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老宋的眼神直盯着我手中把玩的小木偶,略感好奇的問道。
“那……那不是在我家箱子裏嗎?怎麼會?啊?這箱子誰打開的?裏面的東西呢?怎麼只剩下你手裏那一個了?你們到底做了什麼?誰讓你們打開箱子的?快!快放回去!犯忌諱了!”
老宋下意識的側頭一看,他所謂的箱子就在他一側,只不過那箱子中空空如也,沒想到他會因爲一個箱子和我手中的小木偶變的比之前還激動。
“額……那個隊長,要不你來跟它解釋一下?咱們進來可沒動過那箱子。”
我們幾個畢竟是外人,老宋又剛醒來還沒搞清楚狀況,讓那個隊長來解釋也省得我多費口舌。
“啊!老宋你到底什麼情況?爲啥之前沒跟我們去庫房那邊?難道你沒聽到敲鑼聲?那小木偶還是好多,都在庫房裏呢,難不成都是你的?可怎麼會出現在那邊?不會是你去偷喫的,然後怕我們發現自己跑回來裝死吧?也不對啊,你根本沒有倉庫鑰匙……”
保安隊長開啓了推理模式,可對他來說這是一道無解的案子。
“我?這……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啥時候走人敲鑼了?我只記得,我在洗澡時,聽到這儲物間有怪聲,剛一開門也不知是啥東西,在我眼前一晃,等在醒來就看到你們了……”
老宋一臉迷茫,似乎不像撒謊,整個事件因爲他這一番話就更讓人摸不着頭腦了,完全連不起來,看似沒啥關係的幾件事,卻又存在許多問題與必然的聯繫,就比如我手中的那個小木偶。
“你……就算這樣說的通,就算你是針暈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這三具屍體你怎麼解釋?你別管這幾位大大從那來什麼人,你要是解釋不清楚這屍體的事,我也懶得推理了,直接報警你去局子裏慢慢解釋吧。”
保安隊長也是個急性子,根本不給老宋搞清楚狀況的機會,強行直入主題最大的疑問。
“這……唉……這三具屍體是我父親和爺爺與太爺爺……自我記事起,就從沒進去過這個側屋,我當時問過父親,他並沒有感受我什麼原因。在我的記憶裏,爺爺去世的時候就沒有舉行過葬禮,我還記得屍體被父親揹回來後來就不見了。就在幾個月前,父親他老人家也得了重病,醫院也給判了死刑,他老人家臨終前曾對我說,等他眼氣以後一定要將他送回家,一定要放進那個屋子裏,他還說裏面有他祖孫三代的遺體……可爲什麼要放進去,父親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說什麼是因爲這個木箱子,還說是祖上傳下來的……唉!”
老宋一說起身邊的箱子眼神裏還帶着幾分懼意,他嘆了口氣,緊接着又道。
“父親還說,打開這個木箱子後,裏面會有很多木頭人,只要太陽一落山,就可以把箱子打開。他還特意強調在這期間絕對不能喫任何東西,要不然就會壞了規矩,會出大問題……我還有很多疑惑沒來的急問清楚,他老人家就去了……
說到這老宋陷入了沉默,似乎有些話或者後面的回憶,讓人不好接受。
“你這老傢伙!後來呢?你到是接着說啊?你有沒有打開那箱子?這就完事了?一個箱子有什麼用?不就是這個箱子嗎?有啥稀奇的?”
保安隊長就彷彿在聽人講懸疑故事,正聽着來勁時斷了。他忍不住繼續追問。
“這……這後來的事,你們可能不信,反正我也沒啥證人,要聽我就接着說……後來我就按照父親封條上的話,準備在下午太陽落山的時候打開箱子,可世事難料……也不知是那天犯了什麼大忌,大冬天的憑空打雷,黑雲更是遮住了天,我根本無法知曉哪個點才正好太陽落山……沒辦法,我只能約莫着過了七點,打開了那箱子,箱子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幾年不過是放了一堆小木偶,對!就是你手中那種!”
他的講述到這,我下意識的拿起手中小木偶再次仔細端詳,希望能找到點什麼特殊之處。老宋指着我手上的小木偶,稍稍平復的內心再起波瀾。
“呀呀的!我說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就是這小木偶又怎樣?然後呢?”
保安隊長就差開啓罵街模式了,聽個故事都聽不過癮,也難怪他不爽。
“後來……後來我打開箱子後,就關門出來了……本以爲這事就算完了,誰曾想就在半夜,一些兮兮碎碎的聲音把我從夢裏驚醒,乏累了一天的我,迷迷瞪瞪的順着聲音找,直到我站在這側屋門外,當我意識到那些古怪聲是從那屋裏發出來時,一想到剛去世的父親和爺爺與太爺,我一下子睡夢全無,一身冷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本打算開門看個究竟,可擡起的手,愣是沒敢碰那門一下,直到我做組了思想鬥爭,正打算死活看一眼時,屋裏的動機一下子沒了,剎那間的安靜,我只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原本下定的決心再一次被動搖,心裏胡思亂想着,會不會是詐屍?會不會里面的東西知道我要開門所以安靜了下來?那玩意是不是就站在門那邊等我開門……然後一口將我吞了?我想了好久,汗都浸透了背心,看看錶已經是凌晨五點,也是渴的厲害,猛灌了一大口二火鍋,帶着那份火辣味道,我一咬牙,一把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