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的號召同樣沒起到作用,可最起碼他一個人敢幹,讓人不得不佩服。
在我心中老胡算的上是壯漢,可在那青面獠牙的怪物面前,他就好比孩童般渺小。
“嗖!嗖!嗖!”
當初大雨天救我之時的身法,老胡再次展現,他可不會傻到正面與那怪物交鋒,那怪物爪子就有半米長,胳膊伸展絕對可以攻擊兩米之離。
老胡不停遊走四方,而那怪物則跟隨着他的方位不停轉向,似乎老胡對它有一點威脅。
我一看老胡短時間內沒事,趕緊取黃紙畫符,這些都是入墓前提前準備好的,就怕出什麼意外。就連雞血都是早起現殺取的。不過我只帶了一小瓶。
衆人一看老胡一個人居然吸引住了那怪獸,逐漸回覆了一點正常思緒。羽哥一看我在畫符需要時間,再次開口動員所有人一起上,並且主動帶頭提刀而上。
衆人一看貌似還有希望,重點是確實沒找到出路,既然跑不掉,老大都上了,他們也只有一拼了。
幾十把砍刀,一時間將怪物圍在當中。那怪物也不是喫醋的,當它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殺氣,也是來氣。
“吭!嗚咖……”
張嘴烏擼不清的叫嚷吼叫,就像是喉嚨裏面有個被拍扁的低音炮,又磁又炸。
緊接着它“吭!”吐出一口綠了吧唧的臭氣,彷彿是打了個嗝,擡起胳膊一抓子就拍向衆人。
老胡一看它出手了,機會難得,之前躲在人羣中的他,剛巧在那怪物身後,衝上去就砍。
反應快的可不止老胡一個,他身旁七八個小弟,也都使足了氣力。
“啊!啊!噗呲!噹噹噹!”
幾乎同一時間,卻發出三種不同聲音。一者,怪物出手,有人沒多開被爪子劃傷的疼叫。二者,老胡彎刀,砍入那怪物後背之聲。再者,其餘七八人的砍刀,砍在怪物背上不入分毫,被彈回去的聲音。
同樣出手,結果差距太大,也不知是老胡力道夠足,還是彎刀給力。其餘幾人根本沒能破防,就好似那青黑乾澀的不是皮膚,而是鋼鐵。
“吭,嘰……”
怪物背上喫痛,回身就是一巴掌,連掃帶劈。那力道平常人哪能承受的住,距離最近的小弟閃躲不及,直接被掃飛了出去,被劃破的血水灑了一地。
老胡也就仗着身法夠快,堪堪躲過鋒芒,可餘下幾個,個個帶傷。一時間痛叫聲,此起彼伏。
不得不說人多就是力量大,那怪物一轉身,其另一側的羽哥,帶頭掄刀就砍,要知道他的刀可比一般小弟的寬邊了不少,號稱米八開山刀,這一刀若是用足力氣,活人也能劈成兩半。
可此刻的現實就是,那極具爆發力的一刀,也不過是在那怪物背上留下一淺淺印記。
好羽哥在內這幾人,有了前人經驗,既然猜到結果,也就能及時作出閃避的動作,待怪物大爪揮到之時,他們早就躲避開來。
那怪物只被老胡砍傷,留出來的血居然是青綠色,帶着噥噥的惡臭腐爛味道,比之屍水也相差不多。
“老胡,拿去!想辦法貼在它頭上,和四肢上!”
我特意多畫了幾道符,就怕這怪物邪性太噥,無法困住。
“好!瞧好吧!”
百米方圓的空間,不大也不算小,乘着他們一堆人困住怪物,我纔有時間仔細打量整個墓室。
說是個墓,可這裏並沒有棺材,也沒有啥特殊的文字標註,唯一值得一看的就是墓室中央有一石座,和旁邊被人打開過的石質機關,當然此時裏面空空如也。
至於整個墓的建築風格,並不是很像中原朝代的樣子。除去那厚重石門,四面都是石牆,牆上只有一些裝飾圖畫。
就在我四處找尋出口之時,有一個壯碩的身影,拿着一造型怪異的鐵釘,對着牆壁敲打,而後耳朵緊貼在牆上,似乎是在聽啥聲響。
那個人的打扮很特別,我一眼就認出他是之前跟浩東一夥來人中的一個。
老胡也曾說過他就是我們當地有名的摸金盜墓中的一位,具體叫啥名字,確是忘記了。
他也是浩東一個行人中爲數不多還活着的幾個之一。看樣子他似乎也是在找尋,有沒有出去的可能。
“哈哈,成了!定住了!子騰這玩意管用!”
老胡興奮的喊叫,我知道他成功了,不過時間有限,靈符也定不了太長時間。
“這位大哥,你有什麼發現嗎?咱們時間不多了!”
我把唯一的希望寄託在那個盜墓者身上,若是他都沒辦法,那就只有等死了。
“你叫所有人安靜,能不能出去,就靠我這爽耳朵了。”
那盜墓者約麼四十出頭,身體很結實,僅次於老胡的個頭,隨身挎包裏裝着一堆專用工具。
衆人在我的示意下,全都安靜了下來,全都把目光聚焦向那個,耳朵貼在牆上敲擊鐵釘的盜墓者。
“子騰,你覺得他行嗎?剛纔定住那玩意到底是個啥?爲啥我的刀能破它的防禦?”
老胡壓低聲音,在我一旁問道。
“不行也得行,人家畢竟是專業的,至於剛纔那怪物應該是青銅人屍傀儡獸,你的刀本來就是大凶器,破防靠的是煞氣,而非它的鋒利。”
我之前就說過他的刀尋常,沾染過太多血腥,刀煞剛好是邪魅剋星。
“啊?這刀還能克邪魅?我咋不知道?青銅人屍傀儡獸又是個啥玩意?”
“額……簡單講就是把死人屍體練成刀槍不入的傀儡,然後將某種獸類的精魂鎖在其中,經過幾百年的墓孕,最終形成的妖怪,它的靈智十分低下,但極其嗜血兇殘,幸虧不到千年,若是夠了千年那就是白銀級別,咱們根本抵擋不住。”
我一邊給老胡講解,一邊四處找尋是否有開啓石門的機關。
“咦!大家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