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英的手指輕輕的給她梳理着頭髮,而他自己卻鬍子拉渣的,已經好幾天沒有刮過鬍子了。
“是不是覺得很喫力?”傅元英看到她連呼吸都極其的困難,心裏更是難受至極。
葉漆音還是沒有回答,只清醒過來了一會兒,沒多久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傅元英分不清她是睡着了還是昏迷了,好不容易等着她醒來還沒好好跟她說幾句話,就眼睜睜的又看着她睡着了過去。
又是漫長的守候,如果不是女孩還有呼吸,傅元英真的很怕自己會撐不下去。
公司那邊的事務重新交給了他父親打理,有顧南煙爲他說話,他父親倒是沒有說什麼,但傅元英還是能感受到他父親的失望。
不是因爲他心裏只有女人這件事讓他失望,而是自從他回國後,好像在私生活這方面,他總是處理的很糟糕,甚至於影響到了公事。
煎熬了將近半個月之後,這一天,傅元英累得趴在她的牀邊睡着了,沉睡中的葉漆音動了動手指,然後緩緩的醒了過來。
眼前的景象從一片霧茫茫,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葉漆音用力的喘着氣,身體仍然脫力的厲害。
外面的天色似乎還沒有亮起,房間裏的燈也全都熄滅了,像是怕會影響到她的休息。
葉漆音往旁邊轉了轉頭,就看到趴在她牀邊睡着了的傅元英。
男人睡得很沉,雙手一直緊緊的握着她的手,頭髮長長了許多,緊閉的眼睛下面露出了疲倦的青色。
試着抽了兩三下,最終還是放棄了。
然而她的動作,卻將一直睡得不怎麼踏實的傅元英吵醒了。
男人睜開了眼睛,迷惘了三兩秒,然後緩緩的擡起頭,就看到葉漆音半睜半閉的眼睛。
“漆音。”傅元英語氣激動,刻意壓制下來的音量帶着一些輕微的顫音,呼吸也不敢太用力,好像眼前的女孩是一朵嬌弱的蒲公英,他若是稍一用力,就能將她吹飛吹散了一樣。
“水……”葉漆音輕輕的喊了一聲,蒼白的嘴脣慢慢的幹了起來。
傅元英立即手忙腳亂的去倒水:“水來了。”
他本想直接餵給她喝,想起顧南煙的囑咐,以及家裏的傭人照顧她時的畫面,他又立即拿了一根棉籤,先將她的嘴脣打溼,然後拿出一根吸管,放在了她的嘴邊。
喝了水後,葉漆音的狀態總算好了不少,但仍然連呼吸都費力。
好不容易等她精神狀態好了一點,才慢慢的說了一句話:“你……休息吧,別……守着了。”
光從他的形象看,男人這幾天已經累得夠嗆了吧。
“我沒事。”傅元英並不想離開,他只想每時每刻都守在她的身邊。
男人握着她的手,貼在了他的臉上:“你已經睡了半個多月了,一點東西都沒有喫,你現在覺不覺得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