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看着眼前海綿寶寶圖案的彩紙,直覺軟軟會喜歡。

    收好其它的彩紙,她拿起海綿寶寶這張,就要起身離開。

    “啊——”

    起身時由於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怎麼包書皮纔會讓海綿寶寶圖案發揮最大作用上,完全忘記了身旁的某個男人。

    阮星職業裝上彆着的一枚胸針,掛在了男人的皮帶扣上……

    “對,對不起,我……”阮星看着那掛在一起的兩個東西,尷尬不已。

    男人低頭,審視她的眼瞳底處透着一股高深莫測。

    “我來解開,馬上就好……”阮星兩隻手慌亂的攥住眼前的皮帶。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主動攥住男人的皮帶。

    這枚胸針設計複雜,鏤空的地方較多,一個枝子掛進了皮帶扣中,更不幸,胸針被死死地卡住了!

    阮星越是着急,就越解不開,周圍空氣變得很熱……

    “還要多久?”男人開腔問道。

    阮星擡頭,看他。

    慕少霆個子很高,今天穿着黑色西褲,白色襯衫的鈕釦解開了三顆,肌理分明的胸膛若隱若現,直刺入阮星的眼睛裏。

    “我……我的胸針我不要了。”阮星低下頭不敢正視他,結巴道,“但是想要解開,恐怕要把慕總的皮帶扣劃花。”

    在國外讀書的時候,爲了提高個人綜合素質,她和朋友都有了解過很多大牌,但也僅限於瞭解。

    她知道,這個皮帶扣很昂貴。

    昂貴到她根本賠不起。

    “劃花我的皮帶扣,總比你這個姿勢掛在我身上來的雅觀。”慕少霆低頭看着這個胡亂摸索了半天,也沒解開胸針的笨女人。

    既然他這樣說了,阮星就低頭,抿緊脣瓣,繼續解胸針。

    慕少霆居高臨下的,儼如帝王一般,俯瞰着她。

    阮星因爲解不開而越發懊惱,急促的呼吸,噴灑在男人身上,有什麼東西不知不覺填起了反應。

    只聽“咔”的一聲。

    這時,皮帶扣和胸針終於被分開。

    阮星心頭狂喜,笑容染在她白皙潮紅的小臉上,仰起頭……好像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她本能的低頭看了一眼。

    只一眼,阮星就嚇得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再擡起頭看男人時,她目光裏盡是恐懼和不安……

    身高有一米八九隻會多不會少的英挺男人,挺拔站立,面部表情嚴肅硬朗,像是導師在審視一個犯了錯的女學生。

    對視上男人那雙漆黑深邃的雙眸時,阮星不自在到口乾舌燥,只好道歉:“對不起!慕總,我繼續包書皮!”

    道歉完畢,阮星撿起一旁地上的海綿寶寶圖紙,去包書皮。

    接下來一直到包完書皮離開的時間裏,阮星都拘謹不已。

    包好書皮下樓下樓許久,阮星的心跳才平復。

    她決心以後要遠離頂層那位總讓她狀況百出的男人。

    由於包書皮花費了許多時間,阮星的手上堆積了不少工作。

    但一直忙碌也有個好處,能讓她忘記之前頂層總裁辦公室裏尷尬的一幕幕情景。

    “晚上到我家喫飯,我哥來接你。”李妮手上抱着一摞資料,趁工作空當,來找阮星。

    阮星看她一眼,點頭。

    李妮有自己的車,會自己開車回家。

    ……

    終於熬到下班時間。

    “對不起——”公司大樓外,李宗目光炙熱的盯着阮星,道歉的同時幫她打開車門,看着她上車。

    阮星上了李宗的車,兩人一路去向李家。

    路上,李宗專心開車一句話沒說,皺起眉頭的樣子似乎是在思考,阮星也不說話,只看着車窗外的街道。

    車子駛入小區。

    李家父母很隆重的下樓來接阮星。

    “叔叔阿姨,你們怎麼下來了?”阮星很不好意思。

    李母親切的握住阮星的手,拍了拍,“阿姨想你了!”

    “媽!你對小星比我哥對小星還肉麻了!”李妮調侃道。

    李宗走在家人的最後面,他一隻手插在褲袋裏。

    一支黑色絲絨的高級首飾盒,被他攥在手心,求婚這種事在李宗眼中,就像擲硬幣,結果是花是字,是個未知。

    別的男女之間也許不這樣,但他和阮星之間卻的確如此。

    緊張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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