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牽絆是父親和爺爺,現在,又多了湛湛和軟軟。

    如何才能豁得出去?

    夾在中間的李妮,有點迷糊……

    想起上次一起喝酒,周小素說阮星結婚了,李妮頓時恍然大悟——這個男人綁架了阮爺爺,威脅阮星?

    “是你傷害的小星的爺爺?人渣啊,你還有人性嗎?小星的爺爺那麼大年紀了,你就沒有父母和爺爺?”李妮不清楚,阮星究竟碰到了什麼樣的變態。

    張行安卻十分理智,不給任何人抓到把柄或者錄音的機會,反而還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錄音:“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我怕你啊,說就說!”李妮直接再說了一遍。

    張行安把李妮的話錄了下來,收起手機。

    “我們兩個的事,你不要找別人的麻煩,離婚的事,我會找專業律師幫我解決。”阮星果斷說道。

    她不瞭解張行安的爲人,縱使知道他無恥,也只是知道個片面,究竟他還可以無恥到什麼程度,阮星不敢確定。

    “一天沒離婚,你一天就還是我老婆,其他男人想跟你有關係,只能揹負着姦夫的名頭,承擔起身敗名裂一敗塗地的風險。”

    張行安一臉戾氣的警告完,才離開。

    廚房裏,李妮靠着一側泛涼的牆壁,問廚臺前忙碌的阮星:“怎麼搞的啊?這個人神經病一樣,他強迫你跟他結婚,到底圖什麼?我看不出他哪裏喜歡你了,佔有慾來的也莫名奇妙。”

    不用問,李妮也知道,那雙親子鞋肯定是阮星跟老闆家孩子一起穿的……

    可是,那個變態怎麼知道的?

    不過那個變態肯定知道了,否則不會來警告阮星,讓她守婦道,還把親子鞋放在爐竈上點火燒了。

    阮星微微地張着嘴巴,睫毛顫了顫:“坐過牢的人,犯罪的時候心理一定是扭曲的,所以他做出什麼奇怪的事來,都變得不奇怪了。有一點你說的很對,他的確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他以前的女人,沒有一個是我這個類型的,所以他逼我嫁給他的理由,只剩一個了。”

    “哪一個?”李妮問道。

    阮星把燒焦的小黑鞋裝進一個袋子裏,準備等會兒下樓扔掉。

    “他是慕少霆的表哥。”

    “what?表兄弟關係……那你……”李妮知道,阮星是自己的好閨蜜,自己應該同情閨蜜的悽慘遭遇。

    可是,如此大戲竟然發生在自己身邊,太不可思議了……

    “他們兩個應該之前就有恩怨,表面上和和氣氣的,背地裏張行安跟慕少霆較着勁。”除此之外,阮星找不到張行安非娶自己不可的合理理由。

    一個成年人,即使再任性,心理再扭曲,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完成這樣一件終身大事。

    李妮覺得可怕。

    豪門子弟之間的糾葛,真不是普通小市民能想象得到的。

    “所以你就成了這兩個男人中間的炮灰。”李妮嘆氣。

    阮星點頭。

    ……

    晚上八點半。

    李妮開始收拾東西,“我要回去了。”

    “不在我這兒住嗎?”阮星以爲李妮是要住下的。

    “不行。”李妮邊收拾邊說:“不想聽我媽唸叨,可還是擔心她心臟出問題,這個點兒回去我爸媽肯定睡了,在一個屋裏我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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