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枚銅錢落地成陣,自動通過運轉來鎖定這法陣的移動方位,也只有通過觀察銅錢八方位,才能夠找準生門所在。
而後我又掏出紫金羅盤,對照不斷變化的銅錢,旋轉組合,心中暗暗計算其運轉的規律與軌跡速度。這一找就是大半柱香的時間,不得不佩服這佈局之人,或者是這種八門八方困殺陣的破陣難度遠比一般困陣要困難的多。
好在困陣中沒有了殺陣的干擾,若是那岩石綠巨怪還活着的話,就算殺不死我倆,也不可能給予我們充足的時間來破陣,也就是說我們會被無限時長的困在此地。也許這纔是對方的真正用意吧……
“額……找到了就在此陣角,給我破!”心念一動,銅錢成劍直刺向那二百六十四個呼吸纔會顯露的唯一生門。
“啵……”整個空間就彷彿氣球般被一針扎破,刺目的陽光晃的我都有些睜不開眼。
“子騰!你做到了!外面居然是白天!難不成咱們已經在此地呆了整整一夜!”
湄桑同樣眯着眼睛四處張望,眼前依舊是數之不盡的怪石山川,想找棵像樣的大樹都困難。
“額……要是一夜就好了……在我看來,咱們最少在這陣中被困了三天三夜……只不過陣中感覺不到時間的極速流失。唉……趕緊找路,希望我們還趕得上!”
這種陣一者殺人,二者困人,並且具備加速時間流逝的功能,三天也是我的保守估算。
“啊?三天?怎麼可能!要是這樣的話……我們這趟不是白來了嗎?可惡!”
湄桑出來震驚更多的是氣惱,對於順風順水慣了的她,這次出來可謂是磕磕絆絆。
“額……有些事是註定的,強求不來。再者說他們算到那寶物會在此地出現,但並不見得能夠精確到哪一天,也就是說不到最後,還不用那麼悲觀。”
雖然我並不知曉到底是什麼東西要現世,但冥冥中有種感覺,還沒到現世的時刻,當然,這也不過是某種無法言語的直覺。
沒時間再浪費,四下一看,鎖定一最高的山峯,不在廢話直奔那峯頂而去。可當我們踏上山顛時,才發現遠處還是數不盡的羣山,而我們腳下的制高點,對於那些高山來說,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就在我倆四目相對,滿是無奈之時,西方偏北的方位,突然冒出一速沖天金光,一時間鳥羣亂飛,緊接着地動山搖,目測那目標位置距離我們足有四五百里遠。
“子騰!看來你的感覺很準,那裏定是寶貝出現的異動!”
湄桑雖說對玄學鬼怪這一類不精通,但其它方面的見識,絕不在我之下。
那種熟悉的感覺,來自於第一次在於九指接觸時,他唆使陳燕的老爸混子頭目陳浩東打開那空褚墓地時,帶走的神祕盒子。還有在老家家廟,九美逼我時家廟下面出現的家族守護物。
仔細回憶這些事件,也許這些物件之間存在的某種關聯,要不然九美也沒必要花費如此大代價,進行多面佈局,當然結局並沒有如他們所願,家族守護物被我那分支敵友難分的姐姐漁翁得利……
“子騰?你想什麼呢?發啥呆?”
湄桑的話音將我拉回現實。
“額……想起一些往事,走!這次不用找路了,上天特意給咱們指引,不過……去之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無論我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強行出頭,如果真到那個境地,逃是你最好的選擇。若是你做不到的話……就在這裏等我歸來,若是三天還沒等到,你就趕緊回苗醫族地,三年內不要出世,如何?”
按照我的猜測,若是算上前兩次,這第三次神祕物的出現,也就意味着距離那不可控的混亂更加接近,又或許這一次就有可能是那混亂的開端。
“杜子騰!你說什麼屁話呢!你把我當什麼?我湄桑選擇隨你出苗醫族地那一刻,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我說過的,我不在乎,我更堅信你不會出意外,永遠不會!
若你真的遭遇什麼不可控的……那時候我絕不會意氣用事,我……我要留着命……哪怕……哪怕是幫你收屍……只可惜有一個遺憾……”
湄桑堅信我不會有事,可也不排除某些可能,她的內心是矛盾的,也是複雜無奈的。
“額……有什麼遺憾?”
“我……我……我遺憾的是,沒能讓你在我身體內留下生根發芽的種子……”
湄桑說到這眼眶有些溼潤,可臉頰又有些緋紅。
“額……這個……我體質太特殊了……不是我能控制的……也許上天覺得我太過逆天,特意不讓我留下香火血脈吧……好了,既然你答應我不會意氣用事,那咱們就去這渾水種再攪上一攪!”
之所以說是渾水,就是已知的勢利,有苗巫與中山,當然九美也很有可能,若是按照這個推斷,苗巫能夠占卜到的,距離此地並不遠的茅山一脈也很有可能出現,當然附近是否還有其它勢利臨時發現異象在插幾腳的可能性。
心中不斷推算着各種可能性,湄桑與我一路無話,她知曉我此刻的壓力,也許沉默會讓我們注意力更加集中。
翻山越嶺,一路急行,直到一處深淵邊緣,那金光就是來自於那深淵之底,太過深隧看不透那迷霧與黑暗。
我深吸一口氣“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