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看看，這是不是你當初看的合同的內容。”
沈文利將目光匯聚在張寶兒的手機上，心中暗暗心驚，這個張寶兒動作還真是夠快，他認識王靖軒那麼多年，他還沒簽的合同，是決不允許任何人拍照的。
張寶兒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拍照，還做到讓王靖軒毫無察覺，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沈文利將合同的內容從上到下，連續看了三遍，都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來。
“這有什麼問題嗎？我們以前籤的合同就是這樣寫的。”沈文利收回視線，確定自己沒有搞錯。
“是嗎？”葉漆音冷笑，“我以爲沈總監之前看的合同與我們今天看的不一樣，才造成了這樣的誤會。如今看來，我並沒有誤會沈總監。合同沒有問題？你再仔細看看第九行，仔細讀三遍，你還覺得沒有問題嗎？”
沈文利半信半疑地再次看向葉漆音提示他的那一行文字，起初還沒覺得什麼，反覆嚼讀了幾遍後，驟然發現了裏面的問題，擡頭看向葉漆音。
葉漆音眼神譏諷地回視着他：“看出來了吧，但凡這個合同讓你去籤，咱們工作室都會賠得血本無歸，你還敢說沒有問題？”
沈文利的臉色瞬間鐵青了大半，欲言又止，最終只是站在那裏什麼話都不說。
“還有事嗎？”葉漆音眼神清冷地看向他。
沈文利說到這裏，又自言自語道：“據我所知，他們網站一直用這份合同，與他們網站簽約的影視公司不在少數，我也從未聽說過合同有任何問題。”
“你的意思是，就算我明知道他合同有問題，也要簽下這本書嗎？那我問你，你說其他影視公司與他們簽約沒出事，你能百分之百保證我們與他們簽了合同後，會一直沒事嗎？”
沈文利哽了一下，繼續強詞奪理：“這件事分明還有商量的餘地，實在不行讓他們修改一下合同。這本書我與他們談了這麼久，難道我的努力就不算努力，我爲這本書浪費的時間不算是工作室的損失？”
“你的意思是，你浪費了這麼多時間不在正事上，還要怪我讓你給工作室造成了損失？”葉漆音微微眯眼，她就等着沈文利與她鬧翻。
就看着傢伙究竟敢不敢了！
“爲什麼不修改合同？”沈文利抓住這一點問她，“就算他們的合同真的有問題，我們不是也還可以修改的嗎？”
葉漆音如同聽到什麼白癡的話，閉了閉眼睛。
一旁的張寶兒道：“沈總監，你不在場，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提出過修改合同的事宜？那位姓王的不同意，原作者更要求今天必須籤合同，怎麼，還是你覺得，我們明知道自己會掉進他們的坑裏，也要欣然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