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在哪撿到的?怎麼會只有老胡的彎刀?他們三個人怎麼會找不到?就算是掛了最起碼也得有個屍體吧,呸呸呸!他們是不會死的!老人家,這是哪裏?我要出去找他們!”
突然遭遇這樣的意外,一下子失去了三個形影不離的夥伴,我一時間有點不好接受。
“小哥哥,這裏是龍鬚谷,你千萬別亂跑,很危險的!爺爺你說是不是?”
不過五六歲大的孩童扎着一個頂天小辮子,大眼睛眨巴眨巴,很有靈性。
“不錯!先不說這裏有那些危險,光是你現在的身體狀態就不適合外出,急也沒用。”
白鬍子老者臉上一直保持着安逸悠然的表情,淡淡開口道。
“呼……老人家我知道我的身體還未完全恢復,看來是我太過心急了,對了……您怎麼會居住在這種偏僻的地方?附近還有其它居民嗎?這孩子的父母呢?”
我能下地,自然也能在院子裏轉悠一圈,視線能看到的區域幾乎都是各種各樣的植被,尤其是盤根錯節的根莖藤蔓更是佈滿了大片空間,就彷彿這是一個植物的世界,最讓我驚異的是這龍鬚谷的氣候,要知道現在不過剛剛立春,外界的草還沒長出來呢,可這裏卻植被茂盛枝葉繁多,到是與我們之前在道門的經歷有些類似,只不過此刻卻只有我自己。
“這裏的居民?也許有吧,不過很少見到,老漢我從小到大都居住在這裏,從未離開過,至於小桂子怎麼說呢……他是我撿回來的……”
白鬍子老者的回答很籠統,也許也有人家自己的忌諱,我也不好多問,畢竟這世上誰人沒有點祕密。再多問讓人反感就不好了。
“爺爺!我不是……”
“你不是餓了嗎?去找喫的吧!”
小桂子正打算反駁些什麼時,卻被白鬍子老者強行打斷呵斥而走。
他們倆從未跟我一同喫過飯,準確的說他們給我每日準備的喫食都是山果一類的天然產物,他們唯一一次動火就是給我熬製草藥。
這裏的一切都透着一絲朦朧的面紗,不過對我來說這並不重要,只要他們對我沒有惡意,怎樣的影藏都不過分。
這一恢復就又是四天,我的體能已經基本復原,再加上我心中惦念老胡他們幾個的安慰,決定去尋找三人下落。
在這裏白天與黑夜的界限並不明顯,就彷彿距離外界太過遙遠,陽光很難出現在此處,可卻具備能見度,也是詭異的很。
“年輕人,你真打算出去?別怪老漢我沒提醒你,出了這院子,很可能遇到危險,當然你遲早都是要走的,若是你真碰上什麼厲害的東西,只要逃回咱們這,我可保你無礙。”
“小哥哥,外面很恐怖的!你要多加小心呀!”
暖心的爺孫倆一再叮囑我一些注意事項,他們能對我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外人如此關心,我被感動的一塌糊塗,畢竟我們沒有任何交際,畢竟他們不求報答。
根據白鬍子老者提供的線索,我直向北行,一路上仗着老胡的彎刀,披荊斬棘艱難前行,可以說每一步都需要彎刀來開路,視線中除了密林就是雜草,而十幾丈的頭頂上幾乎全是盤根錯節的藤條,粗的超過我大腿,細的細過我小拇指。
“莎莎……莎莎……”
突兀的原本只有我發出聲響的腳步聲中又出現另一個聲音,就彷彿有某種物體在移動。
給我的第一感覺是有可能有蛇莽之類的存在,因爲從聲音來判斷,那東西的體形應該很長。當然我不想與它有什麼交際,特意停下了腳步,屏氣凝神希望對方沒有發現我這個渺小的存在。
可往往事與願違,就算我不呼吸,處於靜止狀態,對方也沒有放過我的打算,“莎莎……莎莎……”的聲響越來越近。
我眉頭一皺,只能選擇逃跑,在這裏等就是坐以待斃。那聲音就在我正前方,原路返回是最好的選擇,畢竟身後有我之前開闢的簡陋小路。
那聲音越來越近,我從小跑到狂奔也不過是幾個呼吸的轉變。可對方並沒有因爲我加速而拉開距離,反到是那聲音越來越近。
直到背後一股陰冷的氣場將我籠罩,待我側頭一撇,我的天啊!這是什麼妖怪……
它的身子與莽很相似,可它的頭卻有點像穿山甲,兩腮還有將近半米長的鬍鬚,就彷彿成了精的老耗子的尾巴。三角眼冒灰紫光芒,下顎位置有一凸起的逆鱗,全身呈淡黃色……
龍才纔有逆鱗,這玩意怎麼也有?難不成是雜牌盜版小假龍?當然我所謂的小是與想象中的真龍做對比,它的長度絕對超過四丈,在它面色我太渺小了。
沒有法力的我,根本沒有與之一戰的可能性,可眼看着它距離我越來越近,我甚至能聞到它身上散發的那種腥臭的味道。“臭長蟲你你離我遠點!”
一說起長蟲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小時候爺爺跟我說過的話,遇到長蟲追你的時候,千萬別跑直線,之字就能將其甩開。那時候的我還不以爲然,可誰能料到我居然真能遇上這樣的情況。
當然我也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放棄了原先的路線,直接斜衝了出去,哪還管得了有沒有路,簡直就是脫繮野馬,不!準確的說是受驚的野豬,我不過是人家眼裏得獵物。
雖說是狂奔,但我心底一直計算着步伐,不多不少百步轉向繼續狂奔,一連四次轉向,當我再次迴歸之前的來時線路時,上氣不接下氣的我特意回頭查看,差點笑噴出來,那傢伙居然按照我跑的路線在前進,就好似不那樣走它就無法鎖定我一般。
“呵呵!無論你是什麼懷胎,有多麼龐大的身軀,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智商的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