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着沒有,否則她那個丈夫今天也不會在醫院裏等着我拿錢過去交醫療費了。”
葉漆音在心裏把她那丈夫罵了一萬遍的窩囊廢,仍然不解氣。
葉漆音畢竟是個外人,受她侄子的哀求替他們墊付醫療費可以理解,但是這個時候報警,確實有點晚了。
“只能等人醒來,再看看她如何打算了。”傅元英道。
葉漆音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聽她那侄子說,她在家裏沒少被打,但是她一直選擇忍氣吞聲,也從來沒有動過離婚的念頭。真不知道她是太愛她的丈夫,愛到失去了自我還是怎麼樣,爲什麼要任由她那個丈夫這樣打。”
葉漆音搖搖頭,簡直無話可說。
“也許,她有什麼把柄在她丈夫手裏。”傅元英猜測了一句。
葉漆音搖搖頭,在不知道真相前,誰也猜不透原因究竟是怎麼樣的。
“那你現在就打算給她墊付完所有的醫療費用,不讓她丈夫出一分錢?”
葉漆音也犯起愁來:“按理說,她那個丈夫真的有錢的話,就不會讓她一直拖着不治療,直到他侄子沒辦法了才聯繫我。但也有一種可能,他有錢,但是不想出,就等着我來給他們出。”
葉漆音也猜到自己可能變成被人宰割的冤大頭,但變成冤大頭也總好過眼睜睜地看着一條命在她面前消失。
至於梅姨她丈夫的這筆賬,她早晚會清算回來。
第二天,葉漆音來到醫院看完仍然還沒有清醒的梅姨後,就順道去了趟劇組。
劇組的導演以及漸漸適應了這邊的風土人情,水土不服的情況也大有好轉,葉漆音抵達劇組的時候,大家都正在熱火朝天地拍着戲。
她是瞞着劇組的人來的,一開始戴着口罩站在門口的時候還被人轟出去。
後面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好像哪個演員沒按時過來,導演在現場用英文大發雷霆。
儘管在場很多人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他那兇巴巴的氣勢卻是十分的嚇人。
整個現場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音。
葉漆音倒是聽懂了他在罵什麼,沒有出面阻止,演員按照通告時間達到拍戲地點是最基本的要求,連這樣最基礎的職業道德都沒有,還做什麼演員?
“現在,你們立刻去給我找一個人來代替她,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不能找那些長相普通的,否則咱們的電影全都毀了。限時二十分鐘,否則今天的進程沒法完全,我會按時下班回家,這部戲最終能不能拍完,就看你們的了。”
導演給出最後指令,沒有給大家太多考慮的時間。他的翻譯剛剛把這句話翻譯出來,現場就陷入到一種爲難中。
要知道,能來拍戲的,哪怕不是容貌比較出衆的,那些其貌不揚的往往都不會來這裏當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