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咬了一口白糖糕就怔住了,是他讓孩子帶回來給她的?
慕少霆在洗澡,水流滑過結實的身體流淌到地上。
他回憶起早點攤旁,一個男生惹了女友生氣,女友晨跑的一路又摔又罵,直到男友給買了小兔子形狀的白糖糕。
女友露出笑臉,撒嬌的警告男友,下次不要惹她生氣了。
阮星,是否也喜歡小星兔糖糕?
等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卻只看到呆愣的兒子,爺爺不在,阮星也不在。
“人呢?”他問向站在那裏發呆的兒子。
小傢伙對着手指,癟着小嘴說:“走了。”
慕少霆迅速換好衣服下樓,臉龐嚴肅,周身皆是冰冷的溫度,極其懾人,他下樓一把抓住阮星的胳膊,命令正在扶老爺子上出租車的下人:“立刻,扶到我車上。”
下人只好照做。
阮星壓抑着情緒,忍着手腕處傳來的疼痛,小聲對他說:“別這樣,大家都在看着我們,對了,我讓同學給我介紹了一個男朋友,下午見面,請了假今天就不去公司了。”
說完,她擡眼看他,在他的眼眸裏看到盛怒的時候,繼續火上澆油:“如果相處的還可以,我會閃婚。”
爲了躲開他,逃開他,這個女人竟然迅速開始相親,並且只是相處的不錯就考慮跟男人閃婚?
慕少霆抑制不住洶涌的怒火,低頭盯着她的眼睛:“我是瘟疫?你要選擇這樣的方式來拒絕我?”
慕少霆在她眼中不是瘟疫,卻勝過瘟疫。
一起工作,一起喫飯,只是客氣疏離的老闆和下屬關係,不摻雜一絲絲的曖昧,她都可以接受。
強迫自己去接觸其他男人,找一個合適的男朋友,這個辦法也是逼不得已,她要通過這種方式告訴自己,告訴慕少霆,兩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擁有未來。
“既然已經開始利用了,爲什麼不乾脆利用我一輩子?”
這是他最大的妥協。
“一輩子太長了,我希望你能明白,遇見錯的人比孤獨的活下去更可怕。這句話是你親口對我說過的,我瞭解我的人品,從來就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純潔,跟你結婚後,我做一個豪門太太嗎?然後李宗對我勾勾手指,我就出軌,跟他睡,報復搶走他的那個第三者?”阮星說完,一滴眼淚掉了出來。
她嘆了口氣,不敢做出抹掉眼淚的動作,怕遠處的兩個爺爺看到會多想。
控制了再控制,到底還是沒控制住眼淚掉落。
這滴眼淚她是爲慕少霆和她即將割斷的情感而掉,但她嘴上還是要說:“想到守護我五年的李宗突然離我而去,我就心痛,我不甘心男朋友就這麼被她搶走,現在,輪到我去搶她的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