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着李欽兒笑着的韓遷雪,看見手機上面的電話號碼時,韓遷雪嘴角的笑容消失。

    她看着手機,她的眼睛裏劃過一絲冷意。

    然後將手機按了靜音。

    電話在無人接通以後自動掛斷,但是隨後手機再次鍥而不捨的響了起來。

    韓遷雪掃了眼手機,她知道今天要是不接電話,恐怕手機會一直響。

    韓遷雪摸了摸坐在旁邊的李欽兒的頭髮,然後笑着朝李欽兒說道。

    “媽媽出去接個電話。”

    韓遷雪說完以後朝着李陽點了點頭,然後就走出了李陽的別墅。

    韓遷雪怕自己發脾氣的模樣會嚇壞李欽兒,還特意走遠了點。

    直到確定自己的聲音不會傳到別墅裏面後,韓遷雪才接通了電話,她帶着寒意朝着電話裏說道。

    “喂。”

    韓清風聽着終於被接通的電話,內心積累的火氣瞬間爆發,他朝着電話裏的韓遷雪咆哮着。

    “韓遷雪!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韓遷雪早已經有了先見之明,將手機拿遠了。

    甚至連韓清風接下來的臺詞她都能想到。

    每次都是這麼幾句話,不是韓家就是韓家,韓清風腦子裏除了韓家就沒有其他東西。

    果不其然。

    下一秒韓清風朝着電話裏咆哮着。

    “韓遷雪,你給我立刻滾來韓家!”

    韓清風說完以後,韓遷雪等待了片刻,確定韓清風沒有其他話再說,韓遷雪將手機拿到了自己耳朵邊上。

    然後韓遷雪朝着電話裏冷冷的說道。

    “業務繁忙,不來。”

    韓遷雪說完,根本沒有給韓清風反應的時間,直接將手上的電話掛了。

    然後將韓清風的電話拉黑,手機靜音,一氣呵成。

    掛了電話的韓遷雪神清氣爽,笑着走近了李陽的別墅,再次跟李欽兒還有李陽一起喫飯。

    而另一邊。

    韓清風聽着手機裏傳來的嘟嘟聲,頓時怒火爆發。

    他捏着手機再次給韓遷雪打了電話。

    然而卻再怎麼打都打不通。

    “逆女!”

    韓清風用力的捏着自己的手機,破口大罵。

    他憤怒的急促呼吸着,隨後看向了周圍一直看着自己的韓家人。

    這些人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韓清風。

    在韓清風破口大罵的時候,周圍的人還有什麼不明白,他們眼睛裏的寒氣更重了。

    “韓家三房都是廢物嗎?怎麼連個女兒都搞不定?”

    “廢物,我看你說對了,只有廢物纔會跟李陽那種的廢物結婚,簡直是將我們韓家的顏面踩在地上摩擦。”

    “韓清風連韓遷雪都叫不過來,他還有什麼用。”

    “這件事就是韓遷雪引起的,韓遷雪不來,我們怎麼解決!”

    “我們任勞任怨的在給韓家做牛做馬,家主,這件事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沒錯,給我們一個交代!”

    韓家人細細碎碎的聲音再次響起。

    韓嶽風跟站在自己身後的韓興昌,看見韓清風憤怒的大罵,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嘴角不着痕跡的迅速勾起,又再次落下。

    三房在韓家人影響不好,支持的人更少,他們二房的機會更大!

    韓山河年邁的眼睛看着韓清風的隱忍,看向韓嶽風的幸災樂禍,感覺到了韓家的一地雞毛。

    還有坐在下面那羣讓自己給交代的韓家人。

    韓山河原本壓下去的怒火再次衝出了腦子,他手上拿着茶杯用力的往桌子上面一放。

    “啪!”

    巨大的響聲傳來,原本像菜市場一樣的韓家大院,瞬間安靜了下來。

    韓山河那雙年老的眸子充滿了銳利,一個個的在韓家人身上劃過。

    “交代!就你們這些酒囊飯袋,竟然還要我給你們交代!”

    “韓家要不是沒有我韓山河,你們會有今天!”

    “我看你們是喫飽了撐着,忘記了韓家是我韓山河一手扶起來,你們這些只會混喫等死的玩意,除了身體裏流淌着韓家的血液,只會在外面惹是生非,還會什麼?”

    “現在讓我韓山河給你們交代?”

    韓山河說道最後朝着小面跳腳的韓家人冷哼,眼睛裏滿是銳利。

    “家主,你這就說的不對了,我們雖然沒有你給韓家的貢獻這麼大,但是我們也是出了力的。”

    “韓家同樣也是生我們養我們的地方,我們起碼不會像韓遷雪一樣,不停的給韓家找麻煩,讓韓家遭受如此巨大的危機。”

    “就是!這件事怎麼樣都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要不然韓家就讓韓遷雪這麼折騰下去嗎?”

    站在下面的韓家人憤怒的大吼。

    他們一個個站在韓家的立場上,舉着道德的旗幟,大聲急呼。

    最重要的是,韓山河年紀大了,他們要爲自己做準備,去討好最有可能成爲下一任家主的韓嶽風!

    然而他們自以爲做的很是隱蔽,但是韓山河這種老妖精會看不出來嗎?

    現在的韓家就像是皇帝老了,太子大了,等不及了,想要謀逆,得到皇位,但是老皇帝會允許嗎?

    老皇帝絕對不會!

    我給你是你的,你過來搶就不對了。

    韓山河氣的渾身都在顫抖,眼睛裏血絲瘋狂的涌動。

    他口中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咚!”

    韓山河將手上的茶杯猛地砸到了地上。

    茶杯跟地面親密接觸,茶水混雜着無數碎片,流淌了一地。

    “我還沒死!”

    韓山河憤怒的嘶吼着,周圍的人瞬間安靜如雞。

    一個個閉上了嘴巴,眼睛看向了地下。

    現在實權還在韓山河的手裏,他們也只能叫囔,不能強硬逼宮。

    “不就是個輿論戰,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們難道不會制衡嗎!”

    韓山河看着下面那些榆木腦袋,感覺再跟他們說下去,就要被活生生氣死。

    “既然韓遷雪不來,那就散會!”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容置疑的說完,然後轉身離開。

    留下發蒙的韓家人。

    吵了這麼久,就因爲韓遷雪不來,這件事就放着了?

    韓嶽風看着韓山河頭也不回的離開,愣住了。

    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不是應該叫人將韓遷雪抓回來,然後將三房狠狠的教訓一頓,然後將三房的權利給自己嗎!

    現在的走向爲什麼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而另一邊的韓清風同樣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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