酒眉頭一皺,越想越不對勁,這乞丐連續唸叨着和自己的名字極爲接近的話,究竟爲何?

    思考片刻後,溫酒說道:“可飲!”

    那名乞丐仍是一副破落模樣,伸出骯髒的手在溫酒面前攤開:“先給錢!”

    溫酒問道:“請問酒在哪裏?”

    乞丐道:“酒溫着呢!”

    溫酒繼續問道:“請問是什麼酒!”

    “溫着的酒自然是溫酒!你買不買?怎麼那麼多問題?”

    溫酒目光流轉,難道眼前之人真的和自己有關!?

    “請問多少錢!”

    乞丐道:“隨便!”

    溫酒狐疑的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放到乞丐的手上。

    乞丐將銀票塞進懷中,而後坐起身,從身後拿出一個黑油油的酒葫蘆,說道:“我這酒啊,比較特殊,你買了必須現在喝,還要對嘴喝!”

    溫酒看着滿是油漬的酒葫蘆,眉頭微皺,聯想到對着這個黑油油的葫蘆嘴兒喝酒,就感到一陣反胃。

    溫酒對着乞丐問道:“我能先看看你這個酒葫蘆嘛?”

    “沒問題!”乞丐隨手就把酒葫蘆遞了過來。

    溫酒下了很大決心才接過那個髒兮兮的酒葫蘆,打量了一番後問道:“你這酒有什麼特殊的!?”

    乞丐道:“酒沒什麼特殊的,但是我這酒葫蘆可是個寶貝,裝進去熱酒喝不了,裝進去涼酒也喝不了,只有溫酒才能喝,你到底喝不喝,不喝趕緊走!”

    聽到“只有溫酒才能喝”這句話,溫酒心裏一沉,看來這人還真的和自己有關係。

    一個乞丐在路旁喊叫着“客官,酒尚溫,可飲否?”,定然是不會有什麼人搭理他。

    至於花錢買然後再對着髒兮兮的酒葫蘆喝下去,更是不會有人這麼做。

    除非......溫酒這兩個字足夠有吸引力!

    難道這是老師或者是二師兄刻意讓自己遇到的?

    “好,我喝!”

    溫酒不再猶豫,拔開酒葫蘆的酒塞就要飲下其中的酒。

    那名乞丐見到溫酒的動作,眼前驟然一亮,突然飛身上前,一把奪過溫酒手中的酒葫蘆,並且不留痕跡向溫酒懷中塞了什麼東西。

    “無人處再打開!”

    留下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之後乞丐起身,形態瘋癲的跑走了。

    秦扶蘇和小知了走上前來:“少爺,那人是誰啊?”

    “不知道~”溫酒一臉狐疑看着乞丐跑走的方向,而後摸了摸自己懷中的東西,應該是一封信。

    但溫酒卻沒有打開,他雖不知道此人是誰,但是想來也應該和二師兄或者老師有關係,既然說了讓自己到無人處再打開,也就不急於這一時了!

    “進城吧!”

    ......

    玄雍城的城門很高,比溫酒見過的任何一道門都高。

    玄雍城的規模很大,僅僅通過城門前木板上的地圖,溫酒就知道玄雍城比自己見過的任何一座城都大——不僅是從未名山一路走來所經過的所有城池,連上輩子見過的城都要算上。

    天下兩大王朝之一,都城自然要有都城的樣子。

    幾人剛一進入玄雍城,便見到了一名微胖青年。

    殷敕特地在此處搭了一方涼臺——當然,也沒忘了帶上一個美女,而且這位七殿下竟是絲毫不在意路人的眼光,大庭廣衆之下就對着那位嬌豔的美女上下其手,惹得那位美女陣陣嬌喘。

    見到秦扶蘇的身影,殷敕才放開了手中美女,慢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秦扶蘇略微帶着一絲得意,衝着溫酒笑道:“你看,我說是殷敕吧!”

    溫酒第一次見到殷敕,說實話,和他印象裏的皇子差的太多。

    他見過兩位皇子,但不論是北越太子越則之,還是玄商三殿下殷聿,要麼儒雅,要麼沉靜,可以說是極有皇家子弟的氣度。

    但如此輕佻,竟在大庭廣衆之下白日宣淫的皇子,着實讓他感到意外。

    秦扶蘇在一旁笑道:“你別看這傢伙吊兒郎當的,實際上可不簡單,這副模樣,多少有些故意爲之!”

    溫酒笑道:“看來皇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溫酒雖不是皇家子弟,但是對於皇家爭鬥,前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一個勵精圖治的皇子,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才學、背景、支持者......少一樣兒,都配不上勵精圖治這四個字!

    兩人私語間,殷敕已經走進身前,這並不是他和秦扶蘇第一次見面,當年秦國公隨着元初帝征戰南北,小一輩兒的孩子自然有很多見面的機會。

    殷敕不冷不熱的說道:“秦大公子可算來了,本殿下已經等了很久,趕緊進城吧!”

    秦扶蘇則是更沒有規矩,上前戳了戳殷敕的肚子,嘲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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