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幾乎是扯着嗓子喊出這番話,顧南煙的手段實在是太毒辣。
分明就只有一根銀針,怎麼會折磨的莊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顧南煙,你要是對我下手會後悔,第二針的下落,只有我知道。”
林悅盯着泛着冷芒的銀針,心裏的涼意逐漸蔓延至全身。
不對。
顧南煙爲什麼會懂醫術?
上輩子跟這個草包相處了這麼久,從來都沒有發現她有醫學方面的天賦。
這輩子是哪裏出了問題?
一時間,林悅眸中染着懷疑,震驚。
複雜的情緒交織,讓她疑慮逐漸加深。
顧南煙眸光微閃,沉着臉攤手伸到她的面前:“第二針。”
一個人在情急下說出話不會是假話,所以她相信林悅是知道這第二針在哪裏。
“我……”這好不容易有了牽制顧南煙的機會林悅也不想就這麼放棄。
她擡頭,漆黑的瞳孔閃爍着淚光,白嫩的肌膚透着的楚楚可憐:“景霆,我知道自己錯了,但這也不是我願意的。”
她微垂着眼眸,豆大的淚珠順着臉頰落了下來。
“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如果你能多給我一點安全感,我也不會這樣。”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壓到了嗓子眼裏。
“林悅,我沒跟你開玩笑。”
顧南煙眼眸一冷,單腳直接踩在林悅坐着的椅子上。
銀針沒入她的後脖子,頓時渾身酥麻,隨之襲來的則是渾身的癢意。
“顧南煙,你對我下毒!”
渾身燥熱夾雜着的癢癢的痛苦遠比一旁莊行遭受的還要痛苦。
“沒錯,如果我不治療你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可以活,現在給你兩個選擇,拿出第二針或者好好享受半個小時。”
顧南煙似有若無的眼神從莊行的身上飄過。
二人的悽慘的聲音不斷交織着,吵得顧南菸頭疼。
“傅景霆,我是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妻,顧南煙現在做的一切都是違法的,你不阻止她你就是共犯!”林悅淒厲的叫聲夾雜着的聲音越發的尖銳。
“那你呢?”
顧南煙居高臨下的凝視着林悅哪一張猙獰的面龐。
“你對林風做的事情,就不是犯法的?”
顧南煙說這話的時候很冷靜,冷靜到連傅景霆都能感覺到從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冷意。
彷彿能把人凍在原地。
大多數時候,顧南煙是清冷,對所有的事情冷冷淡淡,彷彿看透世間。
除非碰到自己感興趣的事。
他見過顧南煙太多的模樣,唯獨震怒。
鮮少。
“顧南煙,林風成這樣也是怪你自己,哈哈哈哈。”
林悅雙眸通紅,額頭的冷汗豆子大小一滴滴的直接落了下來。
“也對,林風跟你沒關係,跟你沒關係!”
林悅在徹底昏迷過去前不斷的喊着這句話。
“顧南煙,你救我,我告訴你!”
莊行狼狽的爬到顧南煙的面前,雙手緊緊捧着她的腳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