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阮星就被重新躺下的男人翻轉了過去,額頭和鼻子都撞在了男人堅硬的胸膛上。

    “對我兒子女兒這麼殷勤,百般挽留,卻想把我拒之於門外?趕回A市?”慕少霆的語氣裏有着強勢與霸道,黑沉的眸子,在面對面的情況下,凝視着她。

    “我只是……怕被人看到。”阮星不敢跟他四目相對,只能低頭逃避他鋒利的視線。

    但她被男人抱的太緊了,一低頭,就好似變成了往他懷裏鑽……

    她的這個舉動,慕少霆還挺受用的,煩躁的火氣消了至少一半,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懷裏的女人,說:“也許他們早就懷疑我們的關係了,早晨來小鎮上,我第一件事是來了你房間,還給你帶了早餐,這瞞不過別人的眼睛。”

    “不會的。”阮星打斷他的話,據理力爭:“老闆給員工帶早餐,可能看着的確不太正常,但……但老闆和我是親戚關係,帶飯的這個舉動,就變得再正常不過了。”

    “親戚關係?”慕少霆的眼神變得桀驁嚴肅,想再給她一次機會,把剛纔的話重新說一遍。

    然而阮星根本沒有注意到男人發怒的視線,解釋說:“在他們眼裏,我是你表兄弟的老婆,你給表兄弟正在吵架鬧離婚中的老婆帶早餐,好像,也說得過去……”

    “是嗎?那在他們眼中,我這個老闆上了表兄弟的老婆,說不說得過去?”隨着這句話說完,阮星頓時覺得臀上一涼。

    睡褲被他粗暴的扯了下去!

    阮星擡起頭來瞪大眼睛看他,卻因爲身後就是緊挨着她的兩個小寶寶,而不敢大幅度掙脫他的鉗制……

    “你能不能別發酒瘋了?”

    阮星鼓起勇氣跟他四目相對,怯懦的視線卻直接被男人強勢陰鷙的眼神吞噬,已經處於了弱勢。

    她只想緩和下這個氣氛,服軟也要,什麼也好,只要他別動粗。

    她不想鬧得孩子們被吵醒,甚至讓二樓的其他同事也聽到不合適的動靜。一不小心,會被說成偷/情……

    慕少霆沒有脫下襯衫和西褲,甚至兩人身體貼緊了的時候,她還能感受到男人腰間的金屬皮帶扣,硌在她的小腹上。

    也正因爲如此,她才時刻強烈的感受到男人的存在。

    “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男人應酬一天,又喝了不少酒,想必也是疲憊不堪了,大手拽起她的睡褲,幫她重新提了上來,還順帶把她睡衣上身往下弄了弄,生怕有風會吹冷了她的後腰。

    既然他的心情和臉色這麼快就多雲轉晴了,阮星也就順勢悶着不吭聲……

    不是說喝了酒的人睡着的很快嗎?阮星在心裏默默數羊,希望他早些睡着。

    可是當她數到七十八隻羊的時候,男人抱緊了她,卻閉着眼睛還在算舊賬:“讓你說句好聽的,你把我話當耳旁風了?”

    阮星都已經有了睏意了,現在被他一聲磁性低啞的輕語給說的清醒過來,稍微睜開眼睛,她看到男人挺直的鼻樑,硬朗的眉骨,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

    似乎是不聽到“好聽的話”就不罷休一樣。

    “我,我不知道什麼是好聽的話。”阮星覺得這樣的慕少霆,徹底刷新了她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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