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需要說得太清楚，事情說出來，反而會讓人覺得尷尬。
引擎發動，路遙聚精會神看着面前的路。
“嘟嘟……”
就在這時，莫北的手機響了，手機連接着車載音響，路遙聽到這急促的聲響，心裏不由一緊。
“莫醫生，你還沒到嗎，院領導都到了，現在就等你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急促的聲音，莫北下意識看了路遙一眼，隨即戴上耳機，面無表情地說：“我現在有事，告訴他們我去不了。”
路遙放在腿上的手一頓，回頭看着莫北，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其實她想說，回去吧。
可這話到了嘴邊，硬生生卡住了。
“既然如此，那就告訴他們，把我從急診除名吧。”
“別說了，我還有事，之後再說。”
莫北掛斷電話，側目看到路遙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忍不住笑出聲，“幹嘛露出這樣的表情？”
路遙深吸一口氣，“莫醫生，你沒有必要這麼做，回去吧，我自己打車過去。”
“你有錢嗎？”
路遙：“……”
“從這裏到a市，打車過去至少需要四位數，你確定你要自己打車過去？”
路遙：這個魔法傷害來得好絕。
不過，他怎麼知道？
莫北看到路遙眼裏的疑惑，回憶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因爲一點醫療費，執意出院，再後來，我又一次見到你，你執行任務受傷，還是因爲醫療費，一瘸一拐地從急診大門走出去。”
路遙面露驚訝，“你之前就見過我？”
莫北輕笑一聲，“沒錯，我在急診負責其他工作，我見過你，你沒見過我。”
這……
一時間，路遙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望着前方的紅綠燈，路遙轉移話題說：“你幫了我這麼多，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她一直都不擅長社交，更不要說敘舊。
“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路遙低下頭，此時此刻，她能清晰聽到身旁人喉結滾動，咽口水的聲音，以及他沉重的呼吸聲。
該死！
這都什麼時候了？
她的關注點怎麼會放在這種地方。
“能讓你這麼奮不顧身的人，是你男朋友嗎？”
沉默片刻後，莫北冷不丁說：“能讓路警官做到這般，一定是個很優秀的人吧？”
男朋友？
路遙笑了，“不是，是一個比較重要的人。”
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兩人之間的關係，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四個字。
專案組的每個人，在彼此眼中，都是重要的人。
“是嗎。”莫北伸手調節車內空調，餘光注意到路遙低着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這麼說，我還有機會。”
路遙再一次沉默。
她能說什麼呢？
說我們不合適，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在莫北出現之前，路遙從未想過，竟然會有人這麼明目張膽的向自己表達喜歡。
真是勇氣可嘉。
她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你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