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啓齒。
顧南煙沒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還以爲是自己手機出了問題。
“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就在她準備掛斷重新打回去的時候，佳瑞米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低沉沙啞，彷彿籠罩着無數的陰暗。
顧南煙眉頭緊皺，直接開口了地址。
佳瑞米特意找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路過的一家餐廳。
餐廳內人頭攢動，來往的人並沒有往日高檔餐廳的優雅，還算良好的環境多的是吵鬧的人羣，以及帶着孩子的父母。
佳瑞米雙手垂放在桌面上，一張臉蒼白的像張紙。
從頭到尾透着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氣息。
顧南煙剛一走進餐廳便看到與這環境格格不入的佳瑞米。
只見他坐在角落的位置上，眼神微垂，整個人像是失去了精神氣？
顧南煙的印象中佳瑞米好歹是個自信的人，但現在，垂頭喪氣不說，整個人就像是籠罩着一羣黑霧一般。
顧南煙走近後，佳瑞米才察覺到她來了，他僵硬的擡頭把菜單擺在她的面前：“你一定餓了吧，先喫東西，別的事情都等我們喫完再說。”
顧南煙皺眉，沒在多問也在一旁坐下。
她招呼來了服務員，隨後迅速點了幾個菜，隨後一臉認真的看着他：“說吧，你想找我什麼事情？”
佳瑞米低頭，眼神中的光亮逐漸消失：“你還記得你替我贏回來的走秀嗎？或許你自己不知道，但攝像機會告訴你。”
“你的身材很好，條件優渥，如果你願意陪我的一個好朋友走秀的話，你未來的模特路也會開啓，我也會感謝你。”佳瑞米低着頭，說話的時候也沒有直視她，只有那睫毛一顫一顫的。
“也不是不可以，但這個費用……”
“南煙，我現在……沒什麼錢。”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他自己也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
“不過你放心我一定可以賺回來給你。”他說話的時候很認真，但說到後面明顯氣不夠，所以才早早沒了聲音。
“也不是不可以，打欠條三個人情。”
對顧南煙來說，這人情可比錢重要，雖然現在的佳瑞米的確是在短時間內落魄了，但是她相信以佳瑞米的能力可以翻身。
“好，只要你能幫我，怎麼樣都可以。”佳瑞米興奮的拿出手機。
可當手指按下那個號碼的時候出現了，他那一雙眼睛中充滿了恐懼。
顧南煙察覺到他細微的表情變化，不知道爲什麼，她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總算是回想起剛纔到底哪裏不對勁？
佳瑞米在和電話那頭的人說話時語氣十分卑微，即便如此電話那頭短暫的謾罵聲還在不斷響起，其中間隔最長的只是兩分鐘。
即便是聽到那樣的聲音，佳瑞米也沒有掛斷電話。
還是不對勁……
顧南煙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