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不是因爲體內的毒性引起的發燒。
顧南煙收回聽診器,低頭緩聲說道:“最近太勞累了,在加上天氣忽冷忽熱才導致發燒,最近這段時間不能在像以前那樣強度工作。”
她知道傅景霆的工作註定了他的疲憊程度,作爲他的醫生,自己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有在這個時候讓他注意休息。
傅景霆也猜到結果是這樣,微微點了點頭就沒再說話,但從一開始那雙眼睛就一直盯着顧南煙。
那種視線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是讓顧南煙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她擡頭,直接對上他的眼睛:“三爺,還是那句話,保重身體。”
作爲一個醫生,顧南煙太知道保重身體這四個字的含義是什麼。
可來看病的人都只會把這句話當成耳邊風,不痛了,不難受了,之前是怎麼樣就還是怎麼樣。
“既然不是因爲毒才產生的問題,剩下的外面那羣醫生也可以解決,我出來的時候還沒有跟家裏人說,我怕他們擔心。”
顧南煙雖然沒有直白的說想要走,但字裏行間滿滿的都是要離開的意思。
說話的這一段時間,她似有若無的觀察着男人的臉色。
在看到他臉色還算正常的時候,就停了下來。
傅景霆微掀眼眸,漆黑的瞳孔帶着些許說不清楚的情緒,半晌他幽幽開口:“就這麼對待病人的嗎?”
顧南煙內心頓了一下。
他是覺得自己敷衍了嗎?
那一瞬間,顧南煙的腦海中閃過千奇百怪的想法,但最後只是覺得他是因爲自己沒開藥才這樣說。
顧南煙清了清嗓子:“那我給你開個藥?”
聞聲,男人的臉色略微沉了幾分。
顧南煙瞧着他這模樣好像也不是這個問題。
她看着傅景霆,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男人幽深的瞳眸在她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緊跟着幽幽嘆了一口氣:“作爲醫生,不該照顧病人嗎?”
聞聲,顧南煙瞭然。
只是外面這麼一大堆的人想要照顧他,似乎也用不上自己啊。
顧南煙低頭沉思。
傅景霆看着她沉思卻半晌都沒有說話的模樣。
他已經說的這麼明顯了,她還不懂嗎?
換做是旁人,這時候早就在旁邊端茶送水,噓寒問暖。
半晌,顧南煙緩緩擡頭看着他:“三爺,照顧人護士可以做。”
男人的臉色沉了沉,緊跟着看向一旁的李小元。
李小元會意,打開了門。
守在外面的院長一行人,見着門被打開了連忙上前。
臨走到傅景霆面前的時候看着顧南煙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三爺。”他恭敬的站在傅景霆的面前說道。
“派人送她回去。”
傅景霆並沒有搭理院長,反倒是看着一旁的顧南煙。
聽到他放行了,顧南煙脣角微微上揚,隨後跟着李小元走了出去。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傅景霆這纔看向院長:“之前的藥再開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