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做司機這麼長時間,拉過的客人大多數都是喝醉了酒不能自理的人,哪裏真能碰上一個黑道。
可現在,沒想到還真是被他碰上了。
想到這,司機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發動了的車子踩着油門的力道加重了不少。
“師傅,我們去郊外。”顧南煙報了清和別墅距離相近的一個位置說道。
扶着傅景霆的時候她粗略的看了一眼受傷的位置,明顯是彈頭擦過。
只是這一枚彈頭有些與衆不同。
一側,傅景霆轉過頭看着她。
光影下,女孩的側臉明暗交錯。
“閉目養神。”女孩見他的注意力是在自己的身上,她伸手輕輕覆蓋着他的眼眸。
男人也沒有反抗,輕哼了一聲乖順的靠在她的肩頭。
前側的司機腦補了很多被追殺或者是逃亡的戲碼,可車子都已經開出了市區後邊都沒一輛車,這才讓他疑惑。
他忍了許久,最終還是忍不住,這纔開口追問:“小姐,你們這是被人追殺?”
顧南煙脣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師傅,這是喝多了被人砸了一酒瓶子,法制社會,哪裏來的追殺。”
輕鬆的語調讓司機師傅很失望。
他乾笑了兩聲,隨後專心開車。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別墅羣外。
顧南煙扶着傅景霆朝着清和別墅走去。
進了別墅,顧南煙第一時間幫傅景霆處理了傷口。
在剪下衣服真正看到傷口全貌的時候,顧南煙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彈頭看似普通,但在微端設置了幾個小鉤子,這樣一來即便是彈頭沒中也能勾走一片皮膚。
這種生生撕裂的痛一點也不比中了彈輕。
傅景霆擰眉看着傷口微微點頭。
顧南煙拿出消毒棉籤一點點擦拭着嵌進肉裏面的破碎的布料。
“你躲得快,只是一點擦傷,都是外傷。”顧南煙處理乾淨後鬆了一口氣說道。
“你知道這是武器傷的?”傅景霆看着自己被綁成糉子的手臂。
顧南煙挑眉:“這很難嗎?”緊跟着她繼續道:“最近這幾天不要出現任何意外了。”
看着他受傷的位置,顧南煙的眉頭緊皺着就沒有鬆開過。
雖然手上的位置不致命,也只是輕傷,但是在看到那一塊鮮血淋漓的時候心臟忽然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抓着。
顧南煙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突然有這樣的情緒。
“怎麼了?”
傅景霆看着她擔憂的小臉,伸手撫摸着她的臉頰。
男人寬大的手掌炙熱滾燙,她忽然擡頭看着傅景霆,眼眶竟泛起了紅。
“我沒事。”
她緩緩低頭,眼眸微垂,滿腹心事。
“就是能不能,不受傷了。”
顧南煙的話讓傅景霆的心臟忽然顫抖了兩下。
似乎從來沒人跟他說過這樣的話,從心底涌上來的暖意佈滿了全身,他脣角微勾應了一聲:“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