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英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好像距離她很遠,好像他們之間的隔閡永遠橫在那裏,沒有辦法靠近親近彼此。他覺得悶。
而往往這個時候,葉漆音都會轉過頭去,冷漠地丟下一句:“沒什麼。”
“葉漆音!”在他即將發怒前,葉漆音打斷他喊道,“我真的搞不懂你爲什麼總喜歡發神經,突然對我那麼殘忍又突然對我又這麼好?你的喜怒陰晴能不能穩定一點,我不想在你的情緒裏提心吊膽患得患失。”
要麼對她一差到底,好讓她能痛痛快快地一直恨着他,恨意隨着時間加深。要麼就別總是動不動就發脾氣,把她的身體當作發泄的工具,折磨得她渾身青紫。
她不想在被他打一巴掌後給顆糖,不想在恨他的時候還在心裏爲他開脫,她討厭自己總是站在他的角度爲他辯解,她只希望他能純粹地做她的仇人或是跟她沒有絲毫關係的陌生人。
“我讓你患得患失?”男人的表情說不出是喜悅還是迷茫,或者都有。喜的是她會爲了自己患得患失,迷茫的是,她說他對她狠殘忍,說他喜怒陰晴不定,讓她提心吊膽。
“我以爲你膽子大到天不怕地不怕,懟起我來絲毫不嘴軟,沒想到你還會因爲我的心情而提心吊膽……這是不是意味着,你格外地在意我?”
葉漆音:“……”她閉上眼睛,在心裏默唸:不與傻瓜論短長,不與傻瓜論短長……
“我向你保證。”男人伸手撫摸着她的嘴角,柔聲道,“只要你乖,我就會對你好。”
“來,喫點東西,身體會恢復更快。”傅元英重新端起了粥碗。
喝完了粥,葉漆音就躺在牀上裝死。等傅元英一走,她半夢半醒間,覺得自己的腰難受得緊,隱隱的發疼,又隱隱的刺痛。
後半截她還冒起了冷汗,身體輕微地抽搐着,卻沒有強烈到將她驚醒起來地步。
縱使如此,這感覺還是折磨得她有夠受的。
葉漆音咬着牙,身體緊緊地蜷縮在一起,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種感覺才稍微好了一些,她又昏睡了過去。
她想,一定是這些天受到的刺激太大,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讓她受不了,纔會在放鬆的時候,這些因爲受刺激而引起的症狀慢慢地顯現出來。
當晚的沈宅。
月亮灑照的窗前,沈川俊孤單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長。
他凝視着外面被風吹起的樹葉,眼睛裏的光幽黑深不可測。
“少爺。”這時,江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欣喜道,“我終於聯繫到傅三爺的貼身助手李小元助理了!”
沈川俊微微一動,轉過身去。
江助說:“我從他那裏探聽到,傅三爺根本不知道葉二小姐的事情,事實上,傅元英在國外已經有女朋友了,姓陳,叫陳嬌嬌,聽說他們很快就會結婚。”
傅元英已經有女朋友了?
那他爲什麼還要霸佔葉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