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勝連忙無聲的挪動到了李陽的身邊,緊張的捏着衣服,看見李陽沒有事之後,他才鬆了口氣。

    而此時躺在地上舉着手槍的胡浩博模糊的視線也漸漸清晰起來。

    看清楚了站在李陽面前的人,胡浩博原本被怒火衝擊的腦袋,瞬間被潑了一桶冷水,徹底涼了。

    胡浩博眼神呆滯。

    我去!

    爲什麼震天雄會在這裏!

    而且還擋在了李陽的面前!

    最重要的是自己居然用槍指着震天雄,還揚言要幹掉震天雄!

    完了....與此同時。

    全副武裝的巡捕房特殊人員在胡浩博用槍指着震天雄的時候,剎那間將胡浩博圍了起來。

    其中一人立刻將胡浩博手上的手槍扣除,將胡浩博反手摁在了地上。

    然後用將冰冷漆黑的手槍對着胡浩博的腦袋。

    剩下的巡捕房人員圍在了震天雄李陽的身邊,舉起身上的自動步槍,渾身的氣勢瞬間提升,瞄準周圍舉槍的胡家人。

    一切發生在電花火石之間。

    周圍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形成了對峙之勢。

    此時趕過來的張菲菲,鄭興邦站在審訊室外面。

    審訊室裏面的外層是舉着手槍的胡家人,中間是舉着步槍的巡捕房人員,最裏面是被保護起來的震天雄,李陽,王洪勝。

    而另一邊是被控制起來的胡浩博。

    胡家人看着突然衝進來控制了胡浩博,還朝着自己舉着步槍的巡捕房人員,頓時緊張的抓緊了手上的手槍,對準了對面的巡捕房人員。

    巡捕房人員毫不示弱,用步槍對準了對面的胡家人。

    場面非常的緊張,戰鬥一觸即發。

    只是在外圍的胡家人看起來氣勢更加的弱,因爲他們發現了對面人似乎穿着巡捕房人員的衣服,但是胡浩博被抓,此時的他們舉槍也不是,不舉槍也不是。

    一時場面異常的尷尬。

    而裏面舉着步槍的巡捕房人員氣勢更加的強,他們目光如電,強悍異常。

    站在審訊室外面的鄭興邦嚇壞了,他趕緊走進審訊室,朝着胡家人叫道。

    “所有人,把槍收起來!”

    嚇傻了的胡浩博:“收起來!”

    胡家人聽見胡浩博的話以後,纔將手上的槍收了起來。

    然而胡家人將槍收了起來,但是巡捕房人員卻沒有。

    鄭興邦看着那冰冷漆黑的槍口,加上被巡捕房人員盯着,他感覺大腦中的神經緊繃,彷彿在野外被飢餓的狼羣盯上,渾身汗毛都炸了。

    而此時被巡捕房人員圍在中心的震天雄正神情緊張的看着李陽。

    “少....你沒事吧?”

    震天雄下意識緊張的下意識喊了李陽少主,但是他瞥見了李陽身後的王洪勝時,將這個字吞了下去。

    震天雄的目光在李陽身上來來回回掃蕩,發現李陽拳頭上的血跡,他瞳孔猛的一縮,他走進李陽,牽着李陽的手,臉色瞬間黑了,他朝着李陽說道。

    “手受傷了?誰幹的!”

    剛剛在鄭興邦面前只有威壓架子的震天雄,此刻內心的怒火熊熊燃燒,犀利的眼眸看着被壓在地上的胡浩博迸發出了寒冷的光芒。

    該死的玩意,竟然敢傷害少主!

    要不是自己來的及時,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最重要的是,這裏可是警署!

    是自己的地盤!

    李陽要是在自己的地盤出事,恐怕自己只能以死謝罪!

    李陽搖了搖頭,不着痕跡的退後半步,“這是他臉上的血。”

    震天雄長長的鬆了口氣。

    隨後他面容柔和的看着李陽,“沒事就好。”

    不然他根本沒有辦法交代。

    外面的人可能看不見震天雄對李陽的態度,但是站在李陽身後的王洪勝看的一清二楚。

    我去!

    自己兄弟什麼時候這麼牛皮了。

    這個人手下一個個看起來強悍異常,還能帶着槍正常出入巡捕房,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角色,竟然對李陽隱隱有着恭敬。

    王洪勝鼻青臉腫的小眼滴溜溜的轉,難不成自己兄弟是某個厲害任務丟失的兒子,然後某個厲害人終於找到兒子,但是兒子卻不認?

    王洪勝甩了甩自己腦子裏的腦補。

    還是現實點。

    另一邊站在外圍的鄭興邦討好的朝着震天雄說道。

    “督察,我的人無意冒犯,您看.....”

    鄭興邦眼神看向依舊舉着槍支的巡捕房人員,賠笑着。

    震天雄看着鄭興邦的模樣,他擡眉頭,目光犀利的掃向了鄭興邦。

    這人是想讓自己息事寧人啊。

    呵。

    震天雄從保護中走了出去,眼神犀利的說道。

    隨着震天雄的走動,他身後舉着步槍的巡捕房人員跟隨着震天雄而動,所有的槍都指向了鄭興邦。

    “鄭署長,這就是你所管理的地方?這些人怎麼進來的!”

    “我第一次看見有人竟然在警署耀武耀威,用槍指着百姓的腦袋,用百姓的性命作爲威脅。”

    “鄭興邦,你給我解釋清楚!”

    震天雄每說一句話,鄭興邦臉色就蒼白一分。

    震天雄說完,鄭興邦汗如雨下,他不停的用手上的袖子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

    震天雄在現場看的一清二楚,他根本沒有辦法反駁。

    誰知道這些胡家人怎麼殺進來的,他也想問啊。

    而震天雄也沒有想要鄭興邦的回答。

    他看向了被壓在地上的何啓海,眼睛裏是冰冷的風暴。

    “胡浩博,金陵胡家,知法犯法,擅闖警署,犯謀殺罪,私自動用槍支,罪加一等!”

    “現將胡浩博抓捕,由督察堆收押,後審。”

    震天雄說完,在地上的胡浩博傻了,他猛地擡頭看向了震天雄叫道。

    “我不是,我沒有!”

    “我根本沒有動裏面那兩個人。”

    “是他們先打我的,您看我的腿都被他打斷了,還有我的鼻樑,都被李陽給打斷了!”

    “是他們先動的手,還打我,我迫不得已才動手!”

    “我冤枉啊!”

    胡浩博說道後面,差點哭了起來。

    胡浩博越想越氣,仔細想想,雖然他用槍指着李陽,但是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在捱打。

    他根本就沒有動李陽還有王洪勝一根汗毛。

    最多就是罵了兩句,然後用槍指着李陽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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