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鎮定了十幾秒,硬着頭皮走出去。
既然決定了徹底無視他,就會做到,否則一切都會功虧一窺。
這件事情沒有任何轉機,她和這個男人的關係,無論如何也前進不得半分,道德倫常極少有人敢不遵循。
唯一的路,就是她退,望着前方充滿誘惑的他,不停的後退。
慕少霆沒讓她去上班,沒讓她離開,沉重健碩的身軀靠在她的身上,把沒有防備的她直接壓在了他身軀和門口處牆壁間。
阮星不知道他在這裏站了多久,但他西裝襯衫,都還是昨天那套。
“你這是做什麼?我們結束了。”
慕少霆被這句話刺激了一下神經,拿走煙,涼薄的脣驀地吻上她的脣瓣,兩手按住她的臉頰,附身低頭吻得兇猛狂亂。
阮星拼命掙扎,被他吻上的一瞬間,她的腦海裏冒出張婭莉和那些話……
“唔……你……唔……”無論如何,她都推不開他堅硬帶着怒意而上的身體。
男人手指間的香菸還在燃着,帶着熱度的煙霧,燻烤到她的耳廓……
吻了許久,直到口腔裏有了血腥味道,慕少霆才放開她,不懼她的撕咬掙扎,他的舌尖被哭着的她咬破了。
慕少霆低頭,仍禁錮着她身體,看着她,眼睛裏是更重的疲憊的紅血絲,嗓音裏有柔情有衝動有霸道:“怎麼了,前天我們不還好好的?”
“前天是前天。我說了,前天我還不知道李宗讓那個女人懷了孩子……”阮星違心編着假話,收起眼淚,紅着眼眶。
一輩子太長了,我希望你能明白,遇見錯的人比孤獨的活下去更可怕,你真的確定,我們對彼此來說……不是對的人?”
“我們對彼此來說,不是對的人。”阮星逼迫自己擡起頭來對視他的眼睛,認真說道。
只有這樣的神情下,說出來的話才具有可信度。
這兩天來連續的崩潰大哭,心情抑鬱,成功讓阮星的眼睛裏染上一縷哀愁,哀愁之下,她眼神堅定的望着別人無論說什麼,大抵都是有可信度的。
慕少霆低頭看着她的眼神,依舊深邃,且如往日一般灼熱,但他眼神裏彷彿也在此刻摻進去了許多碎冰渣子,冰火兩重天,叫人不適。
“我去上班了。”阮星躲開男人嵌住她的大手,走向電梯。
電梯來得很快,她走進去。
一路向下的電梯裏,她艱難的,輕輕呼吸着周圍的空氣。
路上忘了買早餐,阮星餓着肚子來到醫院。
阮利康住的高級病房和隨診醫生之前都由慕少霆全權安排,阮星快速的跟醫院做了溝通,表明了條件有限,無法再住這類高消費的病房。
以她的薪水,根本供不起,而且花的多半都是冤枉錢。
阮利康轉去了普通病房,心理非但沒有落差,反而還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