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離命人清理乾淨黑蟲,烏鴉是黑蟲引過來的,只要將黑蟲清理乾淨,這羣烏鴉自然就散了。
“抓住保留一部分黑蟲。”
“是。”暗衛應了一聲,有各種法子抓黑蟲,甚至用上了火燒的方法,有條不紊的清理。
至於爲何要留下來一部分黑蟲,是爲了抓住幕後之人。
那個想要把禍端引到王府的人。
“雲離。”姜寧臉色不太好看,攥緊了拳頭。
楚雲離把姜寧攬到了懷裏,輕拍她的後背,表示安慰。
“有人衝着王府而來,我感覺是在針對你……”姜寧眉頭緊皺,擔憂道:“黑蟲應該是六皇子府的那黑袍人引來的。”
“我知道。”楚雲離的臉色冷了下來。
“皇上來了。”
元風出現,稟報道。
楚雲離鬆開了懷抱,溫聲道:“我先去見皇上。”
姜寧不禁掐緊了手,心裏不安的感覺放大,皇上都被此事引來了,幕後之人的目的正是想把事情鬧大。
王府門口,一輛馬車停在門前。
福公公挑開簾子,小心翼翼往外望了一眼,看到天空中飛着的漆黑烏鴉,心頭一驚,倒吸一口冷氣。
好多的烏鴉!
嘎——嘎——
刺耳滲人的聲音此起彼伏,聽着感覺滲人,心都不由得揪緊起來。
“陛下,外面有好多烏鴉……”
皇帝要走下去看看,冷着臉推開福公公,“都給朕讓開!”
福公公感到擔憂,怕這些鳥傷到皇上,“陛下外面危險,還是等烏鴉散開了再下馬車吧……”
皇帝黑沉着臉,直接走下了馬車。
擡頭望去,空中飛着好幾只烏鴉,這羣烏鴉偏偏都落在王府之上。
周圍百姓們看熱鬧。
“這是怎麼回事?”
“烏鴉盤旋,不吉利啊……”
“該不會是王府要出事了吧?”有人悄悄開口。
另一個人冷了臉色,連忙道:“這種事不能亂說,小心你的舌頭!”
一羣人不敢說話,生怕惹禍上身,話可不能亂說的。
皇帝聽見了臉色越來越黑,京城裏原本好端端的,突然來了一羣烏鴉,而且都停在了攝政王府的上方。
這不是有古怪是什麼。
“陛下,攝政王走過來了。”福公公看見楚雲離的身影,連忙道。
楚雲離走過來,向皇帝行了個禮。
皇帝臉色黑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雲離臉色平靜,一點慌張神色也沒有,道:“此事等一會兒再稟報,還請皇上稍等片刻,先待府裏的人驅逐完這烏鴉。”
沒過一會兒,場面漸漸安靜了下來。
暗衛按照王爺的命令,清理乾淨了黑蟲,果不其然烏鴉一個個飛走,沒有飛走的全部被府裏的護衛打了下來,清理乾淨。
烏鴉的事情告一段落。
看熱鬧的百姓們探頭探腦,再也看不到什麼,這才離開。
皇帝的臉色依舊難看,在這個節骨眼上京城發生不吉利的事,這是在徵兆着什麼。
“皇上,請。”
皇帝走進了王府,王府裏面還算安好,被打下來的烏鴉,也全都清理乾淨了。
楚雲離走過去,回道:“烏鴉是有人故意引來的。”說着,拿出了抓起來的黑蟲,“是這些黑蟲引來烏鴉捕食。”
皇帝皺眉看向黑蟲,看到密密麻麻的蟲子,移開了臉。
“你說是這些黑蟲引來的烏鴉?”
“是,有人故意往府上放了這些黑蟲。”楚雲離點頭道。
皇帝的臉色晦暗不明,不知是不是相信了楚雲離的話,沉着臉看了一會兒,冷聲道:“既然懷疑是有人故意而爲,那麼就派梁將軍去查!”
楚雲離的目光微動。
這件事明明派給錦衣衛查,能查的更快,但是皇帝想都沒有想直接派給了梁將軍。
他沉默片刻,應了一聲,“是。”
姜寧在屋子裏看着,聽到皇帝的話,準備走出去。
她知曉這黑蟲的來歷,要是交給薛爺爺去查,辨認出這黑蟲是什麼蟲子的話,很快能查到六皇子府的黑袍人身上。
“王妃……”
霜月攔住了他。
姜寧蹙眉,轉頭看去,只見霜月搖了搖頭,“王爺吩咐,讓王妃在屋子裏好好歇着,一切事情由王爺來處理。”
姜寧內心沉沉,最終是沒有走出去,停下了腳步。
皇帝直接冷聲吩咐,讓梁將軍去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隨後離開了王府,回皇宮。
等到人離開,姜寧才走出去,擔心看向楚雲離。
“皇上的這意思……”
楚雲離面色平靜,黑眸深處閃過一絲神色,道:“不管是不是有人故意而爲,現在就看皇上是怎麼想的了。”
所有事情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間。
姜寧不禁皺緊了眉頭。
……
六皇子府。
葉昭昭聽着外面的消息,感到驚訝,沒想到她養的蠱蟲還有另外的作用,能夠引來烏鴉。
不用想,這肯定是四皇子的手筆。
“你往攝政王府引過去了一羣烏鴉?不過,這有什麼用處?”
李河宣冷淡開口:“烏鴉自古以來代表着不詳,烏鴉盤旋在攝政王府之上,你覺得會怎樣?”
葉昭昭的眼中閃過亮光,“這招妙啊!那麼人們必然認爲是攝政王府引來的不詳!”
“但是……”
她擰緊了眉頭,“你認爲攝政王會那麼愚蠢嗎?但凡聰明一點,就能發現是蠱蟲引來的烏鴉,要是查下去,查到我身上該怎麼辦?”
葉昭昭擡臉看向李河宣,冷聲道:“我要是出事,你也別想獨善其身!”
李河宣冷冷收回了目光,似乎懶得理會面前的人。
過了片刻淡淡道:“這就看皇上是怎麼想的了。”
“皇上?”葉昭昭愣怔。
“因爲立功之事,皇上對楚雲離不滿,認爲功高蓋主了,這個節骨眼上出現烏鴉盤旋,不吉利的事,你說……皇上會作何選擇呢?”
這是削弱攝政王勢力的好機會。
以前皇帝重視楚雲離,一手將他捧上了攝政王的位置,但如今隨着楚雲離愈發驚豔,收攬民心,皇帝的內心有了煩悶之意。
沒有一個君王能忍受臣子權勢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