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慕楠楠的質問，衆人眼觀鼻鼻觀心一個都沒開口。
這分明是她自己在找藉口，這斷了家族的鍋誰敢接。
“大哥二哥，你們平常不是最疼我的嗎？現在你們也是這麼認爲的？”慕楠楠不死心的想從他們的身上找回以前落在自己身上的寵愛。
可這次，因爲她整個慕家深陷泥潭。
半晌，她雙肩垂落，無力的笑了笑：“我知道了，你們就是想找一個替罪羊，這樣你們的心裏纔會好過一點。”
慕楠楠一個人沒辦法和整個家族的人對抗，特別是在所有的苗頭都對準你之後，你能做的就只有順從。
“慕楠楠，慕家快堅持不下去了。”
聽到這話，慕楠楠才緩緩擡頭看着一夜白了頭的慕邵連。
她愣了愣，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慕家最近幾年的生意很不錯，也是最近這幾年才從北城底層逐漸爬到了現如今的位置，可不過短短几天的時間內跌到了從前不說，手上的項目和店面都被搶走了不少。
最要命的是最近這兩天銀行貸款到處都在催，如果把所有的資金都拿去還貸，公司資金鍊就會斷掉。
慕氏必死無疑。
而如今唯一的生路就是求傅景霆手下留情。
“現在你去道歉求情已經是唯一的辦法了，如果傅家的人依舊不肯鬆口，那麼我們也就等着破產。”
從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不管是在北城還是在東城，沒有一個人會對他伸出援手。
慕楠楠低垂着腦袋，那一雙漆黑的眼眸微微閃動着些許不甘，但最後她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畢竟到現在爲止，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知道了，什麼時候去道歉。”
“現在。”
慕楠楠猛然擡頭，她正想說些什麼，可最後的話還是嚥了回去。
“知道了。”
……
此時，東城。
從顧家離開之後顧南煙渾身都是說不出來的舒暢，她沒想到這份協議居然來得那麼輕鬆。
原本還以爲要讓沈雲簽下這份東西，還需要點時間。
“你來這一趟敲打她們是次要，主要是爲了讓她籤這個？”傅景霆側身，溫和的目光落在顧南煙的身上。
“嗯，做事不留把柄。”顧南煙盯着前方緩緩說道。
林悅對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她可不得還一點。
做人嘛，禮尚往來纔對。
傅景霆身子微靠在椅子上，狹長的雙眸微微眯着。
他的南煙有脾氣，他喜歡。
“你是懷疑這件事情跟顧家有關係。”
顧南煙略思索了一番：“準確來說是跟林悅有關係，不過，我也只是猜測。”
畢竟這一整條的輸送鏈太過完善，不像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