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毅一點不留情面，放下合同就要離開。
幻想中文網的三人全都看傻了眼——這世界上還有這樣和人談判的嗎？
“顧老師，請等下！”.七
山貓趕緊站起來，拉住了顧毅的胳膊。
“我們這只是合同初稿，並不是定稿。你有什麼建議，完全可以提出來，我們現在就能修改。”
“沒錯。”許暢也趕緊說道，“不論你有什麼要求，只要你提出，我們立刻就能拍板做決定。”
“是的，我們已經給出最大的談判誠意了。”
二人看着顧毅，眼中閃爍着光芒。
現在，顧毅的月銷售額還在不停水漲船高，估計下個月顧毅的累計銷售就能達到千萬級別了。
可惜呀！
網站並沒有簽下買斷協議，顧毅也不同意改簽合同。不然的話版權部門運營一番，這本書的收益還能再加一個零！
顧毅現在肯定還在埋怨網站編輯有眼無珠，所以他們必須擺足姿態，好好把顧毅的馬屁拍舒服了。
這幾年，越來越多的網文網站成立，各方資本也開始下水。
顧毅的一篇爆款網文，創下了奇蹟一般的銷售成績，直接讓所有人豎起了耳朵，進入警戒狀態。
——文學市場，似乎又要開始火了！
爲此，幻想中文網一定要拉緊顧毅這尊大神，要是讓他跑到別的網站，那豈不是連腸子都要悔青了？
顧毅撇撇嘴，這才重新坐回椅子。
山貓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他看着顧毅，笑着詢問道：“顧老師，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是不是覺得我們的分成不合適？”
“不是分成的問題。”
“那是……”
“有兩個問題是底線。”顧毅伸出兩根手指，“一、無論哪部作品，版權都必須在我手上，網站只能擁有網絡分銷權，但我可以保證這本書在你們網站絕對是首發。二、我的筆名必須歸我所有，哪怕我以後去別的網站了，這筆名也得跟着我走。”
這是什麼意思？
山貓和許暢全都皺起了眉頭。
顧毅居然不肯讓出版權，而且只保證這本書在網站首發？
難不成他還想在別的網站發佈不成？
“不行，必須是獨家發佈。”山貓說道，“版權給你可以，但是獨家發佈這個問題沒有商量的餘地。”
“可以，沒問題。”
顧毅笑着聳聳肩。
其實，他根本不指望網站可以放棄獨家發佈這個條件，他只是以退爲進，讓網站不再捏着自己的版權而已。
“至於第二個要求……”
“版權都可以讓了，筆名還不能讓？”
“是的。”許暢說道，“我們希望大神將筆名和網站掛鉤，不能用石頭巨怪的名字在別的地方發表作品。而且您下三部以石頭巨怪爲名發佈的作品，都必須在我們網站獨家首發。”
“這太不自由了，我不喜歡。”
“大神，這是我們的底線。”
“網站多的是，顧毅卻只有一個。”顧毅冷笑一聲說道，“你們信不信？哪怕我不用這個筆名，我照樣可以在別的網站風生水起？而且銷售額只高不低？”
山貓和許暢全都沉默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顧毅居然如此強勢。
顧毅一拍大腿就要走人，“磨磨唧唧的，浪費我的時間。”
“怎麼說？”
“五五分賬。”許暢斬釘截鐵地說道，“網站的訂閱收益，打賞收益我們五五分賬，就當是我們和大神交朋友了。那些限制您自由的條款，我們可以全部取消，您看怎麼樣？”
許暢終於想明白了一個問題。
正如顧毅所說——網站多的是，顧毅卻只有一個！
他已經用成績證明了自己，顧毅的作品將會成爲整個網站的風向標。自從《武破蒼穹》大火之後，網站的作品風向都開始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
而事實證明，這種風向的轉變使得網站的整體收益逐漸增長。
只要顧毅在，有多少錢賺不到？
放走了顧毅，就等於放走了一個金字招牌！
從顧毅的談判以及座談會的採訪之中，許暢就已經徹底摸清了顧毅的性子。
他是一條龍。
一條無法被束縛的巨龍。
他從來不把權威放在眼裏，也從來不會把資本放在眼裏。
他的眼裏始終只有一個人。
——那就是他自己！
顧毅眉頭微蹙，冷冷地說道：“憑什麼降低我的分成比例？”
“顧老師，我們已經給出最大的誠意了，我們網站最近在進行調整……”
“哼。你們網站在進行什麼調整和我有半毛錢關係嗎？”
“大神，你也知道，幻想中文網是現在最火爆的小說網站，如果你去別的網站……”
“再見吧。”
顧毅搖搖頭，一句話也不說。
山貓和許暢全都愣住了，這傢伙是不是從來沒去菜場討價還價過啊？我們一句話都沒說完呢！
張倩倩見狀，趕緊追了上去，攔在顧毅面前。
她在攔截顧毅，雙眼閃爍着光芒。
“顧老師，剛剛你可太帥了。”
“嗯？”
顧毅愣了一下，一臉懵逼地看着張倩倩。
張倩倩假裝擋着顧毅，可是她的手臂卻一點沒用力，反而還隱隱推着顧毅往電梯的方向走。
“這些吸血鬼我早就看明白了，他們特別短視，你跟他們合作，遲早會被吸乾血。”
“姐姐，你到底哪邊的？”
顧毅看着張倩倩，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姑娘到底是來當說客，還是來送自己走的？
“當然是你這邊！他們都是一羣傻逼，你就不能給他們好臉色。
你知道嗎？當你的小說爆火之後，他們連夜修改了分成合同，不僅七三分成改成了五五分成，還把版權條款也加了上去。
現在，分成合同和買斷合同一樣，版權都不屬於作者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算是一個進步了吧？”
“顧老師，我這麼和你說吧。現在的網站都是一個鳥樣，明明文學市場都這樣了，他們還使勁薅作者的羊毛。只要你火了，他們都會這麼對你。
我雖然只工作了一年，但我也已經待過兩家網絡小說網站了。天下烏鴉一般黑，但不得不承認，幻想中文網是目前最大的那隻烏鴉。
顧老師，我不建議你離開幻想中文網。我知道您的實力非常強勁，但是再強勁的人，也需要選擇一個合適的平臺，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