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顧南煙這才把插在鄭佳頭上的銀針全部取下。
整個過程實驗室安靜的可怕，就連呼吸聲都開始變得細微緩慢。
在顧南煙開始之前，小助理一等閒雜人員已經被趕出去守着，所以此時這個空間只有他們三個人。
“差不多了。”顧南煙收拾好東西重新貼身存放。
鄭佳的問題還比較好解決，她用外力喚醒了他的幾個穴位從而刺激到他，簡單來說強制性喚醒了他。
一旁的鄭佳眨了眨眼睛，原先暗淡無光的眼神逐漸恢復了一些清明。
“我。”他動了動嗓子。
由於長時間沒有喝水導致喉嚨沙啞，開口說話的時候還帶着撕扯的痛。
見狀，楊華嘆了口氣開口道：“在實驗室。”
鄭佳擡頭，視線在楊華的身上停留了很久：“對不起。”
看見他們，能說的可能也就這句話了。
藥劑在被顧南煙推翻後，他找到了第三個被注射過的人，而這次注射瞭解藥的人並沒有前兩個那麼幸運。
當場暴斃。
回憶起之前的事情，他倒抽了一口涼氣：“我不配在回來。”
鄭佳低垂着雙肩，自暴自棄道。
楊華的臉色凝了又凝：“沒人讓你回來。”
他是惜纔不錯，但鄭佳這次做錯的事情是根本上。
在醫院的時候，明明有可以認錯的機會，但是那會的鄭佳死活不認。
被捆着的鄭佳愣了愣，不明所以。
“說到底你是偷了南煙的實驗成果，你是該對着她道歉，醫學協會這邊，你已經被除名，實驗室也不想要一個隨時都會竊取別人成果的成員。”
做出這個決定對楊華來說不是個簡單的事情，但如今也就只有這幾個決策才能讓旁人心服口服。
實驗室不能失了規章制度。
“哈哈哈。”
忽然，低垂着腦袋的鄭佳忽然發出一陣狂笑。
洪亮的笑聲卻掩蓋不住聲音當中那諷刺。
“這種話居然能從你的嘴巴里說出來。”
鄭佳含着淚水的雙眼看向楊華：“這麼多年你搶走的試驗成果還有少嗎？你捫心自問到現在實驗室有多少研究是落在你的頭上的。”
聞聲，楊華陡然一陣，瞪大了瞳孔不可思議的看着鄭佳。
“你不是很好奇我爲什麼會走這這條路嗎？還不是因爲你。”
鄭佳側頭，重新看着顧南煙：“顧小姐的試驗成果你還不是照樣拿走，爲什麼你拿走可以，我拿走就不行？”
顧南煙站在邊上原本是不準備開口說話，但二人的言論波及到了自己。
“我送給老師的。”
東西是她研究的沒錯，但這東西只會給她帶來麻煩，索性都丟到實驗室，以實驗室的名義發出去。
這話她對着楊華說了很多次，但從來都沒有對着鄭佳說過。
“那又怎麼樣？就算不是你給他的，這個東西遲早都會變成他楊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