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霆脣間的紅酒味道,硬朗醇厚,叫人迷醉,的確,這種男人怎麼會不叫女人貪戀?

    可是這份貪戀,她知道註定不能長久。

    她怕眼前的男人又是一幢海市蜃樓,明天醒來突然就找不見了。

    李宗是她瞭解了四年多的良人,可事實卻非常打臉。看着像良人的男人不一定真的是良人。但眼前這個尊貴的一看就不是良人的男人,就更不可能是良人。

    她與他,生來地位就不平等。

    很多過來人都語重心長的對晚輩說過,門當戶對很重要。而她即使跟他在一起,也只不過是他一時的玩物。

    跟這樣的男人談婚論嫁,她需要多大的臉和勇氣纔敢去奢望?

    一旦奢望,就會再次被現實打臉教做人。

    阮星不願意做夢,尤其好夢,怕醒來以後心裏空蕩蕩,一陣陣的鈍痛。做了不好的夢,起碼醒來還會慶幸到底是大夢一場。

    慕少霆的寬厚手掌,按在她的腰際,有些失去了理智,熾熱的面部五官貼在她的臉上,來來回回磨蹭,薄脣在她耳邊說:“擦我褲子上紅酒的時候,究竟是笨手笨腳,還是你故意想摸它?”

    這個“它”,指的是什麼她當然知道。

    阮星覺得自己醉得很嚴重,眼前高高大大的男人儼然是一股烈火,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使她已經無法思考。

    “放開我,我的例假還沒結束……”她喘得很急,低頭靠在他的手臂上。

    阮星在用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例假還沒走這個事實。

    她擔心稍後自己會醉得越來越厲害,如果他控制不住,把她就地法辦,浴血奮戰……

    阮星不想得婦科病,更不想糟蹋自己的身體。

    “我好暈,對不起我想回家。”

    早知道酒量這樣差,她就不該逞能的喝完一整杯紅酒。

    今天可謂是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自作自受。

    慕少霆低頭,壓下體內流竄的慾望,深深嘆了口氣,擡手疼惜地摸了摸她的頭髮,說:“先休息一會兒。”

    打橫抱起她,他將她放在套房寬大的牀上。

    慕少霆轉身到衣櫃前,打開,從偌大衣櫃裏取出一套熨燙得服帖的男裝。

    阮星迷糊地看到他脫了襯衫,褲子,內褲……

    慕少霆背對着她而站,性感的身材直叫她瞳孔發緊。

    最後男人慢條斯理的換好了衣服,恢復得一派貴氣。但他卻又過來體貼的將她的高跟鞋脫下,男人爲她脫下高跟鞋的時候,手掌難免攥住了她的腳踝……

    她動了動,身體裏突然有了異樣的變化,忍不住蜷縮起腳趾,試圖將腳踝從男人的大手中抽出……

    來回摩擦,女人柔白的腳踝被男人大手的溫度燙的不行……

    她不知道慕少霆何時放開了她的腳踝,只感覺到一股疼痛,自小腹傳來,這股疼痛一陣一陣,最後她的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

    喝了酒的暈眩,加上腹痛,使蜷縮在溫軟舒適大牀上的她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酒店的這間套房,慕少霆偶爾會過來休息。

    酒店隸屬T集團。

    從他正式回到慕家進入T集團工作的那一天起,這間套房便專屬於他,閒雜人等,平時不得靠近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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