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什麼?鬼啊……”
老胡一聲驚叫,四周幾乎同一時間涌現出無數只張牙舞爪的鬼魂,它們有的四肢不全,有的舌頭比頭顱還長,有的只有半隻臉,最爲恐怖的是那種只有半個屍身爬着前行……
要是普通鬥法,我會讓幾人無視它們的存在,都是幻境,可這時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陰靈,我無法想象九指神祕人是通過什麼手段調動如此龐大的陰靈聚集一處,要知道控制越多的魂體,對自身的能力要求越高,可以肯定他下足了血本。
“子騰!它,它們過來了,我……我該怎麼辦?”
老胡守的是正門位置,也是最先遭遇那些玩意的第一目標。我能感受的到老胡四人加速的心跳聲。
“臨危別亂,抽口煙壓壓驚,準備開炮禦敵!”
我開口的同時,手中結印再起,火柴坦克童尿泥陣正式激發。我一指朝四方接連點出,以我爲中心,四天線連接的金黃四外蔓延,每一條分解的路線路過地上的尿泥坦克時,那坦克就會散發出星星點點的金色光蘊。
“啊?遇到鬼能不亂嗎?這,這炮怎麼放?我不會啊?它,它冒光了!拿坦克丟它們?”
老胡被地面上的金光所吸引,可卻不知如何下手。
“你是豬嗎?哪雪茄點火啊!省着點用,咱們彈藥有限!放近了再打!”
指揮四個臨時雜牌陰陽,也是件讓人頭疼的事,好在操作簡單,是個人就會。
“你麼麼的,你們家坦克用雪茄點火啊!不早說……”
老胡說罷,拿着雪茄就引燃了插在坦克上的火柴,這一點看似平淡無奇,可伴隨着硫磺味道的瀰漫,赤紅色的光芒越來越大越來越盛,可那些光芒並沒有飛出去,而是被地上的尿泥坦克吸收殆盡,緊接着火柴盒大的坦克就如打了氣般極速膨脹。肉眼都能看出裏面聚集了某種不可控的物質。
“啊!啊!它……它怎麼不放炮?它……它快要自爆了!”
老胡徹底懵逼了,他甚至沒關注到那些玩意已經距離他不到一尺的距離。
“額……你下口令,開炮唄,再不開炮你沒讓鬼吃了,反到被坦克炸死,那可就是大烏龍。”
其實我也不曉得這所謂的尿泥坦克怎麼用,不過據我估計,應該需要有個口令……
“快!向敵人開炮!炸死它們!”
老胡顧不上跟我嗶嗶,開口大叫,氣勢如虹。
一個呼吸,兩個呼吸……坦克不僅沒開炮反到脹的更大,坦克皮都快到了透亮的程度,那一刻我也有點蒙。
“啊?啊?你特麼的倒是放炮啊,去你麼麼的!”
老胡也是急瘋了,一腳踹在坦克屁股上。
“嗵!”
他這一踹不要緊,那坦克居然有了反應簡陋扭曲的土黃色炮管一亮,一團耀眼金團,迸射而出,直接懟在近在咫尺眼看要撲上來的惡魂之中。
那一爆聲音不是很大,但卻很閃。強光一過老胡身前的惡魂被打爆一小片,可後面的惡魂並沒停止腳步,更加瘋狂的撲涌而來。
“哈哈!原來得這麼玩,來呀!來呀!你們這些雜碎!”
老胡卯足了力氣,對着坦克屁股拳打腳踢,“嗵!嗵!嗵!嗵……”一連就是六炮,那叫一個爽快,老胡每踢一次,坦克就暗淡一分,七炮一過“譁!”尿泥坦克化爲灰塵,泯滅與天地間。
在看之前一擁而上的惡魂,被打爆了一大片,空氣中火梟味夾雜着騷尿味,以及陰臭噁心的屍黴味,一片凌亂灰塵漫天。
不僅我看傻了,康哥,四哥,三毛菌都看傻了,誰也沒料到這火柴盒大的坦克居然能爆發出如此強橫的威力,這已經遠遠超出了科學認知的範疇,一加一等於無限……
說是複雜過程,其實也就是在短短几個呼吸裏發生,其它三個方向的惡魂眼看就到身前。
有了老胡做榜樣,康哥他們三個,問都不問,拿着之前我分發雪茄就點火,同樣的膨脹,同樣的拳打腳踢,但他們釋放出的炮彈卻相差極大。在我這個觀衆看來,炮彈的大小似乎與釋放者的爆發力無關,反到與個人的精神力有所聯繫。按照常理來說三毛菌是他們當中最弱的一個,可他釋放出的炮彈最爲巨大的。
在看老胡也是來了情緒,一下子又點着了兩輛坦克,貌似他還挺有經驗,直到將兩輛坦克養到足夠大,雙拳齊出,“嗵!嗵!嗵!嗵……”
四面開火,此起彼伏的炮聲就如同死神的交響曲,不過不是收人而是收魂。
“哈哈,哈哈!子騰這玩意太特麼給力了,什麼妖魔鬼怪什麼美女瓜皮,去死!去死!通通去死吧!”
也許是之前那些天老胡忍受了太多不爽與虐待,一開炮就停不下來。
“額……老胡,你慢點啊……四十九輛坦克,你都快用了一半了,一會兒炮放完,我看你拿什麼囂張。”
我一看老胡有點不受控制,趕忙衝他叫道。
老胡早已瘋狂,哪能聽進我的話,玩的那叫一個嗨,眼看是要失控。我眉頭一皺,銀針一點而出,之入老胡後背要穴,纔將他定在當場不得動彈。
伴隨着他的坦克炮停下,硝煙瀰漫的煙霧漸漸散去,正面哪還有一點惡魂的影子,空空蕩蕩了無生機……
“子,子騰?你定我幹嘛?沒見我殺的興起嗎?”
老胡背上喫痛,眨眼功夫兒就回復如初,他知道是我背後出針,帶着一絲疑惑的問道。
“額……你看看還有惡鬼嗎?你剛纔差點着了魔道,要知道你殺的魂也是殺生,我不扎你你就廢了!”
也是在我跟老胡說話的功夫兒,其它三面的炮火也接近尾聲,好在康哥他們三個還很理智,不像老胡那樣不可控。相對來說殺氣越重的人,越容易走火入魔。
“小崽子,多大了還玩尿泥這種小把戲!看你還能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